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开着车,哦,这破车也是那个鼈孙的。我开得飞快。
诺伊瞟我一眼。“当心当心,我还要步步高升呢!不似某人原地踏步。”
我慢下来。“说不定我也会升职。瞧不起谁?”
“你升啥职啊?你升职就一个虚名,实际叫你当牛做马,尽干事。”
“你说话怎麽越来越······”
“越什麽?”
“不中听。”
“我也就对你实话实说,对别人虚头巴脑。你知足吧。亲亲。”
我笑着摇摇头。
我们相拥道别。
“有什麽事尽管开口。”
我点头,如乖乖学生听老师圣言般恭敬。
“你先好好工作。我呢,会卖力登上仕途,让你想回就回。”
不争气的我又开始落泪。
“你啊,哭得梨花带雨,我要是男人疼惜都来不及。”
我笑出声,“男人,靠得住吗?我哭得那样伤心,他还不是一样要走。”
她默然认同。
一辆又一辆的飞机起飞,倚天而行,越飞越高,逐渐变为一个圆点,没入云层。
她说,文丰回收了戒指。
比起那两个镯子,我更希望他留下戒指。我喜欢那枚戒指,精致,晶莹剔透,钻石闪灼,角度不同呈现丰富的色彩。戴在手上,仿佛一只开啓幸福之花的密匙。
最重要的,是用文丰用年终奖买的。果然,钱从自己身上出去更加珍贵。
我轻笑。
他没有我想的那麽爱我吧。
我又不能自己买一枚戒指戴,那多···多可悲,可笑,可怜。
我揉一揉干涩的眼睛,起身离开。
回到宿舍,诺伊身上的香水味飘逸。我闭着眼,吸一口气,生活的动力提升一点。
以前,和文丰一周见面三四次。他几次三番要住一起。我都拒绝。
回想起来,不知幸抑或不幸。我们同居过的那段时间,他像所有被宠坏的男孩,没有家务活的观念。他早习惯专人收拾照顾,每隔一天阿姨过来清洁打扫。
他洗漱洗澡勤快,衣服袜子乱扔。
我炒好菜,绝对不会端菜。顶多拿杯饮料,因为他要喝。吃完饭碗筷一推。
我有轻微洁癖,每天成倍的家务活。
任凭他叫破嗓子,我一律推诿。我需要个人空间。谁爱做家务呢。
他那里,我找了一个钟点工,时薪高个五元,就能达到我们的清洁标准。何乐不为。
三四十平米的小空间,以前觉得逼仄狭小,每一个地方都有他的痕迹。而今,物是人非,空旷,空虚。他抽离了,我却越陷越深。
我打开电脑,放《老友记》,笑声传遍每一寸角落。
有一集瑞秋头发全部盘上去,用鲨鱼夹固定,突出她个人特质的五官,既美丽又迷人。我截图保存,公开课就用这个发型。既能衬托奢牌长裙的贵气,也能提升成熟感。
从网上搜了几个教学视频和图片,选了个最简单易学的方式,折腾一个多小时,总算顺手了。
接下来的几天,我都会用鲨鱼夹,牛角夹盘发,争取1分钟完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