晴云举着缠枝莲纹纸灯开门时,薛婆故意让袖口滑落半块璇玑玉——正是陈大郎三年前在感业寺失落的部件。“好姐姐,“她拿捏着吴侬软语,“老身这汗巾子可是波斯邸新得的货。“
晴云的瞳孔骤然收缩。她的指尖在灯影里划出星穹族手势,灯油突然爆燃,在地面显露出三巧儿卧房的机关暗格。陈大郎的璇玑仪残片突然出龙吟,在墙缝里扫出《太玄经》算筹阵,将幽冥沙转化为可操控的星轨。
“找到了!“薛婆的笑声混着幽冥沙的嗡鸣,“老身这就走。“她的脚步踏在青砖上,每一步都对应着二十八宿星图。
陈大郎贴着楼梯暗格里的突厥文符咒,听着晴云的脚步声渐远。他的冰蚕丝绳突然绷直,绳头的残片正在吸收墙缝渗出的幽冥沙,在地面拼成“武曌“二字。更令他震惊的是,暗格里藏着的《秦王破阵乐》工尺谱上,赫然盖着星陨阁的狼印。
“三巧儿“陈大郎的指尖抚过谱子,忽然听见楼上传来女子的抽泣。他的镜鉴碎片突然重组,映出三巧儿正在擦拭一把突厥弯刀——刀鞘上的饕餮纹与星陨阁炼丹炉的符文分毫不差
“镇星使,“薛婆的声音从暗格里传来,“该取朱砂痣了。“她的青铜簪突然刺入陈大郎心口,“记住,幽冥沙也是镇星使的命定劫数。“
陈大郎的能源核心突然爆出刺目光芒,将暗格震碎。当光芒消散时,他现自己的冰蚕丝绳已被星轨能量染成银色,而包袱里的残片正在吸收幽冥沙,在地面拼成“李静姝“的生辰八字。
“贞观十七年的惊蛰“陈大郎望向长安城方向,“这场星轨之乱,才刚刚开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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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巧儿:本名李星灼,星陨阁圣女,颈间狼珏胎记对应星穹族能源核心
晴云:天机阁安插的暗桩,瞳孔能显现星穹族二进制代码
波斯邸胡商阿里木:暗卫旧部,汗巾暗藏星穹族母舰能源符文
“波斯邸的汗巾子,“晴云突然用突厥语低吟,“可曾见过琉璃盏中的机械萤火虫?“她的瞳孔分裂成三重环状,“老身等这一天,等了二十年。“
薛婆的青铜簪突然抵住晴云咽喉:“天机阁的小丫头,也敢在老身面前耍花样?“她的指尖划过汗巾褶皱,“你要的星穹族母舰坐标,在第三十二道褶皱里。”
星月无光的子夜,陈默指尖划过司天监铜漏上的二十八宿刻痕,心口突然灼痛如焚。三日前他在终南山地脉裂隙拾得的狼珏佩正泛起血光,佩中封印的《乙巳占》残卷自动展开——
“荧惑守心,镇星移位,当有三煞入命宫以应天劫”
玄镜司大门轰然洞开。突厥公主阿史那云姬的裘袍翻涌如黑云,腕间狼金镯与陈默的珏佩共鸣震颤:“贞观十年阴山血誓,镇星使可还记得?”她身后浮动着北周武帝的虚影。
星陨阁圣女柳如眉的素纱襌衣无风自动,袖中玄铁算筹凌空排成锁星塔阵:“三年前感业寺地宫,妾身以心头血为你镇住蚀月魔气。”阵眼处赫然映出陈默前世身为天机阁少阁主的星纹刺青。
天机阁少主温如言广袖轻扬,琉璃灯盏中跳出只衔着银箔的机关木鹊:“你的求婚帖藏在长安第一酥的秘方里,可惜——”她指尖银光闪烁,“星陨阁已用饕餮鼎炼化了这份姻缘。”
陈默的玉佩骤然炸裂!碎片在空中显出血红谶语:“三煞归位,魔神复生”。他猛然咳出带星砂的黑血——那终南山裂痕中的朱砂泥,竟与他心脉里的蚀月咒印同源
黑血落在司天监的青石板上,竟像活物般蜷成细小的魔纹,顺着砖缝往铜漏底下钻。陈默攥紧胸口,蚀月咒印像烧红的烙铁在皮肉下翻涌——他终于想起,前世在感业寺地宫,柳如眉的心头血并非只镇魔气,更在他心脉里埋下了“锁魔印”,而终南山的朱砂泥,正是解开这道印的钥匙。
“是魔神的‘引魂泥’!”柳如眉的算筹突然出刺耳的嗡鸣,素纱下的指尖泛出淡金微光,“三年前我便说过,蚀月魔气需以三物镇压:阴山血誓的‘信’,天机阁的‘算’,还有……”她看向温如言,声音顿了顿,“你藏在酥饼秘方里的‘情’。”
阿史那云姬的裘袍猛地裹紧陈默,狼金镯与珏佩的碎片碰撞,迸出青蓝色的火星:“贞观十年,你以镇星使身份与我可汗立誓,若魔神复生,突厥铁骑愿为屏障。如今你的咒印要破,我这镯子里的‘血誓之力’,可暂压三日。”她腕间的金镯竟开始烫,表面的狼纹正一点点淡去——那是用突厥勇士的血纹成的,耗一分便少一分。
