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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章 残符惊变(第2页)

“让他们查。”李嵩端起茶盏,银匙在盏沿轻敲七下,嘴角勾起阴狠的笑,“柳彤政?以为留几个线索就能翻案?他忘了,黑风口的沙子,埋得最深的从来不是粮草。”

镜冢迷踪

暮色染透柳氏祖宅的飞檐时,陈默已站在祠堂的青石板上。这座藏在长安西郊的老宅比巽山公府更显斑驳,院角的老槐树歪歪扭扭,树影投在朱漆剥落的门扉上,像张布满褶皱的老脸。福安提着盏油灯跟在后面,青布衫被夜风灌得鼓鼓的:“校尉,祖宅荒废三年了,公爷说祠堂供奉着柳家先祖的牌位,寻常不许人进……”

陈默的目光落在祠堂正中的石碑上,碑上刻着柳氏家训,右下角的狼纹石雕却比别处光滑,显然常被触摸。“柳公昨夜在文书上留的血手印,食指缺痕正对着‘守’字,”他指尖抚过狼纹,忽然用力按压——石碑“咔嗒”轻响,脚下的青石板竟缓缓下沉,露出个黑黢黢的入口,“这才是他真正的藏身处。”

油灯的光晕在地道里摇曳,石壁上布满青苔,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铜锈味。走了约莫三十步,眼前豁然开朗——竟是间圆形密室,十二面青铜镜嵌在墙壁上,镜面打磨得锃亮,正对着穹顶的透气窗。此刻月上中天,清辉穿过窗棂,十二道镜光在密室中央交汇,竟在地面投射出一幅璀璨的星图。

“是镜冢!”福安惊得后退半步,油灯险些脱手,“老奴小时候听公爷说过,柳家祖上是观星师,建这镜冢是为了‘观天象,辨忠奸’,可谁也没见过……”

陈默走近铜镜,镜面冰凉,边缘刻着细密的云纹,与他腰间狼符的纹路隐隐呼应。他试着转动最东侧的铜镜,镜光立刻在星图上移动,原本模糊的“北斗”方位瞬间清晰。“这不是普通星图,”陈默从怀中掏出张旧图——是三年前朔州漕运沉船的卷宗副本,“你看这‘天玑’‘天权’的方位,与二十年前漕运沉船的位置完全重合!”

星图上的光点与卷宗标注的沉船坐标一一对应,最亮的那颗“北极星”位置,正好是当年损失最惨重的“永安号”沉没处。柳明轩刚从长安赶至,玄甲上还沾着尘土,见状猛地攥紧拳头:“二十年前的漕运总管,正是李嵩的叔父!父亲总说那次沉船蹊跷,朝廷赈灾粮凭空消失,原来……”

话音未落,陈默转动的铜镜忽然出“嗡”的轻响,十二面铜镜同时亮起微光,镜面上浮现出淡金色的纹路。“是契约!”苏婉快步上前,指尖抚过镜面,纹路逐渐清晰——左侧是中原服饰的男子,右侧是戴银饰的苗疆女子,中间刻着“林柳结盟,共护粮道”八个古字,落款是“林靖远”与“阿依莎”。

“林氏先祖?苗疆圣女?”陈默心头剧震,幼年时母亲曾提过,陈家祖上与西域林氏、苗疆阿依莎部族有旧,他左腰的胎记正是林氏图腾。难道柳彤政?的镜冢,竟藏着三家的渊源?

就在这时,月光忽然变得炽烈,镜光交汇的地面浮现出幻象——柳彤政?身着朝服站在镜前,嘴角挂着血迹,右手蘸着血在镜面上疾书,赫然是“李嵩”二字!他身后站着个戴帷帽的人影,手中银铃轻响,镜面瞬间蒙上雾气,柳彤政?的身影在挣扎中消散,只留下血字在镜面上灼灼亮。

“是父亲的笔迹!”柳若薇捂住嘴,泪水夺眶而出,“他在临终前找到镜冢,用血记下了凶手!”

苏婉凑近镜面细看,血字边缘的雾气未散,隐约能看到几个模糊的字:“漕运粮……换突厥……”她眼神骤锐,转向陈默,“二十年前漕运沉船不是意外,是李嵩叔父用赈灾粮与突厥交易,柳公查到了证据!而三年前朔州赈灾粮袋的材质,与柳明轩的军功文书相同,说明李嵩一直在用同样的手段倒卖粮草!”

