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都围了过来。阿翠踮着脚,看着图上的人影——那人单手持玉,另一只手呈托物状,周身画着淡金色的光纹,像裹着层玉气,旁边的小字写着“玉心诀·初章:引玉气入脉,可御机关、镇邪蛊”。“这就是绝世神功吗?看起来好像和玉有关!”阿翠睁大眼睛,指着图中的玉,“和陈大哥的双鱼玉珏好像!”
林伯点点头,手指划过字迹:“没错!这‘玉心诀’必须配合林氏传承的玉器修炼,双鱼玉珏就是最好的‘引玉器’。先祖当年创这功法,就是怕后人遇到像赵峰这样的恶人,有了它,既能强身,又能增强操控机关、压制蛊毒的能力——你看这第二章,写着‘玉气凝于掌,可破磁石之力’,正好能克幽冥道的磁石傀儡!”
陈默拿起双鱼玉珏,放在秘录旁——玉珏刚碰到纸页,插图上的光纹竟微微亮,与玉珏的暖光呼应。“我试试?”他按捺住好奇,照着插图上的姿势,将玉珏握在掌心,指尖贴合玉纹,闭上眼睛。片刻后,他忽然睁开眼,掌心的玉珏泛出更亮的光,周身竟也萦绕着层淡淡的金芒,连石桌上的流云锦,银纹都跟着亮了几分。
“成了!”林伯激动地拍手,“陈校尉是林夏夫人的儿子,本就有林氏血脉,又有双鱼玉珏,最适合练这‘玉心诀’!”晚卿凑过去,轻轻碰了碰陈默的手臂,只觉得有股温和的气息萦绕,不烫也不冷,像春日的暖阳:“练这功法,会不会伤身体?”
“不会不会!”林伯连忙翻到秘录后面,“你看这里写着,‘玉心诀’以‘守’为要,不追求伤人,只在自保与护人时力,练得越久,气息越稳,还能滋养心脉,之前被蛊毒影响过的人,练了也有好处。”李瑾瑶的母亲眼睛一亮,看向李瑾瑶:“瑾瑶,你有双玉牌,说不定也能练?以后遇到危险,也能护着自己和妹妹。”
李瑾瑶拿起双玉牌,试着模仿陈默的姿势,玉牌果然也泛起淡光,虽不如双鱼玉珏亮,却也让她觉得心口暖暖的:“真的有感觉!以后我跟着陈大哥一起练,说不定还能帮上忙。”
阿翠看着众人,也凑过来,小声说:“我没有玉器,是不是就不能练了?”林伯笑着摸了摸她的头,从怀里掏出块小小的青玉佩——是之前在桃花岛古墓里找到的,刻着简化的天狼纹:“这是林氏的普通玉佩,虽不如双鱼玉珏和双玉牌珍贵,却也能入门,老奴教你基础的吐纳之法,以后你在‘双玉当’守着流云锦,也能多份自保的本事。”
陈默收起双鱼玉珏,掌心还留着玉气的余温:“这‘玉心诀’是林氏的传承,也是守护的本事,咱们练它,不是为了争强好胜,是为了守住‘双玉当’,守住长安的安稳。”晚卿点头,给众人续上薄荷茶:“以后晨起时,咱们就在后院练练,白天经营铺子,这样的日子,既安稳又踏实。”
阳光越明媚,照在《林氏秘录》的插图上,光纹与玉珏、玉牌的暖光交织在一起,映得满院都是柔和的光晕。林伯捧着秘录,开始给大家讲解“玉心诀”的吐纳要点;阿翠握着青玉佩,跟着林伯的口诀调整呼吸;李瑾瑶则和母亲一起,琢磨双玉牌与功法的配合;陈默站在一旁,看着眼前的景象,嘴角扬起笑意——原来《林氏秘录》不仅藏着机关与秘图,还藏着这样一份“守护的力量”,而这份力量,会让他们在长安的日子,更加安稳长久。
锦纹异动,归藏初现
入夏的长安总下着绵绵细雨,“双玉当”的柜台前,阿翠正把流云锦铺在竹筛上晾晒——自从天玑库事了,这锦就成了铺子的“镇店之宝”,却也被小心收着,只在晴好或阴雨天拿出来透透气。
雨丝落在锦缎上,淡青色的流云纹竟泛起细碎的银光,阿翠惊得伸手去摸,指尖触到锦面时,那些银纹突然聚成细碎的符号,像极了林伯常看的《林氏秘录》里的古字。“林伯!您快来看!”她举着锦缎跑向后院,雨珠顺着锦边滴在青石板上,晕开小小的水痕。
林伯正对着一盏油灯翻秘录,闻言抬头,看见流云锦上的银纹时,老花镜都滑到了鼻尖:“这是……归藏纹!是林氏先祖专门用来记录秘地的纹路,当年林夏夫人提过一嘴,说流云锦里藏着‘归云岛’的线索,没想到要遇雨才显形!”
