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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0章 柳家的抉择(第2页)

“姑娘这木偶,是从西域巫医阿依罕手里得来的吧?”

林夏猛地回头,撞进一双深褐色的眼——来人身穿镶银边的胡服,络腮胡上还沾着点晨霜,腰间挂着枚月牙形银饰,是营州本地突厥部落的记号。他蹲下身,目光落在木偶的黄仙纹上,指腹轻轻搓了点粉末凑到鼻尖,眉头忽然皱起:“这是‘醒魂砂’,能解‘醉仙藤’的毒,阿依罕怎么会把它藏在木偶里?”

林夏攥紧木偶,指尖的粉末嵌进掌心:“你认识阿依罕?”她早听说营州有位西域巫医,能解奇毒,此次来柳城,一是受李静姝所托查市舶使私通契丹的事,二是想找阿依罕问清“醉仙藤”的来历——毕竟陈默上次在长安杏林堂遇到的毒,与这毒太过相似。

“阿依罕是我阿妹。”汉子的声音沉了些,伸手拂去林夏间的槐叶,“半个月前,市舶使的人突然封了她的药庐,说她‘通契丹、施邪术’,阿妹趁乱把这木偶塞给我,只说‘找穿浅绿襦裙的中原女子,纹里有救柳城的法子’,我找了十几天,总算等到你。”

晨风吹过老槐树,落叶打着旋落在木偶上,林夏忽然想起柳含章逃婚时说的“柳城货栈被烧”——当时她就觉得蹊跷,营州都督是李静姝的旧部,契丹人怎会轻易袭城?她把木偶翻过来,指腹抠开木偶背后的黑丝线,里面竟藏着张卷成细条的羊皮纸,展开来,是柳城街巷的手绘地图,标红的位置正是市舶使的私货仓,旁边还写着行小字:“戌时三刻,军械入仓,契丹人接应。”

“阿妹说,市舶使故意散布‘契丹袭城’的谣言,实则是借烧货栈掩人耳目,偷偷藏军械,想和契丹人做交易。”汉子的拳头攥得响,“柳家在柳城的货栈,就是因为撞见他们运军械,才被故意烧了的——柳姑娘(柳含章)逃婚是真,可她爹被市舶使扣下当人质,也是真。”

林夏的指尖颤了颤,难怪柳含章当初说“爹去漠北商队”时眼神躲闪,原来竟是被要挟了。她把羊皮纸叠好藏进襦裙夹层,又将木偶递给汉子:“这木偶你先收着,戌时我去私货仓,你帮我引开守卫——我要拿到他们私通的证据,救柳掌柜,也救你阿妹。”

汉子接过木偶,从腰间解下枚银哨递给她:“这是部落的信号哨,遇到危险吹两短一长,我的人会来帮你。”他看了眼都督府衙署的大门,压低声音,“都督府里有我的内应,戌时前,我会把消息递进去。”

晨市的喧嚣渐渐浓了,卖胡饼的吆喝声盖过了私语,林夏站在老槐树下,看着汉子的身影消失在人群里,掌心的“醒魂砂”还留着细砂的触感。她抬头望向都督府的飞檐,晨光落在瓦当的兽纹上,竟透着几分冷意——原来柳城的乱,从不是契丹人闹的,而是人心的贪念在作祟。而她此刻攥着的,不仅是一张地图,更是能拆穿这场阴谋的钥匙,是救柳家、救阿依罕,也是护这营州安稳的希望。

柳家的抉择·墓中醒

汉子的“中原女子”四个字像颗石子,砸进林夏心底最沉的角落。她攥着银哨的手猛地收紧,指节泛白,晨露顺着襦裙下摆滴在青石板上,晕开小小的湿痕——这段她从未对人说起的过往,竟在营州的老槐树下,被猝不及防地勾了出来。

“我不是自愿来柳城的。”林夏的声音很轻,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抖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木偶上的黄仙纹,像是在抓着点支撑,“半个月前,我在长安城外的荒坟里醒来,头顶是盗墓贼挖开的土洞,他们举着油灯,说我是‘活尸’,要把我拖去卖钱。”

汉子的眼睛倏地睁大,络腮胡下的嘴角抿成一条线,没敢打断她。

“我记不清之前的事,只觉得浑身冷,怀里攥着半块‘醒魂砂’——后来才知道,那是阿依罕偷偷放在我身边的。”林夏的指尖拂过木偶衣角的淡金纹路,像是在触碰那段混沌的记忆,“盗墓贼说,他们挖的是座‘西域圣女墓’,棺木里没有金银,只有我这个‘会喘气的’。他们要把我绑去契丹,说那边有人收‘异术女子’,我趁他们分赃时,抢了把短刀逃出来,一路跟着往营州的商队走,直到遇到李静姝派来的人。”

按照林夏模糊的记忆,众人在营州城外的沙丘下找到车师圣女地宫的入口。地宫里的长明灯还亮着,壁画上画着圣女用血脉激活五灵佩的场景——朱砂涂的血滴在佩上,地脉的纹路泛起金光。“原来五灵佩需要圣女血才能完全激活。”林夏看着壁画,突然拔出匕,割破掌心,血滴在五佩上。

