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勇气（第2页）

我吃白饭了？天天擦桌拖地洗衣服，还不准我用洗衣机洗，说浪费水！买菜，做饭，洗碗，清洁卫生间，整理衣物，洗被单被套，拆洗窗帘···

他质问，我是当官的，想安排她做什麽工作就安排？肩不能挑手不能抗，她会做什麽？白养她这麽多年，连个好大学都考不起。打牌都丢脸。我有她这麽好的读书环境，天天四五点起来读书！清华北大考不起，还考不起其它名牌大学？

母亲继续说，在家里也不是办法。

他沉默。

我···我···

我的声音不大不小，他们听到了都当做没听到。

陈媛是个结巴，陈媛是个结巴。结，结，巴，巴······陈耀一脸坏笑。

我愤恨地瞪他一眼。被谁看不起都不能被这个臭小子看不起！

我！去！复！读！我一字一字大声说。

他们二人，半晌没做声。

复读也考不起大学！复读也考不起大学！蠢子考不起考不起考不起。陈耀大声嚷道。

我两手紧握拳头，真想砸过去，砸烂他的脸。

“忍”在心头，不能为了一时意气，重蹈覆辙，揍他得不偿失。

母亲担忧地说，复读又要出钱，还考不起好大学？又浪费一年？

不可能考不起。我坚定地说。

考得起怎麽今年冒考起呢？他反驳地我哑口无言。

······再努力一年考得起。我只能先画大饼。学校寄宿。不用出好多钱。要是能提高五十分，考上一本211985还会退学费，奖钱。

好耶好耶。不用看到恶心的人。陈耀拍手。

好了好了。他出口制止。

我的拳头又硬了。尽量不去看那个糟心的混蛋。

你最好是考起。不然我的面子都被你丢光！他说出了条件。

冒考起呢？又丢钱，又浪费一年。母亲专说丧气话，难怪他总是不愿意跟她说话。

他就喜欢听好话，大话，吹牛皮，悦耳的，动听的，所以被仙人跳骗了一大笔钱。

不会说话的她和我，钱给的扣扣搜搜，一分钱恨不得变2分钱。

每次掌心向上讨钱，他咋咋呼呼惊叫怪叫，又用完了？你当我是银行吗？当我印钞机？我天天到外面辛辛苦苦讨生活，你们好幸福在家舒舒服吹空调。用钱人不知晓得赚钱辛苦。不讨钱就当做不知道家里要用钱。

800块补课费，要狠狠把钱摔在地上解恨！

有些女人不需要多漂亮，只要有女人味或者身材好，能说会道，脸皮够厚，豁得出去，欺骗性十足，总会有男人上鈎。

他为什麽不报警。我当时百思不得其解。

进入社会後才懂。为什麽要报警？这麽丢人的事情，传出去他怎麽做生意？钱要不回，面子也倒尽，栽在女人身上，最丢脸。

生气也没用。钱在他手上。读书生活，必须要靠他。

始终是钱在作怪。

我会考起的。我要相信自己，不能畏缩，自卑。你的气势，强也好弱也罢，别人感受得到。

女的读个大学，比你说的读个高中去上班，好嫁人。

你妇道人家，懂什麽懂。

你要是还考不起，去打工要把钱还回来，一分钱我都给你记着！

他抖几下就被骗那麽多钱，对我却锱铢必较，恨得咬牙切齿！！！

好！我的声音高了八度。

晚上去网吧收到同学信息，她中午回的:你想通了就好。

我自己收拾东西，坐上同学父母的顺风车去郊区的复读学校。

她父母和她有说有笑，没有尊者威严，而是把孩子当作平等的家庭成员。

从她读四年级起，上什麽兴趣班，补哪一科，穿什麽衣服，留长发短发，旅游去哪里，都是她自己做决定，只要列出理由和原因，父母觉得尚可都会同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