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?”
池潇薇睡迷糊了,摸了摸头发,今天也不是她生日啊。
四根嘿嘿笑了两声:“那不是有你母亲的消息了么,这是好事儿啊。”
哦,原来是这个事儿啊,池潇薇恍然大悟,没想到陈旷连这都要给她庆祝,至于到底是庆祝还是缓解她的情绪,她就不想多猜了,他的行为还是很让人感动的。
正好,她睡了几个小时也饿了,便跟着四根一起去了食堂。
陈旷果然在这里,他和二狗拼了两张桌子,做了几个菜,她一进去就被阿荷揽住了手。
“潇薇姐你快过来,听说你有阿姨的消息了,这可真是好消息,我们给你好好庆祝庆祝!”
不速之客
池潇薇心里一暖,突然觉得自己的忧郁都是多余的,这一世,她提前和陈旷在一起,又有阿荷这几个好朋友,已经弥补不少空缺。
“你前几天说好久没吃我亲自下厨做的菜了,今天难得有机会,尝尝?”
陈旷招呼她过去,给她递了一双筷子,大家全部入座。
“呜呼,今天有口福了,我们也好久没有吃旷哥亲自做的菜嘞。”
四根和二狗可是一点不客气,正要先动筷子的时候看到陈旷的眼神,立马停下。
“咳咳…嫂子你先。”
这模样真是让人忍俊不禁,池潇薇摆摆手:“大家一起吃啊。”
饭桌上的气氛很好,说起来,这还是厂子成立以后几个人头一次这么全乎地坐在一起吃饭,确实是机会难得。
“尝尝这个。”
今天的陈旷还真是卯足劲儿了,一直给池潇薇碗里夹菜,想说什么,却欲言又止,池潇薇一时没有察觉到什么。“旷哥的手艺还是一如既往地好啊,要是不开厂,就是开饭店也行啊,是吧,哈哈哈…”二狗这张嘴巴特别会说,不过他说得还真有两分道理。
“开饭店多累啊,开厂才好嘞,村里的那些姑娘去南方全部进厂了。”
阿荷插了一句嘴,如果不是池潇薇和陈旷的仁慈,她恐怕也早已经成为了南下大军中的一员。
吃饭间,大家聊了很多,从生活到工作,再到最近发生的事情,聊的范围很广,酒足饭饱,二狗和四根有些醉意。
“不行了,不能再喝了,明天还要上班,旷哥,嫂子,我们两个就先走了。”
二狗踉踉跄跄的站了起来,和四根互相搀扶着离开食堂,没走两步打了个酒嗝,看来刚才那几杯酒那是结结实实地下了肚啊。
“那潇薇姐,我也先回去了,谢谢旷哥请我们吃饭。”阿荷现在胆子大了一点,在陈旷面前也不露怯意。
池潇薇嗯了一声,让她去了。
饭桌上只剩下他们两个人,刚才她和阿荷坐在一起,他们都走了,她挪了一下,坐到了他的身边。
“诶,你今天怎么了,好像从我拿到那封信以后就不对劲儿了,怎么比我还紧张似的。”
这还真是被她给说中了,陈旷看着她,眼神中的担心之意肉眼可见。
“媳妇儿,我…”
“怎么了?”池潇薇看他眉头深皱,自然地伸出手指抵着他的眉心,轻揉着:“你跟我说就是了,你不说,是想让我猜?”
“不是,我只是担心…”
陈旷第一次表现出这种模样,她甚至在他眼睛里面看出了一种患得患失的感觉,不知道怎么回事儿。
“担心什么你说啊,我听着,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。”
果然,最了解陈旷的还得是她池潇薇,她知道他轻易不会这样犹豫,一定是碰到什么事儿了,并且还和自己有关系。
“那我实话实说吧。”陈旷抓住她的手,生怕她会离开自己一样,声音也有些紧张:“媳妇儿,你妈…她会带你走吗?”
他问出这个问题后池潇薇也惊讶住了,他问的是会不会带她走,而不是她会不会跟着走,或许,他内心深处还是很没底的。
就像刚才阿荷说的那样,南下有无限的机会,如果她真要去,他是拦不住的,可没了她,自己又该怎么办?
池潇薇看他那紧张兮兮,不敢眨眼睛,不敢呼吸的样子,噗嗤一声笑起来,双手捧着他的脸。
这段时间的工作让他消瘦了不少,脚步线条更加明显锋利。
她牛头不对马嘴地说了句:“陈旷,你要是这个状态摆酒,我可还要考虑考虑哦。”
陈旷一愣,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她什么意思,心中被一阵巨大的惊喜击中,他将她的手摁在自己的脸上,惊喜过望。
“媳妇儿,你不走了?”
“我什么时候说我要走了,你瞎猜什么呢,如果我要走,当初就不会招惹你了,陈旷,你给我记住,就算要走,也是你带我走,好吗?”
池潇薇这些话给了陈旷极大的安慰,他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,她答应结婚,答应不走了!
“那月底就摆酒,我已经让人算过日子了,这个月底就很好,我们回家摆酒。”
“好啊。”
池潇薇答应下来,靠在他的肩膀上,说实话,刚刚接到那封信的时候她是有所动摇,因为实在太久没有见过母亲了。
她甚至想和陈旷商量一下,她能不能先南下一段时间,然后再回来,可是现实很快让她打消了这个念头,这个联系方式不发达的时代,她走得倒是潇洒,陈旷如果没有自己的消息,怕是会疯。
如果是前世,她肯定毫不犹豫地顺着信上的地址找过去,可现在她有了需要权衡的感情,无论是理性还是感性,她都不想离开。
“媳妇儿,你看今天的月亮多好看,像你的脸似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