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清魏骋的话,他将目光转移到魏骋身上。
饶有兴致地挑眉:“怎么了?你要替我上去演奏?”
魏骋一噎,他就知道,商临译最讨人厌,讨厌归讨厌,他还是劝了一下:
“你家已经穷疯了?什么钱都敢接?”
这种演奏一旦被传出去,商临译的名声多半是废了。
魏骋要的是自己堂堂正正打败商临译,而不是商临译自毁名声,把自己作进坟里。
商临译‘唔’的一声,难得认同魏骋的话:“是有点,你要扶贫我?”
“你……”魏骋要气炸了,商临译可真讨厌,留他自己作死,之后商临译的资源就是他的了。
魏骋转身就走。
没走两步又退了回来,他恶狠狠道:“商临译,我不管你了,我要在你演奏的时候拍下来,然后发到网上,你就等着吧。”
事实上,没有主办方允许,这里是禁止录像的,任何来的人,在门口的时候,手机早早就被扣了下去。
商临译眉头一挑,微微耸肩,无所谓地说:“那你录吧。”
魏骋转身就走。
走了两步又退了回来,他轻飘飘地留下一句话:“记得戴好口罩。”
商临译瞬间就笑了,他整理自己有些发皱的袖子。
“少爷,有人叫我来,你觉得我能戴口罩吗?嗯?”
最后一个嗯字被人故意拉长,听起来暧昧极了。
魏骋后退半步,内心再次鄙夷,商临译这个死gay,见到谁都想勾搭的毛病能不能改改?
内心也了然,商临译很穷,没有资本在背后支撑,混在娱乐圈里,资本想让他做什么他没有拒绝的权力,不然他面临的不是被封杀就是被退圈,到最后成为查无此人的存在。
魏骋忽然感觉到有点难受,他深呼出一口气,今天的领带好像打的紧了,连带着人都有点烦闷。
看着他纠结的模样,商临译也没有再逗他,含糊道:“我顺便来找人。”
魏骋:“?”
“你还有朋友在表演名单里?”
咯兹礼堂每次聚会只有一个人从头演奏到尾,只有一个人能坐在钢琴架前,商临译是演奏的那一个人,那说明,他朋友就是表演的那一个人。
魏骋神色一下变化莫测,表情如同吃了苍蝇一样难受。
他想到表演的节目,只觉得恶心,连带着看商临译的表情也变得奇怪了起来。
商临译还想再说什么,余光瞥到了一道身影,对方只是路过大堂,很快走上楼梯。
心脏不自觉收紧,商临译呼吸一凝,紧接着,就是从心尖传来的密密麻麻的酸感,通过神经传到身体的每一处地方,他闭上眼睛,试图想将这种感觉压下去。
魏骋只感觉他情绪莫名其妙的。
这又怎么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