陈默将星图与沉船卷宗仔细比对,忽然现星图边缘还有几个极小的光点,不在漕运路线上,却与狼符内侧的回鹘文暗纹位置吻合。“这些光点是粮仓,”他指尖点过“黑风口”的方位,“柳公开辟的秘密粮道,终点就在这些光点处,他是想用备用粮道截断李嵩的交易路线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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福安忽然想起什么,颤声道:“公爷半年前带过个苗疆来的老妪,说要修祠堂的铜镜,当时老妪还送了公爷串银铃,说‘铃铛响,冤魂醒’……现在想来,那老妪定是阿依莎部族的人,是来提醒公爷李嵩要动手了!”

月光渐淡,镜面上的血字慢慢隐去,只留下十二面铜镜在黑暗中泛着冷光。陈默望着星图上与狼符暗纹重合的光点,左腰的胎记忽然隐隐烫——柳彤政?的镜冢不仅藏着李嵩的罪证,更揭开了二十年前的旧案,甚至牵扯出三家祖辈的盟约。

“李嵩以为杀了柳公就能掩盖一切,”陈默将卷宗折好收起,眼神冷冽如霜,“却不知柳公早将证据藏在镜冢星图里,用寒衣、军功文书、镜中血字,为我们铺好了追查之路。”他看向柳明轩兄妹,“二十年前的漕运沉船,三年前的朔州赈灾粮,如今的粮道图,李嵩的手伸得比我们想的更长。”

柳明轩握紧腰间狼符,玄甲上的铜扣因用力而作响:“陈校尉,接下来我们去哪?”

“去查二十年前的漕运卷宗,”陈默抬头望向穹顶的透气窗,月光正从星图的“北极星”方位滑过,“还有那些与星图重合的粮仓,李嵩一定会去销毁证据。”

夜风穿过地道,卷起铜镜上的尘埃,密室里仿佛还残留着柳彤政?的血迹与叹息。镜冢的秘密已揭开一角,而那与沉船位置重合的星图,显然还藏着更大的阴谋——李嵩倒卖的粮草究竟流向了何处?苗疆圣女的契约又与这一切有何关联?陈默知道,他们追查的不仅是一桩命案,更是一场横跨二十年的惊天交易,而这镜冢的星图,正是打开真相的钥匙。

傩面血祭

西市的夜比别处更喧闹,却也更诡秘。三更时分,寻常商铺早已歇业,唯有胡记香料铺后巷还亮着红灯笼,猩红的光透过灯笼纸,将青石板染得像泼了血。沈昭拢了拢身上的胡商袍,高鼻深目的伪装下,一双眼睛锐利如鹰——他是玄镜司最擅长伪装的密探,今夜要潜入这场诡异的傩祭。

“咚——咚——”沉闷的鼓声从巷深处传来,混着胡语的吟唱,让人头皮麻。沈昭贴着墙根潜行,绕过堆着香料的木箱,眼前忽然开阔:一片空地上搭着丈高的祭坛,黑布蒙顶,十二盏羊角灯笼围着祭坛摆放,照亮了祭坛上的祭品——不是牛羊,而是七个缠着红布的木牌,牌上刻着的狼纹,赫然是柳氏的族徽!

“是柳家的族徽!”沈昭屏住呼吸,指尖扣住腰间的短刀。祭坛下站着十几个戴傩面的胡商,为的正是胡记老板,他戴着青面獠牙的傩面,手里举着柄沾血的弯刀,正对着木牌念念有词。

鼓声骤停,胡商们忽然掀开祭坛下的黑布,七口漆黑的檀木棺缓缓升起,棺木边缘刻着北斗七星的纹路,恰好按“天枢”到“摇光”的方位排列。“北斗阵!”沈昭心头一紧,这阵法与镜冢星图的北斗方位分毫不差,七口棺对应七颗星,显然藏着更深的用意。

胡商们撬开第一口棺盖,腐臭混着香料的气味扑面而来。沈昭借着灯笼光细看,棺中躺着具女尸,面容已腐,髻上却插着支鎏金梅花簪,簪头的梅花纹正是柳氏女子特有的样式——柳若薇的间就常插一支同款。

“七口棺,七个女子,都戴柳家簪子……”沈昭指尖冰凉。他想起柳彤政?卷宗里提过,三年前朔州粮草营有七位负责记账的女子失踪,当时李嵩以“逃兵”结案,难道都死在了这里?

