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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6章（第2页）

明海在她头顶哼道：“那天果然是你。知道是我又怎样，不是又怎样？”

姜清妍似乎也不在意脖子上的大刀，慢慢用两个指头推着离脖子远点儿，“我这人要死也要做个明白鬼。既然那个人是你，你为什么要投向契丹。”

明海沉默片刻，轻笑一声，“什么投向契丹？我本来就是契丹人，我父亲是契丹人，母亲是汉人，我自小在契丹长大。”

这倒是没想到，明海一点都不像契丹人，姜清妍继续问：“那你这些年做了什么？”

明海现在也没什么不能说的，“没什么，只是传传消息，现在不是战时，你们用不着这么紧张。”

“为什么要杀明镜，他也是你们的人？”

明海稍微提高了声音，“他不是，但他是最好的替罪羊，如果不是你们逼得太紧，我也不至于杀他。”

江庭风忍不住开口，“听你这么说，这事怪我们？是谁把他扯进来的？他那么相信你，肯定也很看重你，你们关系不错吧？他死之前没想到你会对他下手吧？”

明海激动起来，“闭嘴，这不关你们的事。把信给我！”

姜清妍道：“还有一个问题，你为什么杀明空？难道是他撞破了你的事？”

明海静默一瞬，道：“不是，三月那天晚上你们见的是他。行了，信给我，要不我真动手了，大家都别想好。”

江庭风忙道，“给你给你给你。”

“站住！”明海把姜清妍提溜在身前，“信放在地上，你后退。”

明海最大的错处就是低估了姜清妍，他光防备前面的江庭风，哪知道被刀比着的姜清妍突然动了手。

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，已经被擒住。

明海看着姜清妍，目眦欲裂。

姜清妍淡然道：“用不着这样，成王败寇，相信你也早有准备。”

明海喘口气，冷静下来，看了看场中还站着的几人，问：“我能看看那封信吗？”

江庭风捡起信递到他面前，“这个吗？”

明海仔细看了看信封，江庭风好心地把信纸抽出来，“这里面是她写的。”他指了指姜清妍。

明海惊疑，“你怎么会契丹文字？”虽然只在前面写了几句糊弄人，但确实是契丹文字。

姜清妍笑一声，“我多才多艺。”

明海点头，“这也不重要了。输就输了吧，你说得对，我早就想过有这一天。”

他一歪头，嘴角有黑血流出。

姜清妍一愣，立刻揪着他的衣领，问：“你和孝仁皇后是什么关系？”

明海还没有死，喃喃道：“孝仁皇后？”

姜清妍急了，“对，你们什么关系，你为什么会知道那个密室？”

明海这下笑了，是很畅快的笑，“你永远都不会知道……”头垂下去，这回真断气了。

跟他一同来的蒙面人都跟着吞毒自尽。

两个丫头和两个小子都从马车上下来，扑到姜清妍身边。

紫苏惊道：“姑娘你受伤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