金光瞬间笼罩地宫,剧烈的震动中,所有记忆涌来:崔录事当年以“车师通契丹”为由,联合突厥阿史那部和契丹,用醒魂砂毒控车师王,再率军灭国;祭司是市舶使,负责用砂控制王室;而她的叔父,车师王,为了保护她,故意把她送出王宫,自己却被崔录事杀了。“崔录事才是主谋!”林夏的眼泪砸在掌心的血上,沈砚扶住她,声音温柔却坚定:“我们回营州,揭穿他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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晨风吹得槐树叶“哗哗”响,盖住了远处胡商的吆喝。林夏低头看着自己的浅绿襦裙——这是李静姝的人给她的,她说“穿得素净些,不容易引人注意”,却没人知道,她醒来时穿的是件缀满玛瑙的西域祭服,早被盗墓贼扯得稀烂,只留下领口一小块绣着黄仙纹的布料,和她手里那半块醒魂砂。

“我找阿依罕,不只是为了‘醉仙藤’。”林夏抬起头,眼底的迷茫散去,多了几分坚定,“我想知道,我是谁,为什么会躺在那座坟里,市舶使和契丹人的交易,是不是和我失去的记忆有关。”

汉子沉默了片刻,忽然从腰间解下一把短匕,递到林夏面前——匕身是西域寒铁打造的,柄上刻着和他银饰一样的月牙纹:“这是阿妹给我的,说‘遇到能信的人,就把这个给她’。我阿妹从不轻易信人,她把木偶和醒魂砂都给了你,说明你和柳城的事,早就绑在一起了。”

林夏接过短匕,冰凉的触感从指尖传来,却让她莫名安心。她把短匕别在腰间,又将羊皮纸从夹层里拿出来,摊在槐树下的青石上:“戌时三刻,我们按阿依罕的记号走,你引开前门的守卫,我从后墙翻进私货仓,拿到军械交易的证据,就去救你阿妹和柳掌柜。”

汉子点点头,指腹点在地图上标红的角落:“那里有个狗洞,是我之前给阿妹送药时现的,够你钻进去。”他忽然想起什么,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,里面是块温热的胡饼,“先垫垫肚子,戌时还早,别到时候没力气。”

林夏接过胡饼,咬了一口,麦香混着胡麻油的味道在嘴里散开。晨市的喧嚣还在继续,老槐树上的蝉鸣渐渐响了起来,她看着手里的木偶、短匕和胡饼,忽然觉得那段从坟墓里爬出来的日子,好像不再那么冷了——原来在营州,在这座她本是“闯入者”的城,也能找到愿意并肩的人,也能找到继续往下走的理由。

她把剩下的胡饼揣进怀里,起身拍了拍襦裙上的尘土:“走吧,我们去看看私货仓的后墙,也好早做准备。”

汉子应了声,提着林夏的灯笼走在前面,身影在晨光里拉得很长。林夏跟在后面,指尖偶尔碰到腰间的短匕,冰凉的触感让她清醒——不管她是谁,不管过去的记忆藏着什么,此刻她要做的,是拆穿市舶使的阴谋,救回柳掌柜和阿依罕,护着柳城,也护着自己好不容易寻到的“牵绊”。

柳家的抉择·容颜秘

阿古拉提着灯笼走在前面,忽又停下脚步回头看——晨光斜斜落在林夏脸上,映得她肌肤莹白如瓷,连眼角都没有一丝细纹,若非方才她说起墓中往事时语气带着沉淀的沧桑,任谁看了都只会当她是十八九岁的姑娘,哪像三十多岁的人。

“你……”阿古拉的目光在她脸上顿了顿,终是忍不住开口,“阿妹说过,西域圣女有‘驻颜秘术’,能保容颜不老,难道你……”

林夏指尖一顿,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颊——这张脸她在柳城溪边照过,光滑得像刚剥壳的鸡蛋,可她明明记得,在长安时见过的铜镜里,自己眼角该有淡淡的细纹,是常年熬夜看商路图熬出来的。她垂眸看着木偶上的黄仙纹,声音轻了些:“阿婆(西域部落的老巫医)说,这不是什么福气。”

“是‘醒魂砂’的缘故?”阿古拉追问,他曾听阿依罕提过,西域有种奇砂,既能解毒,也能锁住容颜,可代价是会慢慢蚀掉过往的记忆。

林夏点头,指尖捻起一点木偶上的明黄粉末:“阿婆说,我十岁那年被选为圣女,族里就用‘醒魂砂’混着雪山泉水给我喝,说是‘保圣女容颜,显神的恩宠’。可从去年开始,我就总忘事,直到在墓里醒来,连自己是谁都记不清大半。”她抬手拂过鬓边的碎,语气里藏着点无奈,“旁人羡慕这张脸,可我倒宁愿像寻常女子,有细纹,有白,至少能记得住爹娘的模样。”

