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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1章(第1页)

人群如被利刃剖开的潮水,自动向两侧退开,露出一条通往祭坛的道路。

直到他行至祭坛百步外,才有大巫嘶吼着祭出本命蛊——一条碗口粗的九头蛇。蛇头喷吐黑雾,所过之处草木瞬间枯萎。

青年终于抬眼,眸光比亘古寒冰更冷。他指尖微动,九道月华凝成的锁链凭空出现,精准锁住蛇颈。

九头蛇疯狂挣扎,却在清辉中哀鸣着化为脓水。

所有巫族人都僵在原地,看着那抹月白身影穿过尸横遍野的广场,踏上祭坛石阶。他身后,残阳将他的影子拉得极长,清冷容颜在血色天光下,美得令人窒息,也怖得令人绝望。

无人再敢上前。

只因他每一步落下,都似踏在所有巫族人心尖上,那是源自血脉深处的、对绝对力量的恐惧。

剑刃映着他毫无波澜的眼:"有一笔账该跟你们算一算了。"

为首的大巫祝捏碎了手中的龟甲,枯瘦的手指弹出三枚淬毒的骨针:"既然来了,就别走了。"

话音未落,剑光已如匹练横过。

白遇知甚至没看那三枚骨针如何在他三尺外化为齑粉,只听"噗嗤"一声,大巫祝握着骨杖的手腕已齐根断裂,鲜血喷在青铜鼎上,竟烫出滋滋白烟。

"是不能走,你们一个也别想走。"他轻笑时,剑穗上的银铃碎玉相撞,声音清冽如冰。

身后突然窜出七八个持弯刀的巫女,裙摆下露出布满鳞片的蛇尾,却在靠近他丈许时齐齐僵住——那些鳞片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剥落,化为黑色的粉末。

白遇知垂眸看着脚边挣扎的蛊虫,剑鞘轻点地面,冰层便顺着裂缝蔓延,将整个巫族圣地冻成琉璃般的坟墓。

"巫术?"他的剑锋挑断最后一个祭司的咽喉,看着对方眼中的恐惧凝成冰珠,"也不过如此。"漫天飞雪突然被染成猩红,他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,只是用沾血的手指拂过剑脊上的云纹,那是他父亲亲手为他锻造的佩剑"霜寒"。

当最后一声哀嚎消散在风雪中时,万蛊窟的石碑已被拦腰斩断。

该下一个了。

冷月悬空,海风裹挟着咸腥气掠过孤帆。

清冷男子立于船头,玄色衣袂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,手中长剑凝结着亘古不化的寒意。

三日前他于巫族祭坛废墟中窥见那缕残魂遁向东海,便知巫族长老要逃往星光岛屿。

船近岛屿时,海天间骤然升起浓雾,星光被诡谲瘴气吞噬。

白遇知眉目未动,长剑出鞘刹那,清辉劈开迷雾,照见前方隐在瘴气中的南山。

山巅有巫幡摇曳,正是巫族长老最后的藏身地。他足尖一点,身形如惊鸿掠向山巅,剑锋破风之声惊起林间夜枭。

长老立于祭坛中央,枯槁手指结印,周身腾起墨绿色火焰。"你为何抓着我不放,已经灭了整个巫族还不够吗?"苍老声音带着怨毒,却在触及少主清冷眼眸时骤然滞涩。

那是一双不染尘埃的眸子,只有剑锋般的凌厉与决绝。

"不够。"少主声音平淡无波,长剑却已化作惊电。

剑光如匹练横空,劈开层层叠叠的巫术屏障,直取长老眉心。

长老惊恐后退,祭出本命巫器,却见那柄看似古朴的长剑竟无坚不摧,巫器应声而断,剑光去势不减。

只听轰然巨响,南山峰顶竟被一剑劈开丈许宽的裂痕,瘴气与迷雾瞬间溃散。

长老身躯僵在原地,不甘心的用最后一丝力气下了巫术,这巫术阴毒非常,以自己的性命起誓让白遇知从此无法使用灵力成为一个废人,他眉心一点殷红缓缓扩散,最终颓然倒地。

墨绿色火焰熄灭,星光岛屿上空,唯有那轮冷月与少主手中长剑的清辉交相辉映。

从此,南山还有另一个名字断剑山,岛上再无巫族踪迹,只余下那道被剑光斩断的山痕。

青瓦木楼的医馆隐在巷尾,竹帘半卷,药香混着雪水气息漫出来时,总有人驻足。

白遇知坐在窗边诊脉,月白长衫袖口挽起,露出一截皓腕,指节分明的手搭在病人腕间,目光落在窗外枯枝上,似在走神,却总能精准报出病人十年前落下的旧疾。

他生得极好看,初见他的人总要愣神,连最泼辣的媒婆都红着脸说不出话,只敢偷偷夸句"神仙似的人物"。

但他性子冷,问诊时话极少,只在开药方时抬眼,声音清冽如碎玉相击:"三剂,沸水冲,寅时服。"

城南铁匠的独子咳血三年,被断言活不过开春。

白遇知只让少年每日清晨对着初升太阳念三遍药方,再用晨露煎药。

半月后少年跑来谢恩,脸膛红扑扑的,他却只淡淡颔首,转身去晒药草。

有人说他心硬,可每当深冬寒夜,总见他提着灯笼去给贫病者送药,脚步轻得像踏在云絮上。

医馆的药柜高至屋顶,每格抽屉都贴着泛黄的标签。

没人见过他进货,药草却总取之不尽。有胆大的问起,他执笔写药方的手一顿,墨点在宣纸上晕开个小团:"山中采的。"可谁都知道,这方圆百里的山,早就被采空了。

去年冬天下大雪,有孩童贪玩闯进后院,见他站在梅树下,指尖凝着团白雾,正往枯枝上渡。

第二天,满院红梅竟在腊月里开得如火如荼。孩子吓得跑回家,再不敢靠近那间飘着神秘药香的医馆。

如今镇上的人都知道,巷尾那个清冷的神医,不仅能医身,或许还能医命。

只是他总在黄昏时关上医馆木门,案头摊着本泛黄的医书,窗外山月无声,映得他侧脸愈发清绝,像随时会乘风归去的谪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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