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隽年没说话,就着这个姿势慢慢将手上移,抚摸上谢礼的脸,肤若颜玉,这张脸刚护肤嫩得像能掐出水,唇色竟也红润许多。
被他养护着的谢礼才像是少爷。
谢礼歪着头用余光去看陆隽年,他眼神露出醉醺醺的酒意,眸中含情,眼波流转之际,竟是若望穿秋水般望着他。
他说:“我喜欢你啊。”
没等谢礼从这句话里缓和心跳,陆隽年那嘴似乎跟他学了似的,停不下来,“怎么追你呢,谢礼?你教教我好不好,没谈过恋爱我不太会,让我追你一下,行不行,给我一个机会,好不好?”
陆隽年跟哄宝贝似的哄着他,说话的语气跟浸透在酒里似的,又柔又浓,“只当朋友,好可惜啊,刚才主动了一下,是不是也对我有一点点动心啊,谢礼。”
老男人说着这些来一套又一套,谢礼快被他说得喘不过气,这时,陆隽年又来给他心脏一记重击,陆隽年离他更近一步,贴在他耳边,眼眸却直白看他,道:“听听你的心跳,是不是跟我一样快。”
说罢,陆隽年猝不及防地俯身下去,贴在他胸口,偏头倾听着。
谢礼蔫巴了,他是真的被陆隽年层出不穷的话吓了一跳,可也是真的害怕被陆隽年听到自己呼之欲出,重若鼓鸣,快如抽丝般的心跳声。
白皙的腿都缩了起来,可怜巴巴地压在一起,可陆隽年身形比他宽大,怎么缩都像是在陆隽年怀中。
他想去推陆隽年靠在他胸口那的头,推不动,根本就推不动!
陆隽年的头此刻仿佛有千斤重,完全推不起来!
陆隽年却主动把头靠在他的手上,故意挑逗他,道:“你看,还是要好好喝药的,手这样软弱无力,重不能提,中药我还得继续煎,重活累活我也会一直干。”
谢礼听得额角直跳,怎么这话从陆隽年嘴里说出来,他听到耳朵感觉自己是个无用书生似的!
怎么不说是他自己头太重了,该减肥了!
谢礼顾不得他趴不趴在自己胸口了,急忙用嘴去回怼:“陆隽年,你发疯了?喝醉了就找我来发酒疯是不是?”
“嗯,我醉了,但我只会找你,不会找别人的。”陆隽年故意说。
他的声音有些暗哑,说起话来,停一下说一下,“但是,我好像听到了。”
“什么?!”谢礼脸烫得跟烧红的锅底一样。
“你的,谢礼的心跳,跟我一样快。”
“你——!”谢礼红着脸要骂人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,嘴就又被陆隽年堵住。
陆隽年故意得紧,像是已经从其他地方得到答案一般,兴奋地去吻他的唇,啃咬似的,当成宝贝般稀罕,全身上下的触感仿佛都簇拥在唇上,谢礼感觉自己要被陆隽年生吞活剥了。
手脚并用,谢礼不断推搡着陆隽年的身体。
他还不会接吻,而且还是一上来就这样重的激吻,像是要窒息般,他感觉陆隽年跟饿了一天一夜,甚至更久终于瞧见一块骨头的狗如出一辙,双眸锃亮。
陆隽年怕伤着他,只好意思亲久了些,不敢再胡作非为。
松开时,谢礼眼眶通红,水渍盈满了他的漂亮双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