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警觉,不!不要!求你了,不要!她嘶喊的声音沙哑无比,泪水又决堤。我抱住她,像哄幼童,说,好了好了,宝宝乖乖,乖乖都依你。
就这样,跟着她混日子,不知年月日。
文丰每天三五个电话,催三催四,要我想办法回去。我哄着他,快了快了。
他要见我,只能趁着诺伊午休或者哭累睡着了,我们在楼下互诉衷肠。
他说,我打听过了。那个龟孙找新欢了。那女的一脸朴素,还没诺伊一半好看。他脑子抽了吧。让我撞上他,拳头伺候。
我嗤之以鼻,撞上他何年何月,直接找上他干脆,揍一顿,为诺伊出口气。
他嘿嘿笑。去,就去。
我说,去干嘛。揍负心汉,脏手不说,还进派出所,不划算。
他搂紧我,心肝啊啊,女人失恋要过久吗?她怎麽还霸住你啊。她忘了你是我女朋友吗?
我说,她比之前好多了。现在特殊时期,我不能丢下她不管。她又不想她爸妈来。
他说,他们晓得自家宝贝分手了吗?
我说,不清楚。她这几天都跟她父母打半小时电话。不晓得讲了什麽。我不好问。一问,她又哭。
他说,真搞不懂,搞不懂。搞陀不清···要不是我兄弟都是撮把子,我喊他们使美男计···
我笑出声,手捶他,你还真会想办法。
他咧嘴笑。我忍不住凑上去吻他。两人吻得忘乎所以,不知诺伊站在楼梯上多久。
她叫我,泠然,泠然。声音遥远。
我一把推开文丰,感到尴尬内疚。诺伊······
她双眼饱含泪花。我对文丰使眼色。文丰想笑挤不出。我扯他的衣角,推他一把,他走地飞快。
我说,诺伊,你出门了,我们走走吧。
她跟着我的步伐,走了约10分钟。诺伊说,我不想走了,这里每一步,都是孙宇朋踩过的。她甩脱我的手,转身往回走。
我追都追不上她。
她躲进空调被,像是躲进安全的洞,簌簌地抖动,一阵一阵呜咽。
我想到一首歌,“爱像一场重感冒”,那麽失恋像什麽?动了一场手术?
我唱:“倒数三秒,我会开始努力把你忘掉有时候爱情就像是一场重感冒等烧退了就好···我喜欢每次丢掉多馀的东西那种轻松美好···”
唱着唱着,诺伊丢开被子,一句一句和着我的歌词唱起来。我做伴唱,她把高潮部分唱完了,伴着泪水。
晚上,我洗完澡出来,诺伊说,文丰打电话来,我接了。他说烟草入面试。她的声音三分喜悦三分伤感四分惊讶。
我听了高兴地差点尖叫,但是当前不能表现喜色。他真是运气太好。不过他那样,面了也会被刷下来。哎,我不打算逼他考其它单位了。
诺伊说,他的运气不就在他有个好老师吗?
我说,不是好老师,用他最在意的事情要挟。
诺伊说,难怪身材更好了。
我看着诺伊,哎哟喂,会开荤段子了。你要我来陪你,就对了,缓一缓。不然顶不住。
诺伊说,我还成你的大恩人。
我说,对啊对啊。
她说,切切切。明天他练习面试吗?
我说,当然陪你啊。他啊,好心没好报。没日没夜地陪他笔试,考完甩脸色发大火,会耍心机了。他进面纯粹运气,面试还有运气我不信。准备也是白费一场。我忿忿不平地说。
诺伊笑道,哈哈。你不要太记仇。我来训练他面试。
我说,你开什麽玩笑。他去报个面试班,省事高效多了。
她说,面试老师的作用最大。你们家文丰会识人吗,到时候又被忽悠,丢了钱不要紧,面试准备时间很短,耽误不起。
我正自犹疑,她兀自好笑,一日三餐你要整点送来哦。
我轻声答,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