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月接过剑,手指扣住剑柄,反手握剑的姿势让玄羽瞳孔一缩——
这是兽世很少见的握法,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利落。
她没解释,心里却想起末世里的日子:
那时候她刚觉醒异能,就是靠一把生锈的铁剑,在丧尸堆里杀出血路,剑上的血痂厚得能刮下来煮汤喝。
“大祭司,”
七月转头看向白老人,剑尖指向地面,
“他们要单挑,我接了。但规则得说清楚——打赢这些c、b级,
是不是还要打a级?赢了a级,才能进s级争霸赛?”
大祭司点点头,权杖敲了敲木台:“没错。这轮挑战赛连闯三关:
先胜眼前三百人(c、b级混合),再胜a级兽人,最后才能获得s级争霸赛资格。
比赛持续半个月,你要是撑不住,随时可以认输。”
“不用认输。”
七月笑了,杏眼泛红,嘴角勾起疯疯癫癫的弧度,“为了卖萌值,冲呀!”
她话音刚落,石夯就挥着石斧冲过来:“找死!”
斧刃带着风,直劈七月的头。
周围的兽人都惊呼起来,云梦甚至闭上了眼睛——
她以为七月躲不开。
可七月却没躲,反手握剑往上一挡,“当”的一声,铁剑撞上石斧,火花溅到她脸上。
她手腕一翻,剑身在石斧上滑过,直刺石夯的手腕——
石夯赶紧缩手,却还是被剑刃划破了皮,血滴在木台上。
“你!”
石夯又惊又怒,再次挥斧,这次却被七月侧身躲开,剑尖往他膝盖上一挑,石夯腿一软,差点跪下。
周围的兽人见状,也举着兵器围上来:“别跟她废话,一起上!”
七月突然往后跳了两步,清了清嗓子,竟然唱起歌来:
“沧海一声笑滔滔两岸潮”
跑调的声音在木台上回荡,跟兵器碰撞声混在一起,格外诡异。
“她疯了?都快被打死了还唱歌!”
“玄家怎么养了个疯子?”
林娇站在人群里,棕垂在胸前,气得脸白——
她以为七月会被打残,没想到这疯子还有心思唱她们听不懂的歌!
七月却不管别人怎么说,边唱边打。
她的剑法完全不按兽世的套路来:
兽世兽人打剑喜欢硬拼,她却专挑破绽——
敌人举刀时,她就刺手腕;敌人踢腿时,她就扫脚踝;遇到围攻,她就调动木系异能,让藤蔓从地里冒出来,缠住敌人的腿,趁他们摔倒时,剑刃架在脖子上。
“沧海笑纷纷世上潮”
她唱到高潮,突然跳起来,剑在空中划了个弧,同时催生十几根藤蔓,
缠住前排五个兽人的兵器,手腕一拧,五把刀同时落地。
台下的兽人看呆了,连玄羽都皱起眉:
“这剑法……不像我们玄家的招式,也不像兽世任何一个部落的。”
玄墨的金瞳亮了亮,他想起三年前,他爷爷跟他讲过人类流浪者用类似的剑法,快得看不清轨迹。
他突然明白——
月月化形后,好像藏了很多秘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