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子自个儿平安。
不求富贵荣华,但求所珍视的一切平安顺遂,好好地活下去。
恢宏的宝殿内,梵音阵阵,神圣庄严。青烟袅袅,檀香幽雅。旁边的僧人递过来一炷香,示意到我了,可以往前去了。
“我要四炷,”我说,“四个人的分量。”
僧人于是又递过来了三炷,双手合十,恭敬畏惧地垂首,道了声阿弥陀佛。
把香插上,点燃,四缕青烟袅娜浮出,漫入静谧的空气,消散在了千万缕大同小异的愿望里。
头顶就是神佛,金漆粉饰墨雕的庄严神佛,凝聚了不知多少年的民脂民膏、国家财富。
纯粹的唯物主义者跪在圣洁的黄蒲团上,卑微地叩首,虔诚地祈求,向并不存在的黄天神明许愿。
布施香火,叩首毕,平静地起身,整个人都安定多了。
侍候的僧人恭敬地端来红木托盘,内置四枚锦囊。
“大人,香囊已经开过光了,有圣僧佛法加持,必定心诚至灵,一切顺遂。”
“谢谢你们,实在有劳了。”
我诚恳地道谢,庄重地接过佛家馈赠,一枚当场系在自己腰上,三枚以整洁的黄麻纸打包好,揣进外衣胸前。
牵起旁边黄蒲团上,隐秘侧目的娇小信徒。
“小樱桃,咱们走。”
穿过长长的走廊,脱离熙熙攘攘、芸芸不绝的老少信徒,渐至无人的僻静地。我由正常地牵着小歌伎的手,转作掐着她的后颈。连拖带拽,押进了一间隐蔽的空禅房,关门,在内落锁。
“胆子够肥啊,光天化日尾随本捕头。”
“现在什么时节了,你们还敢安排私底下跟我接触。回去跟你们县尊大人回句话,别死撑着了,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,赶紧收敛势力脉络,收拾收拾家财,跑吧。就算跑不了,也竭尽所能把妻妾儿女偷偷渡运出去,送到西边的陈州地界也好,东边的土彬县也罢,就是别在及仙留了。”
“官差大哥……”
糯声,梨花带雨,欲拒还迎地轻微挣扎。
“松手,你掐痛我了……”
我没怜香惜玉,反而加重了力道,狠狠地掐着小歌伎的后颈,掐出深红的指印来。
把她按到庄严神圣的木佛怀中。
耳鬓厮磨,隐秘地咬牙切齿。
“佛门无骨,已经倒戈了,现在整座霖山寺都在开封府控制下,眼线密布。他妈的故意害老子是不是?找到这里来碰头?想让王朝马汉废了老子?!”
歌伎轻轻痛呼。
“别叫,”我一把捂住她的嘴,恶狠狠低秘,“你叫得太好听了。”
“………………”
物理噤声半晌,泪盈盈的水眸眨了眨,显露出些许稚嫩的轻浮风情来。
我缓缓地松开了手。
“您在害怕什么呢,官差大人?怕被同僚战友看到?……您以为,私底下,那些忠正不阿的同僚战友……没有与我们接触过?”
笑,笑得梨花带雨,花枝乱颤。
手若柔夷,柔若无骨,纤细稚嫩,水葱一般保养修剪良好的指甲,涂着淡粉色的蔻丹。
隔着黑色的劲装外袍,隔着厚实的秋衣,缓缓地,暧昧下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