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哼,你奶这个人小气的很。我都看到她手上的雪糕了,不就是怕你在外面吃要分给其他人嘛。赶紧回去吧你,别让你奶等不及了来找。”
王叔把李画抱起来调转方向后,才把她放到地上。
李画眼睛一亮,也不再闹,昂着头看牛在在:“哼,我奶奶给我买了雪糕,我要回去吃了,你吃不了雪糕吧,略略略。”
做了个鬼脸后李画就跑了。
短发女孩犹豫半晌,松开沈从去追李画了。
宋近歌抓住机会,拉着牛在在:“姐姐带你去吃雪糕好不好?”
“真的吗?”牛在在的眼睛开始冒星星。
“当然是真的,你想吃什么姐姐都给你买。”
“快走快走!”牛在在转头抱住宋近歌,推着人就要跑。
王叔把沈从往石桌的方向赶:“走走走,打牌去,等你好久了。”
这次一起打牌的是宋春芳和张叔。人没变,但玩法变了。新玩法叫什么名字沈从没听清,他也没玩过不知道规则。
沈从把牌一放,正要借口不会玩下桌,就被王叔一把按住:“哎呀,宋春芳给他讲下怎么玩,你是年轻人学的快,玩两把就会了。”
“对对对。”宋春芳附和道,手上翻开一张牌,“你看啊……”
这一打,就打到了太阳西斜。晚风一吹,安逸得很。
大爷大妈们没玩尽兴,干脆把牌一扔,打算一起去体育场转转。沈从当然没跑掉,他被王叔拉着,走不了一点。
宋近歌的手机正被牛在在攥在手里,屏幕上大大一滴融化的雪糕印。手机发烫的厉害,电也快没了。刚好所有人要去体育场,宋近歌赶紧拿过手机擦了又擦,哄着牛在在一起去玩。
体育场就在小区背后,直线距离也就几百米,是政府专门建来供市民日常健身锻炼的。
一到晚上,特别是夏天,就会有很多人来体育场吹风转着玩。久而久之,体育场周边就多了很多流动摊贩,吃的玩的都卖,价格也不贵,走的是薄利多销的路子。
也正因此,一到周末,体育场里的小孩也呈指数级增长。不同年龄段的人从四面八方赶来,像是洪流一样汇到一起。
特别热闹。
当然,最激动的是牛在在。她左手拿着雪糕,后手握着辣条,吃的很高兴,一个人在前面蹦蹦跳跳。
来的人里不止牛在在一个小孩,只不过其他小孩有家长牵着。宋近歌不好只给牛在在一个人买东西,给其他小孩也买了份。
也因为这个,其他小孩对牛在在的观感好了不少,挣脱家长的手就追向牛在在。
将近十来个年龄相当的孩子聚在一起,嘴里最多的就是“你这个好吃吗?给我尝尝。”“我这个最好吃,但是只能给你吃一口。”“我妈又给我买了个挖机……”等等等等。
沈从和宋近歌慢悠悠跟在后面。
“进游戏那几天几天另一个沈从变化怎么样?”宋近歌问。
沈从:“挺大。”
“我也是。她把我的假期又延长了。搞得我才回来就被我妈叨了几个小时,说我学人摆烂,天天揪着我跟她下去打牌。”
宋近歌揪下两根狗尾巴草,拿出一根递给沈从:“江海生怎么样了?”
沈从看着他没说话。
宋近歌笑笑,手里的狗尾巴草转了几圈:“虽然有点冒犯,但是我真的很好奇。我们在游戏里死之后,现实里我们会怎么样?”
沈从对玩草不感兴趣,把狗尾巴草从中折断:“你不是知道了。”
“你是说林祖啸?你怎么确定林祖啸就是玩家?”
沈从想起那本指南:“之前的一轮游戏有见过他。”虽然只是见过名字,但根据他突然性格大变的表现,多半两者是一个人。
“所以我们死了就会被带走?为什么要带走我们?不带走的话我们是不是依旧活着?”
“问题在于,你死了之后,现实世界的你还是不是你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……”宋近歌一下想通。
怪不得会有个替代品,怪不得参加的游戏越多,替代品的性格就会跟她们出入越大。
细思极恐。
宋近歌深吸一口气,暂时敛住心神:“你好像知道很多。”
“所以我分享给你了。”
宋近歌:“……”她是不信沈从真有这么好心的。
仔细想了想,宋近歌只想到一个理由。她的语气骤然变重:“所以姜意云真的是你杀的!”
沈从没回答,只说:“作为交换,我告诉你你想知道的,而你,除了因为游戏规则,不要因为姜意云给我下绊子。”
宋近歌的一双眼通红,她咬着牙:“我早就猜到是你,意云才不会无缘无故回去,肯定是你说了什么!”
沈从看她:“交换吗?”
宋近歌很可能会为了给姜意云报仇找上他,虽然有些小人之心,但沈从习惯于提前防范。
宋近歌看了沈从好一会儿,还是说:“什么都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