陈默刚从玄镜司回来,听闻动静也凑过来,双鱼玉珏贴近锦缎,银纹瞬间亮了几分,拼成半幅残缺的海图——图上标着“东海归云岛”,还画着棵枝繁叶茂的古榕,树下有个莲形石台。“归云岛?”他皱眉,“之前桃花岛的林氏遗迹里没提过这个岛,难道藏着比军械图更重要的东西?”
晚卿端来烘干的帕子,轻轻擦去锦上的雨珠:“会不会和噬魂蛊有关?之前赵峰的蛊虫还有残余,林伯说过,林氏先祖有克制邪蛊的法子,或许就在归云岛。”
本小章还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!
正说着,李瑾瑶带着妹妹瑾月来了,姐妹俩手里提着刚买的桂花糕。瑾瑶看见流云锦上的海图,双玉牌突然烫:“我母亲说过,她年轻时跟着林夏夫人去过一次东海,见过一棵能‘定魂’的古榕,说不定就是图上这棵!”
林伯一拍大腿:“对!定魂榕!秘录里写着,定魂榕的树脂能解天下奇蛊,还能护住心脉,当年林氏先祖就是靠它才躲过西域邪术的暗算!流云锦的银纹,定是指引我们去取定魂树脂!”
陈默看着海图,指尖划过“归云岛”三个字:“看来我们得再去一趟东海。苏婉和林飒在玄镜司处理收尾,这次就我们几个去,轻装简行,免得再引不必要的麻烦。”
阿翠把流云锦小心叠好,放进新做的锦盒里:“我跟你们去!这锦是我爹留下的,我得亲自去看看先祖藏的秘密。”瑾月也拉着姐姐的衣角,小声说:“我也想去,我能帮着看锦盒!”
雨渐渐停了,天边露出一抹晚霞,“双玉当”的后院里,流云锦的银纹慢慢褪去,却在众人心里埋下了新的念想——归云岛的定魂榕,藏着林氏的秘辛,也藏着守护长安的新希望。
海上迷雾,影卫追踪
三日后,一艘乌篷船从长安附近的渡口出,顺着运河往东海去。陈默掌舵,晚卿在船舱里整理干粮,阿翠抱着流云锦盒坐在窗边,瑾瑶则教瑾月认海图上的符号,林伯躺在船尾,时不时翻两页《林氏秘录》,日子过得倒也惬意。
可出海的第五天,海上突然起了浓雾,能见度不足三尺,船桨划在水里,连水声都变得模糊。陈默刚要拿出罗盘,就听见雾里传来“嗖嗖”的箭声——几支淬了黑毒的弩箭钉在船板上,箭尾还挂着块黑色的木牌,上面刻着个“影”字。
“是影卫阁的人!”林伯猛地坐起来,脸色凝重,“这是江湖上专门替人抢秘宝的组织,收费极高,手段狠辣,定是有人雇他们来抢流云锦!”
瑾瑶把瑾月护在身后,双玉牌泛出淡光,在身前形成一道薄薄的屏障:“他们怎么会知道我们去归云岛?难道玄镜司还有漏网的内鬼?”
