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出这一句话,不知是喝多了还是真的不甘,他眼眶竟然有些红了。
“……”默默围观了一切的云初看了他俩一眼,决定不吱声。
她也觉得梁屿有点多管闲事,弄得她里外不是人,像是专门带陆祁年过来给人添堵似的。
陆祁年又好脾气地说,“这位同学,你是不是误会了,我定义的小和国家定义的小怎么能是一种概念?”
言外之意就是,走程序领证时国家并不觉得她小,是可以结婚的,但婚礼却不是一板一眼根据国家规定要办或者怎么去办的事儿,那便可感性处事,他觉得她还小,不想匆忙又着急地去办又如何。
周围的人一开始没听懂他话里的意思,后来才渐渐明白过来。
有的女生哪怕已经成年了或者到了三十岁以上,被自己的恋人认定还小,不是很常见的事儿吗?
这确实没什么好杠的!
梁屿顿时被噎得说不上话,也真正闭了嘴。
云初的烧烤忽然因这剑拔弩张的气氛吃得索然无味,但好在她那群朋友个个都是搞气氛的好手,没一会儿就把氛围给扭转回来了。
只有梁屿一个人去外面透了透气。
大家七嘴八舌地聊天,有人见云初心情好起来,试探地问她:“所以你今天在台上发生什么了?”
云初挠了挠额头,有些不好意思:“抽筋,你们信吗?”
祝柠刚喝了一口的果汁险些喷出来,“真的假的?”
她笑了声:“假的。”她回想了一下说,“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,可能是紧张过头了吧,刚开始的时候整个人有点晕乎乎的,很奇怪,眼前的景象像是倒过来了。后来跳的时候也有点类似的状况出现。”
有人经历过相似的情况,猜测了一下:“难不成是低血糖?我之前有一段时间为了减肥就出现过严重的低血糖,整个人直接晕倒栽在地上,站都站不起来,而且是无缘无故的那种,尤其是躺下或蹲下要起来的时候。”
祝柠对云初说:“你跳舞前不是鞠了一下躬吗?可能就导致了晕眩,你以后训练比赛的时候别乱减肥了,多吃点东西吧。”
“对啊,对啊。”朋友好心劝她,“再因为这搞砸了比赛,可就得不偿失了,是不是?”
云初点点头,先勉强应了下来,打算等回学校以后再仔细找找原因,调理一下。
毕竟现在低血糖也只是个猜测。
一晚上,又吃又喝的,还玩了一小会儿游戏,谁输了谁就喝酒。
这种聚会上的游戏,云初玩多了,平时谁也灌不倒她,可不知为何今天手气差到极致,几乎把把输,一连喝了好几杯酒。
跟她玩得熟的朋友都觉得撞了邪,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。
“云初,你这是什么情况?”
“可别说我们灌你啊,拿出你平时灌我们的气势来呗。”
“大小姐,这还是你的真实水准吗?上上回把我们灌得都要吐了,我回家都吐了好几轮,不会因为陆先生在这儿,想改改以往的人设,给我们放水了吧。”
最后一句话,陆祁年听完,淡笑了声。
其他人瞧见他们起哄有了效果,也跟着笑她,仿佛还真就这么一回事。
云初涨红了脸,站起来,厉声反驳:“谁为了他要改人设啊,好端端的改什么人设。我只是今晚没什么状态,你们等着,等我状态回来,将你们都给灌趴下。”
“来啊!”有人挑衅了句,“我等着。”
然而,吼得越大声,输得越惨。
陆祁年也喝了酒,但他一点儿也没醉,也没云初喝那么多。
陆祁年叫了辆出租车,准备带云初回酒店。
祝柠见云初已经醉得神志不清了,便问陆祁年:“你们什么时候回景城?”
陆祁年说:“明天下午。”
祝柠挠了下额头,“行,我们早上的飞机就回去了。注意安全。”
陆祁年点点头。
刚好出租车来到,云初钻进车里,他也跟着上了车,顺带关上车门。
从这儿到酒店大概需要二十分钟的车程,但现在仍旧有点塞车,估计要三十分钟左右才能到。
云初安安静静地靠在车窗边上不说话,吹着外面的冷风,因为醉酒,脸有些微的绯红。
一般来说,云初醉酒不会当下就醉,大概会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。
先是头痛、脸红,然后开始胡说八道,喜欢问各种奇奇怪怪或平时不会问出口的问题,最后连自己做什么都无法控制。
陆祁年没见过她醉酒的样子,见她在车上那么乖,以为她大概也只会这样了。
下了车,从酒店的大厅坐电梯上楼,云初走得歪歪斜斜,左右脚经常绊来绊去,险些撞到了人。
他为了防止她不小心摔倒,不得已用一只手圈住她的腰,让她走得稳当了些。
这酒店极大,乘电梯到了所在楼层之后,距离房间还有一段弯弯绕绕的走廊。
陆祁年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带着她走。
突然,感觉云初的脚步越来越慢,越来越慢。
整个人像是得到了借力,完全黏在他身上,塞在裙子里衬衫下摆被她的动作弄得滑出来一点儿,呜咽着小声抱怨他:“头好痛,走太快了。”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