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摇头,你是星陨阁的圣女,是镇星纹的钥匙。
他走上前,指尖划过壁画上的药师佛。壁画突然泛起金光,露出下面的密文——正是《西域密录》里记载的镇星大阵。
两千年前,星陨阁的先祖用二十八星宿的力量,封印了沙魔。男人说,而你,柳婉娘,是最后一个能唤醒镇星纹的人。
柳婉娘望着壁画上的星图,忽然想起紫苏说的话:您的命星在危宿,只有您的心头血,能激活镇星纹。
为什么是我?她问。
男人摘下面具。柳婉娘倒吸一口冷气——他的脸,与壁画里的药师佛,一模一样。
因为你是他的转世。男人说,两百年前的沙暴里,他用最后一口气,将自己的魂魄封印在你的血脉里。现在,沙魔要醒了,你必须
他的话被一阵婴儿的啼哭打断。柳婉娘低头,看见壁画前的供桌上,放着一个襁褓。襁褓里的婴儿正在啼哭,眉心有个淡红色的凤印——与她手中的凤印,分毫不差。
这是她惊道。
你的孩子。男人说,星陨阁用你的血脉养了他二十年,现在,他是唤醒镇星纹的最后希望。
柳婉娘伸手去抱婴儿,指尖刚碰到襁褓,襁褓里的婴儿突然睁开眼睛——那是一双金色的眼睛,与紫苏的一模一样。
母亲。婴儿开口,声音却像个成年人。
柳婉娘浑身一震。她想起二十年前,在乱葬岗挖出的那具尸骸,胸口的青铜匕上,刻着二字。
昭雪她轻声说。
婴儿笑了:母亲,跟我来。
他伸出小手,牵住柳婉娘。柳婉娘感觉有什么东西从体内涌出来,她低头,看见自己的身体正在变得透明。她想起紫苏临死前说的话:去莫高窟,找药师经变壁画,那里有你要的答案。
答案是什么?她问。
婴儿没有回答。他牵着她的手,走向壁画。壁画里的药师佛突然睁开眼睛,金色的光芒笼罩了他们。柳婉娘感觉自己的记忆开始翻涌——她是星陨阁的圣女,是柳家的嫡女,是昭雪的母亲。
原来如此。她笑了。
婴儿将她抱进怀里,转身走向壁画深处。柳婉娘最后看了一眼洞窟外的月亮,轻声说:谢昭雪,记住,好好活着。
她的身影消失在金光里。壁画前,只留下半块凤印,和一滩尚未干涸的血。
星途归处
长安的雪下了三天三夜。谢明远站在御史台察院的屋檐下,望着天上的雪,手里攥着半块凤印——是从李治那里借来的,说是查案需要。
大人,崔昭捧着热茶过来,柳家老宅的井已经封了,阿史那·隼被关进天牢,招了供。
谢明远接过茶盏,喝了一口。茶是碧螺春,他素不爱喝,却觉得今天的格外香甜。
柳婉娘呢?他问。
崔昭摇了摇头:没人知道。有人说她回了西域,有人说她在莫高窟坐化了。
谢明远望着案头的《西域志》,想起三天前在慈恩寺,那个戴青铜面具的男人说的话:柳小姐是星陨阁的圣女,她的使命是镇沙魔。
崔昭,他说,帮我查查,星陨阁是什么。
崔昭应了声,退下时,谢明远看见他袖中露出半块璇玑玉——与他从废太子案里抄出的那半块,正好拼成完整的图形。
窗外的雪停了。谢明远望着远处的太极殿,屋顶的明黄色琉璃瓦在雪地里闪着光。他知道,这天下还有无数的秘密,无数的棋局,无数的他摸了摸心口的太子金印,又摸了摸袖中的凤印,忽然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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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想起二十年前,在陇州老家,母亲临终前说的话:明远,你要记住,这世上的路,没有对错,只有选择。
他摸出袖中的半块凤印,对着雪光照了照。凤印上隐约有血痕,像极了当年他在陇州乱葬岗挖出的那具尸骸,胸口插着的青铜匕上的血。
崔昭,他喊住要走的书吏,去慈恩寺,查查最近有没有西域来的商队。
崔昭应了声,转身时,谢明远看见他眼里闪过一丝笑意。他知道,有些事,不需要说破。就像他和崔昭之间的默契,就像他和李治之间的信任,就像他和那个素未谋面的柳婉娘之间的缘分。
雪地里传来孩童的笑声。谢明远抬头,看见两个小太监在堆雪人,其中一个戴着红围巾,像极了他突然想起,崔昭说过,他的未婚妻邵清婉,最爱的就是红围巾。
大人,崔昭回来时,手里捧着个油纸包,西市的胡饼刚出炉,热乎着呢。
谢明远接过油纸包,咬了一口。饼里的羊肉馅很香,他突然觉得,这二十年来,他第一次尝到了甜味。
崔昭,他说,明天去看看邵姑娘,就说我替他带了份胡饼。
崔昭笑了,眼角的细纹里全是温柔。谢明远望着他的背影,忽然想起李治说的话:明远兄,这官场的水太深,可你不一样,你心里有团火。
是的,他心里有团火。那是母亲的教导,是良知的坚守,是对正义的信仰。哪怕这团火很小,哪怕会被风吹灭,他也会用尽全力,把它重新点燃。
雪还在下。谢明远捧着油纸包,望着天上的月亮。他知道,这天下还有很多像他一样的人,在黑暗中摸索,在困境中坚持。他们或许渺小,或许平凡,但正是这些渺小的人,用他们的坚持,照亮了这黑暗的时代。
就像柳婉娘,就像李治,就像崔昭,就像他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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