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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说人话。”

“做吗。”

“……”

苏糯感觉他今天有些崩人设。

*

天亮的也晚，被折腾一宿的苏糯是被阵阵铃声吵醒的，她闭着惺忪的睡眼，迷迷糊糊朝旁边桌上摸索，屏幕全黑，并不是她的。

苏糯重新把胳膊缩到被子里，小脚不耐烦踹了踹身跟前的赵云清，他毫无觉察，翻身贴到紧了苏糯。

振铃还在继续，她没了耐性，翻过赵云清按下接听，“喂……”

沙哑的睡强，眼皮子半梦半醒耷拉着。

话筒那边陷入了冗长的沉默，苏糯指尖移动，正要挂断电话时——

“狗日的赵云清！你真的在外面过夜了？？”

好像是王成的声音，听起来暴躁如雷。

苏糯把脸埋在被子里，胡乱揉着发丝，“成哥啊，你找赵云清吗？“

王成总算意识到了不对，这声音怎么听起来这么耳熟，像是……他琢磨了一会儿后，整个人快要跳离地面：“苏糯？”

此时赵云清终于醒来，长臂伸过，轻而易举捞过手机和苏糯，她本来还困着，被这么一搂，又沉沉在他怀里闭上了眼。

“有事？”赵云清捏了下眉心，声线慵懒。

王成顿了片刻，只憋出几个字：“你大爷的……”

“没事我挂了。”

王成暴跳如雷：“火烧龙王庙了你还有心情睡觉？赵云清你真是个牲口，你昨晚上是和苏糯过夜了？”

“嗯。”赵云清没否认，“怎么，被拍到了。”

王成半天也冷静了下来，深吸了好几口气：“你随便点个网络平台自己看吧，外面都已经炸锅了。”

他们的对话苏糯也听了个大概，顿时睡意全无，再次翻阅过赵云清去了床的另一边，她全身压过来的重量让赵云清低哼声，大手拍了一下她后，起身捡起衣服裹上，道：“我知道了，我去看看，你先别慌。”

电话刚挂，哐哐的敲门声不断传来：

“赵云清你给老子滚出来——！”

两人手上动作同时一顿，面面相觑。

得，阎王爷来了。

☆、078

“赵云清，你他娘在不在！！”

“你给我把门打开！我知道你在里头！！”

“你出不出来！！”

叫门声不断，两人无奈一声叹息，动作利落穿好衣服，收拾好地上狼藉，苏糯走去开门。

“哥……”

一声哥喊了一半，原泽直接轻柔推开苏糯，只奔向赵云清，怒气冲冲：“我把你当兄弟，你却想当我妹夫！你是不是人啊！”说着，一把扯上了赵云清衣领。

赵云清神色未变，慢条斯理把衣领上的十个手指头一根接一根掰开：“原泽，我们有话好好说。”

“没法说！”原泽大手一挥，“不能说，不好说，不想听你说。”

原泽拧着一张俊脸，完全是一副不听不听，王八念经的态度。

“你小子可以啊，故意接近我撩我亲妹妹，你还是人吗？！你是吗！！”

“等等。”赵云清伸出手阻止他，语调不紧不慢，“什么叫故意接近你撩你妹妹。”

“难道不是吗？”原泽冷笑，“新闻我可都看了，人赃俱获，你还有什么狡辩的！”

“哥……”苏糯小声提醒，“人赃俱获不是这样用的。”

原泽瞪了她两眼：“闭嘴，还没轮到你呢。”

苏糯耸耸肩，转身去洗漱。

赵云清揽过原泽，好声好气：“我问你，当初是不是你叫我陪你妹妹的。”

原泽在脑海里搜刮了一圈记忆，点头：“啊……嗯，好像是。”

赵云清挑眉：“是啊，是你先叫我陪你妹妹走出失恋阴影，你现在看看她，多开心，多自由，多洒脱，还胖了一斤，你说这是谁的功劳？”

“……“

“我是按照你的要求去办事的，你不谢谢我就算了，还过来骂我，这就说不过去了吧，兄弟。”

“……”

原泽被弄懵了。

理好像是这么个理，可仔细琢磨又觉得不对，仔细想想也不知道哪里不对。当初的确是他牵的线搭的桥，也的确是他主动找赵云清过过来陪苏糯的，可他当时那个陪是单纯的陪酒陪聊，寻思着好看的男人指不定能让妹妹开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