客人的喉结上下滚动,黑而沉的眼睛里,闪过异样的情绪。
掩朱,自有能给他解颐的地方。
窗未合上,有风吹进。
而掩朱在几个仰躺间,衣裳已滑落下来,肩头裸露在空气里。觉得有些凉,瑟缩了一下。
实在是可怜可爱。
客人俯身低头,含咬着锁骨。
掩朱安静承受着,感受着从细密的痒意,逐渐变成尖锐的疼痛。
没忍住,皱眉呻吟出声。
“弄疼你了?”
“那我轻些。”
客人唇瓣沾血,稍稍直身,短暂放过了掩朱。
剥开银朱色外袍,剥开白色里裳后,又再次俯身。
他用鼻尖,从锁骨处,开始向下滑动。
直至遇到阻碍。
那是一颗果子。
真奇怪,好端端的,放果子干什么?
客人停驻此处,鼻息喷打在上面。
掩朱怕痒,又觉得有些奇异,呼吸声骤然加重。
客人逗弄之心更甚,启唇贴近。
……越发荒唐。
颠鸾倒凤娇娇笑,不断呻吟又吻唇。
……
竟是一夜荒唐。
醒过来时,已是天光大亮。
乏力躺在锦被里,掩朱疲惫地想——客人骗人。
他既没有不生气,也没有轻一些。
被盖得严严实实、连脖颈也没有露出的锦被下,掩朱不着寸缕。
又多了些其他东西。
身上最后的力气,掩朱用来告诉侍者——
不必进门。
【??作者有话说】
百万市一言,千金买相逐——《咏少年诗》
颠鸾倒凤娇娇笑,不断呻吟又吻唇——《洞房歌》
画眉郎·上
人群聚集,便不可避免的,会去分较高低。
眉如山黛的画眉郎,十分自信的认为,自己当为二楼众美之首。
毕竟他从来都是妆容完整,衣裳首饰搭配得当——
“衣裳过素然而唇妆过浓”“通身柔弱无害,头顶却簪了根长而锐的金钗”这种事情,绝不会发生在画眉郎身上;
毕竟他颇有心计,讨好恩客的时候,也绝不只靠身体——
那个田姓的员外,是个片刻便倒的软货。
于是同他见面时,画眉郎总是弱不胜衣,从褪衣时便开始含羞脸红,声音呢喃如小鸟。这样才能叫员外相信,他的吟呼和疲惫不堪,都是真实的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