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挺好的,”我没表情地扔掉畸形的小绣鞋,解开触目惊心的裹脚布,汗臭气扑鼻而来,“还没彻底残废掉,兴许放开几年,能慢慢恢复了。”
“……相、相公不喜欢小脚?”
“你自己喜欢么?”我问她。
“他们都说小脚很好看,摸起来很爽快……”
“你自己喜欢么?”我问她。
“我、我也觉得小脚玲珑别致,很好看……”
“你不疼么?”
“疼。但是疼久了,就习惯了……”
……
作战捕快多艰险,原先每每负伤,烈酒消毒,独自包扎伤口,都疼得肌肉抽搐,龇牙咧嘴,痛不欲生。那时候我总是忍不住后悔,悄悄抹眼泪,如果没有离经叛道,走上这条男性身份的道路就好了。
安安稳稳,安安静静,做个正常的女人不行么?找个好男人嫁了,宅院里贤妻良母,生儿育女,幸福平淡,不用吃任何苦,不用受风吹雨打、日晒雨淋的罪。
现在我一点都不后悔了。
让我变成这种羊,我宁愿一刀捅进自己的心脏。
马车摇啊晃,渐渐快到了地点。
“想好了没?给自己取什么名字?”
“……相、相公,我喜欢红色、红裙子。”
“所以呢?”
“所以我想叫‘红’,徐红,不叫招娣了。”
“好,”我笑着应,把温软美好的姑娘揽进怀里,使劲儿在脸蛋上吧唧了一口,噌的一下细嫩的脖颈通红,“以后再也不叫招娣了,也不叫樱桃了。”
“红儿,我的小红儿……”
她敏感怯弱地缩了缩,渐渐适应了温暖的怀抱,扬起颈来,回应我的吻,双臂紧紧环抱住我的腰身。
“等等,别,等一下,等一下……”
察觉这小孩儿有解裙带的意思,吓得老子赶紧擒住她的双手,止住下一步的动作。
“……相公?”
小女孩疑惑地眨眨眼。
我平复呼吸,跟她讲。
“你现在还小,不能干这事儿的,等长大了,真正成熟了,二十几了再说。”
“小么?”女孩满头雾水,拉住我的手往胸脯上放,“相公你试一下,不小啊,乡下我这个年龄,孩子都抱俩了啊。”
“……”
“乖,听话……”我只能半命令半强硬地跟她说。
“……”
这么一通差点出事的插曲,反倒让脑子从不理智的冲动中冷静下来了。
徐红现在是小女孩,已经谙人事的小女孩,未来十年,会逐渐发育成彻底成熟的女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