晨风吹过,槐树叶落在她肩头,衬得她侧脸更显娇嫩,可那双眼睛里的沉静,却又分明藏着三十多年的风霜。阿古拉看着她,忽然明白阿依罕为何要把木偶交给她——这张不老的容颜,既是她身为圣女的印记,也是解开柳城谜团的钥匙,毕竟市舶使要找的“西域圣女”,怕就是凭着这张脸认人。

“这容颜或许能帮我们。”阿古拉忽然道,指了指前方不远处的私货仓,“市舶使的守卫多是契丹人,他们只见过圣女的画像,没见过真人,你这张脸,说不定能混进去。”

林夏愣了愣,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浅绿襦裙——若是换上西域的服饰,再配上木偶上的黄仙纹,倒真有几分圣女的模样。她攥紧腰间的短匕,忽然笑了笑:“没想到这让人头疼的‘秘术’,倒成了有用的东西。”

两人绕到私货仓后墙,阿古拉指着墙根下一个半掩的狗洞:“这里能通到仓内的杂物间,戌时三刻,我会带着部落的人在前门闹事,引开守卫,你从这里进去,找到军械清单和交易文书就行。”他从怀里掏出个布包,里面是套西域圣女的半旧祭服,“这是阿妹偷偷从药庐里带出来的,你换上正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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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夏接过祭服,指尖触到布料上绣着的繁复花纹,忽然想起些模糊的片段——小时候穿着类似的祭服,在雪山下跳祈福舞,阿婆在一旁敲着铜鼓,信徒们捧着葡萄跪在台下。她甩了甩头,把零碎的记忆压下去,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。

“戌时我会准时到。”林夏把祭服叠好藏进灯笼旁的布兜里,又检查了一遍腰间的短匕和银哨,“你也小心,市舶使的人手里有军械,别硬碰硬。”

阿古拉点头,又递过一块温热的羊肉干:“垫肚子的,别像上次那样空腹做事。”他看着林夏转身走向巷口的背影,晨光里,她的浅绿襦裙飘起,明明是三十多岁的人,却走着少女般轻快的步子,可那背影里的坚定,又让人不敢小觑——这张不老的容颜下,藏着的是能扛事的筋骨,是能拆穿阴谋、护住柳城的勇气。

林夏走到巷口时回头望了一眼,阿古拉还站在槐树下,灯笼的光映着他的络腮胡,像团温暖的火。她攥紧手里的木偶,心里忽然踏实了些——不管这驻颜术是恩是劫,至少此刻,它能帮她救回柳掌柜和阿依罕,能护住这柳城的晨市,护住那些还在热闹吆喝的烟火气。

唐营州柳城:夏寻黄纹,佩引奚风

营州柳城的晨市刚热闹起来,林夏就抱着那只西域傀戏偶,蹲在都督府衙署外的老槐树下。浅绿襦裙沾了晨露,她指尖摩挲着木偶背后的黑丝线,忽然瞥见木偶胡服的衣角处,藏着几缕淡金色的纹路——像极了阿婆说的“黄仙纹”,歪扭的线条里,还裹着点细如沙尘的明黄色粉末。

“哥!玄道长!你们快来看!”林夏蹦起来,手里的木偶差点甩出去。林风刚跟着李烈查完边垒的防务回来,玄机子的拂尘还沾着路边的草屑,两人凑过来一看,玄机子的眼神瞬间亮了:“这是黄灵佩的引纹!黄仙喜金粉,佩身灵气会染在接触过的物件上,这木偶定是碰过黄灵佩!”

林风接过木偶,指尖捻起一点金粉,放在鼻尖轻嗅——带着淡淡的草木香,不是西域的香料,倒像营州北奚族牧场特有的“沙棘香”。“奚族牧场?”李烈恰好走出来,听到这话,摸了摸短须,“前几日奚族商队来营州互市,说牧场西头有座黄仙庙,常年有人供奉,莫不是佩在那庙里?”

林夏立刻攥紧母亲留下的银梳,眼睛亮晶晶的:“哥,咱们去奚族牧场!上次我被邪咒控着,都是你们护着我,这次黄灵佩的线索是我现的,我也能帮忙!”

林风看着妹妹眼底的坚定,又想起她上次在蛇王洞外的勇敢,终究点了点头。玄机子笑着晃了晃拂尘:“夏丫头心细,有你在,说不定能更快找到佩。只是奚族牧场近来不太平,听说有契丹细作混在商队里,得小心些。”

次日清晨,四人骑着都督府派的驿马,往奚族牧场去。一路穿过桑田,越往北,草原的风越烈,远处能看见奚族牧人赶着羊群,黑鬃马在草地上撒欢。快到黄仙庙时,路边突然窜出几个穿胡服的汉子,手里握着弯刀,拦住了去路:“把木偶留下!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!”

“是契丹细作!”李烈翻身下马,横刀出鞘,寒光一闪。林风也护在林夏身前,玄机子的拂尘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,正打在为汉子的手腕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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