聋老太太闻声赶来,拄着拐杖直跺脚:哪个缺德玩意儿连喜钱都偷!报官!拉到菜市口吃枪子儿!
哎哟老祖宗!何雨柱赶紧搀住颤巍巍的老太太,您可别急出个好歹!
李锦年瞥见贾家房门刚合上,心里已经有了谱。
作为院里唯一在场的大爷,闫埠贵清了清嗓子:大伙儿退后别破坏现场。
解娣,你在中院可看见可疑的人?
闫解娣摇头:没听见什么动静。
要不还是等老易
等什么等!老太太一拐杖杵在地上,解城快去报案!
话音刚落,闫解城已带着两名警察折返,身后跟着何雨水和易忠海。
领头的张所长亮出证件:贾张氏倒卖粮票的案子还没结,听说这又出了案?
老太太推着何雨柱上前:傻柱子快说清楚!
我家门锁和铁盒都被撬了,里头一百多块彩礼钱
才一百多?老太太突然打断,你这些年就攒这点儿?想娶拖油瓶的寡妇啊?
人群里响起窃窃私语。
这会儿城里结婚少说要两百,自行车更是标配。
何雨柱涨红了脸,张所长摆摆手:涉案十元就是大案,先看现场。
[易忠海起初还一头雾水,直到何雨柱提到丢钱的事,目光扫见躲在屋里的棒梗,顿时恍然大悟。
他凑近闫埠贵低声问道:怎么把警察招来了?闫埠贵推了推眼镜:可不赖我,老太太听说柱子丢的是娶媳妇的钱,非让我报案不可。
易忠海只得硬着头皮找聋老太太商量:八成是棒梗那孩子拿的,要不您帮忙劝劝柱子?
让我劝?聋老太太瞪圆眼睛,他攒这点钱容易吗?你们连这个都要算计?见易忠海还想辩解,她冷笑道:你先琢磨怎么跟我解释柱子存款只剩一百块的事吧!
碰了钉子的易忠海讪讪退开,这一幕全落在李锦年眼里。
他隐约听到两人对话,暗自思忖:这老太太和一大爷之间,似乎藏着什么秘密
另一边,张所长在何雨柱屋里现了柿子蒂。
你吃的?顺着民警的视线,何雨柱也瞧见了果核。
原本以为是遭了贼,此刻他立刻明白是棒梗干的,顿时犹豫起来。
不等回答,张所长已捡起柿子蒂大步流星走到院中:外人作案不可能绕过中院不被人现,小偷就是院子里的人。
他举起证物:这柿子蒂新鲜得很,何雨柱刚下班,肯定是小偷吃的。
现在挨个检查衣服就能水落石出。
院内鸦雀无声。
知情者互相使着眼色——棒梗偷东西在这儿早不是新鲜事,但众人忌惮贾张氏的撒泼打滚,加之易忠海明里暗里护着,只要不偷到自家头上,谁都装聋作哑。
见无人应声,张所长加重语气:非要我挨家搜查吗?易忠海忙给何雨柱递眼色:柱子你再想想,是不是昨晚喝多放错地方了?
正僵持间,棒梗突然拉着妹妹往外冲:肚子疼!要拉裤兜了!小当也跟着哭嚷。
张所长一个箭步挡在前头:事情没查清,谁都不准走!
天寒地冻的时节,两个孩子中午吃了油腻的猪油,又吃了不少凉性的西红柿,难怪会闹肚子疼。
虽然棒梗和小当痛苦的样子不像装的,但张所长依然没有轻易放人:那就先查查你们两个!
易忠海赶紧帮腔:张所长,他们就是秦淮茹的孩子。
现在家里大人都在局子里,两个孩子可怜见的,哪能干出这种事?这话明着是对张所长说,实际是在暗示何雨柱。
何雨柱心一横:张所长,我想起来了,昨晚我把钱换了地方藏着,喝多酒一时忘了。
报假警要拘留天,你可想清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