贾张氏嘟囔道:“反正她趁早死了改嫁的心!”
易忠海转向闫埠贵:“老闫,你觉得呢?”
闫埠贵盘算着:“要不这样:贾东旭住院这一个月,每天得吃半只鸡补身子,先给秦淮茹块买菜。”
贾张氏刚要跳脚,易忠海一锤定音:“就按大爷说的办!以后不准再动手——散会!”
全院大会对四合院众人的约束力依然不小,贾张氏迫于压力不情不愿地掏出一张大团结。
就十块钱,不要拉倒!
秦淮茹默默接过钞票塞进口袋,始终垂着头没吭声。
这场闹剧让她彻底认清了现实——婆婆猜忌防备,易忠海只想把她当棋子,丈夫贾东旭更是指望不上。
易忠海那些冠冕堂皇的话,分明是在警告她安分守己,乖乖做他控制何雨柱的提线木偶。
回到中院时,秦淮茹忍不住望向何雨柱和李锦年两家紧闭的房门,眼底翻涌着不甘。
此刻易忠海正踏进何雨柱家,见他独自喝着闷酒,便笑着凑上前:要不我陪你喝两盅?
用不着,我自个儿喝挺好。
你贾婶就那脾气,别往心里去。
易忠海顺势坐下,秦淮茹怀着身子不容易,这些饭菜要是有剩
给她们家?何雨柱嗤笑一声,最后准得全进贾张氏肚子。
那改天让秦淮茹来我家,你给做点好的补补。
易忠海压低声音,最近看她气色差得很,万一生产时
您这不成心让人说闲话么!
身正不怕影子斜!易忠海突然板起脸,贾家什么光景你不知道?真要闹出人命
何雨柱被说得心软,终究松了口:成吧,我炖锅鸽子汤。
翌日清晨,李锦年照例戏弄完许大茂,便和沈寒柔并肩出门上工。
四合院渐渐安静下来,只剩几个家庭主妇忙着家务。
这时门口出现位衣着考究的中年妇人,正抬头核对着门牌。
大妈端着盆脏水出来,差点撞上来人。
劳驾打听下,许大茂是住这儿吗?
啊?他又惹祸了?
妇人的脸色瞬间变了。
还没开口打听就先听到这种反应,看来这个相亲对象确实有问题。
别误会,是有人给闺女说媒,想打听打听人品。
大妈想起老伴八面玲珑的处世之道,连忙挤出笑容:大茂小伙子挺精神,刚当上轧钢厂放映员,那可是金饭碗呢!
娄母听了大妈的夸赞,只是浅浅一笑。
那放映员的差事原是娄父帮着安排的,如今看到大妈前倨后恭的态度,反倒令人生疑。
又去了院里几户人家询问,众说纷纭间隐约显出些端倪——许大茂的为人,与他平日展现的模样颇有出入。
聋老太太更是直截了当地数落起来,末了还拉着娄母絮叨何雨柱的好处,闹得场面好不尴尬。
兜转一圈回来,娄母心里已有了盘算。
虽说是女儿急着出嫁,当娘的终究不愿见她往火坑里跳。
晚饭时分,便将所见所闻细细说与娄父听:我瞧着许大茂表里不一,保不齐日后要反咬咱们一口。
正说着,娄晓娥揉着眼睛从里屋出来,见母亲裹着棉袄便问:妈,您去打听了?许大茂话音未落,娄母已将反对的缘由道明。
娄晓娥听得怔忡,若非李锦年点破,自己险些被那副假面蒙骗过去。
既然这样,娄父搁下茶盏叹气,亲事作罢便是,我再替你物色人家。
娄晓娥点点头:我改日去同他说清楚。
轧钢厂里,李锦年刚跨进办公室就让李主任拦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