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在国内想办法混个大学,到时候等着毕业就行。
到了国外,进了大学都难混,她才不给自己找虐呢。
林主席有位朋友的儿子,进的倒是常春藤名校呢,结果那学校卡着他六年毕不了业。
后来这哥们实在没办法,就又转折去了澳洲一所大学,可算是将毕业证给拿到手了。
人家到他那求学时间,都已经妥妥的戴上博士帽了。
“可是人家科技发达,你不是一直找你朋友给寄文献回来吗?”郭大炮又替林蕊惋惜起来,“你自己过去不就能亲自学了吗?”
林蕊直接笑出声,用看二傻子的眼神看郭大炮:“说的好像人家上课我能听懂一样。”
郭大炮小声嘀咕:“好歹你能亲自去听啊。”
林蕊不耐烦地挥挥手:“你傻不傻?我现在看叫兴趣,掌握不掌握都无所谓的。我要去学,那就要考试了。我没事给自己找什么事儿啊?”
双方在十字路口分了手,苏木直接骑着电动三轮带林蕊去钢铁厂中学。
做生不如做熟,既然都决定从净化学校池塘做起了,那当然不能错过他们的高中母校。
车厢底部垫了塑料布,林蕊就这么大喇喇地往上头一坐,双手扶着两边。
她笑嘻嘻地自我调侃:“哎,我跟你讲啊,农村接新娘子有用拖拉机的呢,可好玩啦。”
她当时见了特别稀奇。
结果郑大夫告诉她,还有新娘子是用箩筐挑着送去婆家的。
婚车风格真是别具一格。
少女叽叽喳喳了半天,前面的少年一直不吭声。
林蕊不高兴起来:“干嘛呢你?不说话。”
前面的少年声音闷闷的:“如果我要去的话,你会跟我一块去吗?”
林蕊立刻激动起来:“你老实跟我交代,你是不是背着我偷偷去勾搭大美人啦?”
嚯,她还没跟他算账呢,居然在她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。
有这么给人当小弟的吗?
“我没有。”苏木的声音听上去还是闷闷的,像盖了锅盖一样。
林蕊怎么肯相信:“那她为什么要带你去美国?”
眼下跟三十年后情况可不一样,出国的狂热情绪,可以说席卷神州大地,真是我为绿卡狂。
前面的梧桐树冒出了嫩芽,鹅黄的色泽显出融融春意,蓬勃却又莫名其妙的懒洋洋。
“我哪儿知道?”
在这令人沉醉的春风中,少年的声音一点儿也不明朗,舌头像是含了什么东西一样。
他心里头隐隐约约有些模糊的念头,但是很快被他按捺下去。
贝拉不喜欢别人将他跟自己扯上关系。
少年人也有自尊心了,他才不上杆子硬贴。
可是神差鬼使间,他脑海中冒出另一个念头。
三轮车停下了,苏木扭过头看林蕊:“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。”
太阳已经落了半边,天边显出的是鸭蛋黄。
色泽鲜红会流油的那种,看的人垂涎欲滴,食欲大振。
林蕊咽了咽唾沫。
妈呀,都说灯下看美人,犹胜三分色。这夕阳底下,好像也差不多。
眼前的这娃儿除了长个子以外,颜值似乎也与日俱增啊。
瞧这鼻子是鼻子,眼睛是眼睛的。哎呦喂,真是叫人把持不住。
色胆包天的林蕊毫不犹豫地伸出了禄山爪,摸上俊逸可人的小脸蛋,色眯眯道:“当然跟你一块去啦。你这么好看,被人拐走了怎么办?”
哎呀,年轻人,不是姐姐吓唬你。
你不晓得坏人有多变态哦,他们会抓好看的小孩子然后变成自己的专属娃娃。
当时闹得沸沸扬扬的中国女学生遇害案,背后据说就是有暗网的影子。
只可惜直到她穿越之前,凶手都还没有接受审判,不知道最终会是个什么样的结果。
瞧瞧她家苏木这小模样,不看牢点儿,真是分分钟都会被人下手。
姐姐精心养了这么长时间的小可爱,万一被人拐走了,那可怎么办?
少年突然间低下头,嘴唇擦过了她的掌心,声音轻轻的:“你说话算话,可得看牢了我啊。”
林蕊掌心一阵酥麻,像是叫鸟儿嘴巴啄了一下。
然后整个人都酥软了。
她蓦然想到前两天看了张爱玲小说《红玫瑰与白玫瑰》,那上面振保结婚以后,形容妻子的乳就是鸟嘴,不过用的词叫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