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走吧,师傅开车。”陆隽年自然地在他旁边落座,甚至快速把晕车贴撕开,快速贴到了他的耳后,他的鼻息之间,又增加了一剂中草药清凉味。
“你怎么上我的车了,你助理还在等你呢。”谢礼哽着脖子,他助理笑笑还坐在保姆车副驾驶那,气氛很是尴尬。
陆隽年却不以为意,他说:“我们顺路,坐谁的车都是一样的。”
谢礼还想说什么,陆隽年快速堵住了他的嘴,他说:“有点不太想立刻就和你们父子分开,能待多久算多久。”
谢礼不太自然地捏捏衣角。
到了机场,陆隽年帮他拖着行李,笑笑和陆隽年助理两人在后面尴尬对视。
陆隽年人很高,戴着墨镜和口罩,走在谢礼后面,看起来跟谢礼专门聘请的保镖似的。
谢礼内心十分怪异,他怎么有种出门拖家带口旅游的错觉。
进了机场,两人在检票口分道扬镳,陆隽年飞机票比谢礼的要早,这还是谢礼第一次追逐着去看陆隽年的背影。
陆隽年走的是通道,他进去前,摘下墨镜,匆匆和他对视。
谢礼在远处盯着他,平日里经常说的再见却在此刻羞于出口,直到陆隽年人在拐角处消失,谢礼才说:“待会儿见!”
谁知道,陆隽年这人居然根本没走远,笑嘻嘻回头看他,和他挥手拜拜。
“待会儿见,注意安全。”
哪,哪有一点儿成熟男人的影子,谢礼偷偷嘀咕着,脸上却在笑。
几小时的行程很是枯乏,谢礼靠在飞机座椅上,侧靠养神。
怎么靠都不舒服,笑笑见状拿出靠枕给他。
谢礼调整坐姿,一个什么东西从耳后掉了下来,他侧身去看。
是陆隽年给他贴的晕车贴。
他盯着看了好几眼,随后捡起来,揣进口袋里。
下了飞机,谢礼走的出口通大厅,海市机场很大,好几层,大厅人更多。
和陆隽年分开前,他只给他看了航班信息,陆隽年飞机比他早到,应该不会等他吧。
虽是这般想着,谢礼还是忍不住在人群中用眼神搜索寻找,慢慢走进人流中。
刚走出几步,他手中的箱子就被莫名提开,不用他多使用力气,他愣了一下,回头一看,陆隽年不知何时就站在他身后,提着他的行李箱。
谢礼肉眼可见开心不少,他挑了挑眉,惊愕问:“你怎么在这?”
陆隽年说:“我问了机场工作人员,他们告诉我这趟航班的出口在这边,所以我就一直在这里等你,果然等到你了。”
“你不会怪我多此一举吧。”陆隽年试探着问。
怎么会呢。
谢礼捋了捋睡乱了的头发丝,垂下头:“怪你干什么,不过你等了我,会不会对你的其他安排有影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