温如言的琉璃灯盏突然剧烈晃动,机关木鹊扑棱着翅膀,将银箔按在陈默眼前。银箔上的字迹已不再是求婚帖的缠绵话,而是密密麻麻的星算公式:“饕餮鼎炼化的只是姻缘表象,我早把真的预言刻在木鹊翅膀里。”她广袖一甩,灯盏中飘出三枚晶莹的算珠,“你看,‘三煞入命宫’不是应劫,是凑齐镇魔的三才——云姬是‘武煞’,我是‘智煞’,如眉姐姐是‘灵煞’。”
陈默的星纹刺青突然烫,与铜漏上的二十八宿刻痕隔空呼应。青石板上的魔纹被金光逼得缩成一团,铜漏的水滴骤然变快,每滴落下都砸出一声清脆的“咚”,像在倒数。
“但引魂泥已渗入地脉,三日之内若不补上终南山的裂隙,魔神会顺着地脉爬回长安。”柳如眉的算筹重新排成塔阵,阵眼映出终南山的虚影——那道裂隙已扩大到能容一人通过,里面泛着暗红的光,“而且感业寺地宫的镇魔阵,被人动了手脚,我的心头血在消散。”
阿史那云姬从裘袍里摸出一枚青铜令牌,上面刻着突厥狼徽:“我让人备了最快的汗血马,明日拂晓便能到终南山。但地脉深处有魔雾,寻常人进去会被蚀心。”她看向陈默,眼神里带着当年立誓时的决绝,“你的咒印虽险,却能借魔气视物,只有你能去补裂隙。”
温如言的机关木鹊突然衔住陈默的袖口,翅膀展开,露出里面藏着的一小包酥饼碎——是长安第一酥的椒盐味,正是陈默前世最爱的口味。“我爹当年把天机阁的镇魔镜藏在酥饼铺的地窖里,用的是‘味掩灵气’的法子。”她指尖的银光落在酥饼碎上,碎渣竟拼成了地窖的地图,“你去终南山时,我去取镜子,如眉姐姐去加固地宫阵,咱们分头走。”
陈默咳掉最后一口带星砂的血,胸口的灼痛感竟轻了些——阿史那云姬的血誓之力正顺着金镯传入他体内,与柳如眉残留的心头血交织,在咒印外裹了层淡金的光。他摸了摸铜漏上的二十八宿刻痕,指尖传来熟悉的温热,像前世天机阁里那盏陪他熬夜算星象的油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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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。”陈默的声音虽哑,却带着程序员调试代码时的笃定,“明日拂晓,终南山见。若我三日没出来……”
“你敢不出来,我就拆了长安第一酥,让你再也吃不到椒盐酥饼。”温如言打断他,琉璃灯盏的光映在她眼底,竟有了几分往日的娇俏。
阿史那云姬的裘袍再次翻涌,像黑云裹着星光:“突厥的勇士从不等同伴送死,我会在山外守着,谁敢拦你,先问我的弯刀。”
柳如眉的算筹轻轻一碰陈默的星纹刺青,淡金的光融入刺青里:“我的心头血会在你体内留个印记,若魔雾要蚀你心,我能感应到。”
子夜的风突然变了方向,司天监外的星象竟有了一丝松动——原本死死守着心宿的荧惑,微微偏了偏位置,像是在给他们让开一条路。陈默攥紧那包酥饼碎,想起前世和她们在天机阁看星的日子,突然觉得“三煞归位”不是天劫,而是命运把散了的人,又重新聚到了一起。
铜漏的水滴依旧在“咚、咚”地落,只是这一次,不再像倒数,反倒像在为他们明日的行程,敲着出的鼓点。
三更梆响时,薛婆鬼魅般闪进永兴坊。她腰间的波斯鎏金香囊渗出暗红流沙,在王绣家院墙刻下星陨阁符咒。“陈大郎,”她枯指捏着半块璇玑玉,“用三巧儿心口朱砂痣换你妹妹的解药。”
暗处晴云手中的缠枝莲纹灯骤然亮起。灯火在青砖地流动成算筹阵,阵中赫然显出花万紫香铺的安息香炉——炉壁饕餮纹竟与星陨阁鼎器完全相同!
“原来香炉是阵眼!”陈大郎的冰蚕绳绞住薛婆咽喉。绳头机关弹开的瞬间,墙内突然传来三巧儿哼唱的《秦王破阵乐》,歌声激得璇玑玉迸青光——
青光照亮厢房木柜,王绣白日寄存的紫苏草药竟在柜中无火自燃!紫烟升腾处,《破阵乐》工尺谱显现出血字批注:“贞观十七年惊蛰,以合欢花灰覆饕餮纹可破阵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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