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珩脸上终于露出满意的笑容。
他换上一身干净的睡袍,离开主卧,出门来到另一间套房内。
四个壮实的黑衣保镖看守着正中间的男人,见容珩来了,悄无声息的恭敬退下。
“你和她说了什么?”
容珩毫不客气的坐在了男人对面,双腿交叠,身上透露出一股餍足的闲适气息。
宋怀安意识到了什么,面色变得古怪起来,“仪月在隔壁?”
“谁准你这么叫她了?”
“我是她哥哥。”
“我是她丈夫。”
“?”
“噢,”容珩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,举起自己的左手,露出中指上的戒指,“忘记告诉你了。”
“虽然你不是仪月的亲哥哥,不过我还是可以勉为其难的叫你一声……”
“大舅哥?”
宋怀安冷哼一声,“我怕折寿。”
“那我多叫你几声。”
容珩看向他的眼神不耐,“你怎么还不死呢。”
“?”
“贱人。”
宋怀安什么时候被人这样指着鼻子堂而皇之的骂过,刚想开口,又想到这里是容珩的地盘,陈仪月还在隔壁。
他硬生生忍了这口气。
“你对她做什么了?”
容珩冷哼一声,“真不要脸。”
“你有病是不是?”宋怀安终于忍不住了,锤了一拳面前的桌子,猛地站起来。
大晚上派人专门堵在他的公寓,二话不说就把他架到这个破地方硬生生等了两个小时,就是等他来骂他两句的吗?
“怪不得她要和你分手。”
空气有一瞬间的寂静。
“你是眼睛瞎了还是耳朵聋了?”
“我说我和她已经订婚了,蠢货。”
容珩脸上显现出几分嫌恶的表情。
“就是你挑拨我和仪月,是吗?”
不等宋怀安回答,坐在沙发上的容珩便淡淡的开口,说出口的话却带着极其强烈的敌对意味,像是诅咒。
“贱人。”
“蠢货。”
“去死。”
“真遗憾,”容珩想到什么,脸上洋溢出幸福的笑容,“我们已经和好了。”
“滚吧,阴险狡诈的小人。”
末了,还不忘添上一句实质性的威胁。
“你要是再敢说些不该说的话,我不介意让宋氏再乱一些。”
神经病。
宋怀安咒骂道。
有伤风度。
“先生,您可以离开了。”
“用你说?”
宋怀安没什么好气。
——
在容珩看来,这件事便就此告一段落了。
陈仪月在次日醒来发现自己左手中指上的钻戒时,瞬间清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