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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者（第1页）

或者

离放学还有10分钟，我站在馀组长办公室外。不一会儿，她与何雅筠从一间教室走出来。

“你看啊，每个老师教风教态教学语言不一样，都有独到之处。所以你也要形成自己的风格，当然先教材读透，钻研透。不要小看学生的领悟能力，也不要···”她看到我，笑了笑。“来了。”

“嗯，馀组长，才听了一节课，比在学校听理论课有用多了。”

“何老师有当老师的天赋，一点就通。我很高兴成为你的带教师傅。咱们周一见。”

“好的。”何雅筠乖乖地答。

馀组长向我点点头，进了办公室。我们走下楼，迎面来了赵健。

“赵主任。”

“陈老师。”

“这是新来的实习老师，何雅筠老师。”

“你好，何老师。”

她嘿嘿一笑，“赵主任好。我是实习的。”

“欢迎，欢迎来XXX。在这里教书是很愉快的工作。”

“真的吗？”

他说：“对。我和陈老师都可以作证。”

“要是成为赵主任的同事就好了。赵主任教什麽？”

“物理。”

“哇，物理，我最头疼的科目。我读书的时候最敬佩物理学得好的同学。看他们都是星星眼。”

“哈哈哈。物理学得好，未必当老师。”

“我不信。泠然姐，赵主任的物理成绩一定很好吧。”

“肯定啊。他从高考大省考进XX师范大学。”

“哇，我的梦中情校。”

赵健笑道：“就是培养教书匠的专业学校，会一门技能而已。何老师哪所学校毕业？”

“XXX师范。”

“很不错的。优秀的人才都去京城，师资力量更强大。”

“珺珺，我们先走吧。待会放学，你就知道学生有多疯狂。”

赵健笑了。

“再见，赵主任。”

我开车送她回家。

她说：“哇，赵主任真的风度翩翩哪，一表人才。我以为学校男老师都是些迂腐顽固的早衰矮个秃子呢。他多大，结婚了吗？”

“···30吧。还没有。”

“有女朋友吗？”

“···我不清楚。他是主任，我们不在一个办公室，不会闲聊。”

“我上班有动力了。泠然姐，你不觉得他比我表哥长得俊一点嘛？”

“······”

“我表哥也帅···五官端正，看起来舒服。不过我表哥主要气质最好。我以前的同学啊朋友啊，可能不会对他一见钟情。但只要跟他打交道，没有不暗恋他的。到现在还有对他念念不忘的。我毕业刚回来，碰到他前女友妈妈，还问我表哥最近怎麽样。”

“···你表哥，气质是很好。一双眼睛很亮，笑容灿烂。”还有一对醒目的门牙淡化他不笑时的冷峻。

“我表哥听了肯定高兴地很。他每次跟你一起，眼睛都贴在你身上，嘴角总带笑。”

我的确没有当面赞过他的眼睛，笑容，气质。

“赵主任···全名是什麽？”

“···单名一个‘健’，健康的健。”

“赵健。”她呢喃道。

她母亲周日晚上才回来。我带她吃了顿中餐，问她晚餐是否一起。

她拒绝了。郑楚好不容易外出，她要玩游戏玩到天昏地暗。她悄悄告诉我，在游戏里，她有3个男朋友，2个老公。都是合法。她嘻嘻笑着要我给她点外卖。

临睡前，方乘发来几张小镇风景照，蓝天白云，溪水小林，小松鼠，鸡鸭鹅，随风起舞青翠的稻苗，几个小孩赤脚在河边嬉戏耍玩。

我发了个微笑脸，关手机，睡美容觉。

周日，我戴着戒指爬了一座附近的小山。站在山顶，眺望远方。我总算在这座陌生的城市，有了一隅之地。

我不再向任何人寻求庇护，不用乞求任何人的感情怜悯，不用躲在一角瑟瑟发抖，不必在意他人轻视的目光。

下午，他发信息来：我妈妈已订好三金，过几天送来。他们说嫁妆没有没关系，彩礼一定要有。还说房子是我们俩住，装修风格一定要过问你的意见。

他没有发来这样的信息，你父母不来也没关系，是我们俩结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