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我心里的所有可能性却都指向他,我只想不通他这?么做的原因。”
方南巳见状,微一挑眉:
“说来,昨日何朗生有一句话倒是没错。”
“嗯?什么?”应天棋不知道他为什么提起这?个。
“‘人生在世,哪儿有那么多为什么’。比起刨根问题,糊涂着或许才更轻松。如他一般,他助应弈时是尽心尽力,真心以待,后来选了别人,又?回头?暗害。既然?都是真的,论个为何又?有什么意义?不若不去在意,尽毁了杀了罢了。”
听他这?么说,应天棋忍不住轻笑了一声。
方南巳便看向他:“笑什么?”
“笑,前半句时我还想着,方南巳真是变了,竟还能说出?这?么有道理的话。但听到后半句我觉着我是想早了,方南巳还是方南巳,起承转杀,死光了便什么都不必愁,很?方小时。”
“你便说有理没理。”
“有理,有理。但是杀之前还是得问个为什么,这?不是为了理解和原谅,只是给为应弈一个交代。不然?糊涂一辈子,也难受一辈子,为了那些人,太不值得。”
“想怎么做?”方南巳知道应天棋有应天棋自己的道理,他没法理解,只顺着他便是。
“其实我还在等,如果事情?真是我想的那样,那下?一步,他们就该……”
话没说完,窗外忽地“扑棱棱”闪过?了什么东西。
应天棋一愣,瞧见那动静后,他又?下?意识看了眼方南巳。
方南巳的面色果真肃了些,他起身往窗畔去,将?窗子打开?一点,外头?这?便蹦进一只麻雀。
麻雀也不认生,直接跳到了方南巳的手背上。
而方南巳抬指往麻雀腹下?一探,摸出?一只极薄的纸卷。
见有东西,应天棋立刻凑过?来,看方南巳以单手两指将?纸卷展开?,里面只写了四字——
[帝駕崩否]
看清字条内容,应天棋立刻明白:“这?是郑秉烛的传信?他问我死没死?他以为我死了?”
如今留在朝中,知晓局势还能用鸟雀把戏同?他们传信的,也只可能有一个郑秉烛。
果然?,方南巳应了一声:
“离京前,我给他留了些许引牵,让他随时联系。”
“山里的信传不出?去,外头?的信却传得进来,奇了怪了。但这?郑秉烛也是个谜语人,不中用的,传个信话也说不明白,到底什么意思?”
应天棋从?方南巳手里接过?那张薄纸,又?想去逗逗麻雀,麻雀却身子一扭,拍着翅膀飞走了。
他也没多在意,正想再仔细瞧瞧那纸条,垂眸时却似突然?想到了什么,动作一僵。
应天棋拉了一把方南巳的衣袖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