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做了一个什么诡异的梦?!和兄弟在鱼塘摸鱼?
这又不是《我在末世开鱼塘》!
误会暗恋
霍鸣伸出手,在熟睡的秦景宁面前挥了挥。
时间还太早,秦景宁没醒。他精致的长睫安稳地盖在眼皮上,很平静,很安详,让人看了会想粗暴的破坏它,却又难以狠心下手。
秦景宁闭上眼时,霍鸣一下理解了——为什么安徒生笔下的童话会安排一位睡美人做为主角,简直太魅了。
霍鸣欠欠地捏了捏他的睫毛。
嘶,他在干什么?现在不是做这个的时候!
霍鸣皱起眉头,烦人。
最近秦景宁这位新人搬进408,不太方便,加上骨裂的左腿会时不时抽痛,让霍鸣一直没什么心情。
向来不拘小节的霍鸣丝毫没有怀疑到问题可能出在他的性取向上,毕竟他做这个梦的来源是他的女神。
他从小到大的梦中女神,原来她的名字叫做“挤泥”?也不知道具体是哪两个字,念起来倒是朗朗上口。
……
由于临近国庆小长假,南大校园内的气氛比平常活跃不少。
大家对假期的热情都能和午后的烈日抗衡,国庆晚会在周四,周三晚上还有次总彩排。
秦景宁已经把个人独奏曲练得很熟,至于合唱团的钢伴对他来说易如反掌,只需要彩排和大家磨合一两遍就行。
周三下午,谭老教授家。
“嗯,总体不错,第三个重复加深那部分力度不够,要‘砰’出来!对!砰砰!砰砰砰!暴雨夜沉寂后激情!诶诶,对了对了,感染力到了!呼!”
“该炫技时就炫技,过于低调别人还以为你是软柿子,你有这本事,年轻人,老藏着掖着干嘛?”
一曲终了,谭老教授意犹未尽地喟叹一声,他摇着头,缓缓打开保温杯,喝了口水。
秦景宁是他几十年来教过的最有天分,为数不多一点就通的学生,给他上课太舒服了。
那种把璞玉雕成美玉的成就感和畅快感,对如今的谭老来说甚至远胜于自己获奖。
秦景宁对音乐的激情,是他年轻巅峰时候都不曾达到过的感觉!看着学生一步步快速成长,就连他也不时会感叹,还好当年承了他外婆人情,收了秦景宁,还把人拐到了南音。
不然这样的好苗子就要落到别人手里咯。
“今天就上到这了,下个月底y国的小比赛我已经给你报名了,就定这首吧,记住今天这种感觉,保三争一,你的实力我是有信心的。”谭老叮嘱道。
在钢琴生眼中含金量数一数二的国际比赛,在教授眼里原来只是场小比赛。
“我会保持的,老师。”秦景宁离开教授家价值百万的豪琴,谦逊道。
下个月底?下个月霍鸣就能拆石膏了,应该不影响。
“本来想着你外婆她老人家去世,我给你放两周假好好歇歇,调整一下,你倒好,追着我要上课,我一周就给学校上一节课,给你还比学校多一节。”谭老教授叹了口气,道,“算了,不说你,你也是给你外婆争气了,她在天之灵会欣慰的。”
当年上山下乡的时候,谭老被发配到南城乡下,那时南城尚未发展,一穷二白,他也受尽屈辱,一切荣誉都被烧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