趁胡商们转身取祭品的间隙,沈昭如狸猫般窜到祭坛后,指尖在石壁上摸索——柳彤政?曾在密信里提过“胡记祭坛暗格藏秘”。果然,摸到块松动的砖石,用力一按,石壁“咔嗒”弹开,露出个暗格。暗格里塞着些残破的文书,最上面的残页上印着兵部的印章,墨迹未干的“调粮”二字旁,还留着半个模糊的“李”字。

“是伪造的调粮文书!”沈昭飞快将残页塞进袖中,刚要合上暗格,眼角余光瞥见祭坛中央的供桌——供桌上摆着个银质傩面,比其他傩面更精致,内侧似乎刻着字。

他屏住呼吸,假装整理衣袍靠近供桌,指尖飞快拂过傩面内侧,触感冰凉,刻痕清晰——竟是一行生辰八字!沈昭瞳孔骤缩,这八字他太熟悉了,是陈默的生辰!陈默幼年失怙,生辰只有玄镜司卷宗和他自己知道,胡商怎么会刻在傩面里?

“谁在那里?”胡商老板忽然回头,青面獠牙的傩面在灯笼下格外狰狞。沈昭猛地矮身,从祭坛下的缝隙钻回暗处,只听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,胡商们已现暗格被动过。

他不敢停留,借着夜色翻出后巷,直奔西市茶楼。陈默和苏婉正等在二楼,见他满身冷汗闯进来,立刻关紧门窗。“陈校尉,苏姑娘,你们看这个!”沈昭掏出残页和记下的生辰八字,“胡商在用北斗阵祭祀,棺中女尸戴柳家簪子,暗格里有伪造的调粮文书,还有……这傩面内侧刻着你的生辰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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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默接过残页,指尖抚过“李”字和伪造的印章,与之前的通关文牒笔迹如出一辙:“是李嵩的手笔。他让胡商用北斗阵祭祀,是在掩盖杀迹——七口棺对应镜冢星图的北斗,那些女子定是现了他倒卖粮草的秘密,被灭口后用来祭阵。”

苏婉盯着生辰八字,眉头紧锁:“傩祭常用来‘厌胜’或‘认亲’,把你的生辰刻在傩面里,要么是想诅咒你,要么……是有人知道你的身世,在传递消息。”她忽然想起镜冢的林氏契约,“陈默,你左腰的胎记是林氏图腾,柳家、林家、苗疆圣女……这傩面生辰会不会和你的身世有关?”

柳明轩刚从祖宅赶来,玄甲上还沾着尘土,闻言握紧狼符:“胡商是李嵩的爪牙,他们祭祀用柳氏族徽,杀戴柳家簪的女子,分明是在针对柳家!那些文书残页,定是他们伪造调粮、私通突厥的证据!”

陈默指尖摩挲着生辰八字,心头翻涌。幼年时母亲临终前曾说:“若遇戴傩面知生辰者,便是故人,也可能是仇人。”如今看来,他的身世果然与这场阴谋脱不了干系。“沈昭,你看清为胡商的傩面样式了吗?”

“青面獠牙,额头有个‘胡’字印记。”沈昭回忆道,“他们祭祀时念的胡语里,总提到‘黑风口’和‘九月九’。”

“九月九!”陈默猛地站起,高秉晨掉落的密信上正是这个日期,“李嵩要在九月九用伪造的文书,通过黑风口把粮草交给突厥!这些女尸、伪造文书、傩祭,都是为了掩盖这场交易!”

窗外的风卷着灯笼摇晃,将众人的影子投在墙上,忽明忽暗。苏婉将文书残页与镜冢星图比对,忽然指向“天权”星的位置:“七口棺的‘天权’位是空的,暗格也是在对应位置现的,说明李嵩还少一具‘祭品’——他要找的第七个知情人,还活着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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