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我得和婆婆商量。
秦淮茹绞着衣角应声。
等医生走远,她望着病床上僵直的贾东旭,眼泪突然断了线。
冰凉的泪珠砸在丈夫青白的脸上,她却想起粮缸里快见底的棒子面。
女人抹了把脸,眼底泛起决绝的光。
秦姐!何雨柱的大嗓门惊得她浑身一激灵。
易忠海跟在后面,两人提着热气腾腾的瓦罐。
听闻要动开颅手术,傻柱急得直搓手:这可怎么办呐!往后你们孤儿寡母话说半截才觉失言,臊得直挠后脑勺。
鸡汤带回去给小当吧。
秦淮茹突然起身,指甲掐进掌心,壹大爷,咱们去接妈。
拐过医院长廊的转角,秦淮茹猛地拽住易忠海:钱到手之前,休想让我签字放弃治疗。
警署审讯室里,贾张氏正抓着铁栏杆哭嚎,忽见儿媳带着易忠海出现,浑浊的老眼顿时亮了起来。
判决书送达后,贾张氏将被转押至其他监所,棒梗则要前往少年管教所。
见秦淮茹与易忠海前来探视,贾张氏立即破口大骂:你个没良心的,不知道牢里多冷?连床棉被都不舍得送,诚心想冻死我们祖孙是不是!
秦淮茹一反常态地顶撞:家里被子早被人拿光了。
我挺着大肚子,上哪儿给你弄棉被?
贾张氏顿时暴跳如雷:反了天了!小翅膀硬了啊!等着瞧,出狱非撕烂你的脸不可!
秦淮茹只是木然地望着狂的婆婆。
易忠海连忙打圆场:老嫂子,先听听淮茹要说的事吧。
贾张氏这才察觉儿媳神色异常,急道:是不是东旭出事了?秦淮茹点头:大夫说要开颅才能醒,可做完手术八成会半身不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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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儿啊!贾张氏瘫坐在地哭嚎,老贾你个瞎眼鬼,怎么不保佑儿子!今年别想让我烧纸钱!
待她哭累了,突然蹦起来追问:郭麻子该枪毙吧?是不是?
易忠海解释:他们只是口角冲突,赔点钱教育几天就完事。
贾张氏尖叫:我儿子都废了,他们凭什么逍遥!我要告状!
秦淮茹突然提高嗓门,先想想东旭怎么办吧!不开颅永远醒不来,开了可能瘫痪,您拿个主意。
沉默良久,贾张氏咬牙道:做手术!秦淮茹立刻伸手:那拿钱来。
您现在也用不上。
贾张氏顿时警觉:找郭麻子赔去!见婆婆不肯掏钱,秦淮茹闭口不言。
易忠海劝道:赔偿金不够后续治疗,您在牢里留着钱有什么用?
呸!你们合伙骗钱!东旭肯定没事!贾张氏梗着脖子嚷道。
易忠海反问:要是没事,他会不来看您?
秦淮茹幽幽地说:不治也行,我带仨孩子还能轻松些。
贾张氏暴怒:想得美!你必须伺候他一辈子!
那就给钱。
秦淮茹再次伸手。
僵持之际,棒梗突然插嘴:奶奶,这是救爸爸呀!您不是说我这几天就能出去吗?
贾张氏这才磨蹭着掏出五百多块。
秦淮茹攥着钱,强压住嘴角的笑意。
秦淮茹取走钞票后,贾张氏心里堵得慌,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。
等儿媳和易忠海前脚刚走,她立刻拽过棒梗低声道:见着你爹就说东窗暗格里存着我的棺材本。
有多少钱?棒梗瞪圆眼睛。
贾张氏掰着手指嘟囔:三百多块,叫他省着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