话音刚落,一艘快船从雾里冲出来,船上站着十几个黑衣蒙面人,手里拿着长刀,为的人腰间挂着个铜铃,铃铛一响,雾里又钻出几艘小船,把乌篷船团团围住。“把流云锦交出来,饶你们不死!”为的人声音粗哑,手里的长刀指向陈默。
陈默握紧腰间的短刀,双鱼玉珏贴在胸口,暖意顺着血脉蔓延到四肢:“想要锦,先过我这关!”他纵身跳上快船,短刀直刺为之人的咽喉,那人却灵活地躲开,铜铃再响,几个影卫举着盾牌围上来,形成一个包围圈。
晚卿从船舱里冲出来,手里拿着几包石灰粉,对着影卫的眼睛撒去:“阿翠,看好锦盒!”阿翠把锦盒抱得更紧,躲进船舱角落,瑾瑶则掏出之前苏婉给的银针,对着影卫的膝盖射去,几个影卫惨叫着跪倒在地。
林伯也没闲着,从怀里掏出个铜哨,吹了一声——附近的海面上突然冒出几棵水草,缠住了影卫的小船,让它们动弹不得:“这是林氏的‘唤草哨’,能引海里的水草,对付小船最有用!”
陈默趁机摆脱包围圈,短刀砍向为之人的铜铃,铜铃“当啷”一声掉在海里,为之人脸色大变:“撤!”影卫们纷纷跳回小船,想解开水草逃走,可陈默哪会给他们机会,纵身跳回乌篷船,掌舵往浓雾深处驶去,很快就甩掉了影卫阁的人。
雾渐渐散了,夕阳照在海面上,泛着金光。阿翠打开锦盒,见流云锦完好无损,才松了口气:“还好没被他们抢走,不然就白费功夫了。”陈默擦了擦短刀上的血,眼神沉了下来:“影卫阁不会善罢甘休,我们得加快度,尽快到归云岛。”
归云登岛,榕下机关
又航行了三日,归云岛终于出现在眼前——岛上满是苍翠的树木,最显眼的就是海边那棵定魂榕,树干粗得要七八个人才能合抱,枝叶像伞一样张开,遮住了大半个海滩。
船刚靠岸,瑾月就跳了下去,跑到榕树下,伸手去摸树干:“姐姐,这树好高啊!”可她的手刚碰到树干,树下的地面突然陷下去一块,露出个莲形的石台,石台周围的地面上,刻着和流云锦上一样的归藏纹。
“小心!”陈默连忙拉住瑾月,“这是机关,得按归藏纹的顺序踩,不然会触陷阱。”林伯蹲下身,对照着《林氏秘录》上的记载,指着石台上的纹路:“按‘天、地、人、风、雷、水、火、山’的顺序,踩石台的八个莲瓣,就能打开下面的密室。”
陈默让众人退后,自己按着顺序踩向莲瓣——第一瓣“天”踩下,石台出“咔嗒”一声;第二瓣“地”踩下,周围的地面升起几道石墙;等踩完最后一瓣“山”,石台缓缓打开,露出个黑漆漆的密道口,里面传来淡淡的树脂香。
“是定魂榕的树脂香!”林伯激动地说,“密室里肯定有我们要找的东西!”阿翠抱着流云锦盒,跟在陈默身后走进密道,晚卿则点燃火把,照亮前方的路——密道两侧的壁上,刻着林氏先祖的壁画,画着先祖用定魂树脂解蛊、守护秘宝的场景。
小主,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,后面更精彩!
走了约莫半柱香的时间,密道尽头出现一间石室,石室中央的石桌上,放着个玉制的小瓶,瓶身上刻着“定魂露”三个字,旁边还放着一卷羊皮卷。陈默拿起玉瓶,打开盖子,里面的树脂呈淡黄色,散着淡淡的清香,让人闻了心神安宁。
瑾瑶拿起羊皮卷,展开一看,上面写着林氏先祖的留言:“流云锦藏军械之秘,亦藏定魂之法,归云岛乃林氏根基,若遇邪蛊之祸,可取定魂露解之,然露需流云锦之灵气激活,方得全效。”
“激活?”阿翠把流云锦铺在石桌上,“难道要让锦和定魂露放在一起?”话音刚落,流云锦的归藏纹突然亮起,与玉瓶上的纹路产生共鸣,定魂露的颜色渐渐变深,从淡黄变成了淡绿,香味也更浓了。
“成了!”林伯高兴地说,“这就是激活后的定魂露,不管是噬魂蛊,还是其他邪蛊,都能解!”晚卿把玉瓶小心收好:“有了这个,以后再遇到像赵峰那样的蛊人,就不怕了。”
可就在这时,石室的门突然“轰隆”一声关上,外面传来影卫阁为之人的声音:“多谢你们帮我们找到定魂露,现在,把流云锦和定魂露都交出来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