茵萧峰神色凝重从屋里走出来,茵珺寒和茵文泰迎上去,焦急的想要知道妹妹的伤势。
“不妨事,都是皮外伤,手臂和腿上较浅,就是后背的几道伤深了些,养些日子会好的,留疤是避免不了,杀了那么多天,终于泄了气,昏睡过去了。”茵萧峰眼里满是痛心和内疚。
杜秋华往屋里冲,“茵国公,让我进去瞧瞧,我给琦玉把把脉,对症下药好得快!”
茵珺寒拦住杜秋华,
茵文泰赶紧把门给关起来。
“诶!你们拦我做什么!我是真大夫!我进去看看琦玉伤到骨头没有!”
杜秋华不明白,为什么不让他这个做大夫的去诊治,非要随便擦点药应付。
茵珺寒面无表情,恭敬的打躬作揖说:“还请杜大夫替我父亲治手!”
杜秋华悻悻的看了眼紧闭的房门,“得得得,先救大英雄,晚点再来看琦玉。”
白三和白七对视一眼,他们很担心茵琦玉,伸手推门。
“你们二人随我去书房,我有事要问。”茵萧峰说。
白三和白七只好跟着他离开。
虽说是流放,生活苦寒,可茵国公的名号响亮,同是被流放在南岛的岛民对他们一直尊重有加,混子也不敢惹他们。
他们住在南岛上最好的宅子里,是个小四合院,虽然房屋陈旧破败,但是足够挡风遮雨,屋里的五脏六腑也很全乎。
茵萧峰坐在书桌前,杜秋华为他把脉施针。
“琦玉来这里,茵北木可知晓?”
白七不明白茵萧峰为何怒气冲冲,“回国公爷,茵将军不知此事,茵少爷要挟主子,若敢告诉茵将军,他就,他就把您一家三口踢海里喂鲨鱼。”
“”茵珺寒和茵文泰咂舌,这种要挟,亏妹妹想的出来。
茵萧峰又问:“琦玉的继母为人如何,对她可好?”
白七如实禀报:“两人处的极好,不像母子,更像姐弟。”
茵萧峰满意的轻嗯一声,“年前倭国一夜间兵败,必定能震慑边境小国,往后他们不会轻易找南齐麻烦;”
“北蛮不同,我在朝中时,他们不敢动,后来,北蛮陷入夺嫡之战,北蛮无暇顾及侵占领土之事;”
“我走之后,昏君送出一座城才让北蛮同意他在位时,不动南齐。”
茵萧峰毫不避讳称先帝为昏君,在座的没人觉得不妥。
昏君在位多年,所幸只是内里虫蛀。
南齐没有被周边国家侵蚀干净,全靠茵家的威名,以及茵家的兵死守边疆。
茵萧峰继续说:“北蛮如今的国君耶律鸿是一个小人,喜欢玩心战,他一直默默养精蓄锐,兵强马壮;”
“他就是等着南齐的昏君驾崩,趁南齐夺嫡之战时宣战!”
“如今知晓倭国兵败,以他的想法,必定会假意停战,趁虚而入!”
茵萧峰吩咐白七:“送信给茵北木,即使北蛮挥白旗也不能掉以轻心,让他伺机而动,尽可能夺回西江城,逼迫北蛮写下投降书,而不是求和书!”
投降书和求和书看似差不多,实则差了十万八千里。
求和还有脸面;投降,永远低人一等。
茵珺寒接过父亲的话,说,“西江城本就是南齐的,朝辽州城的入口不难打进去;”
“待我们夺回西江城后,北蛮再想夺回去,西江城就成了易守难攻之地!到时,北蛮再不敢轻易侵犯南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