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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6章 废寺夜谋旧念惊魂(第1页)

犬吠声越来越近,佛堂内的空气绷得如弓弦般紧。温鸩薇刚抓起药箱,耳边听到“陈默”二字,指尖忽然一颤,瓷瓶与箱壁碰撞出轻响。那瞬间,脑海中猝然闪过一张温婉的面容——荆钗布裙,指尖带着草药的清香,正是陈默的母亲林夏。

那年江南水患,她还是流落街头的孤女,染了恶疾奄奄一息,是路过的林夏将她救回草庐。林夏医术不高,却日夜守在她床前,用最便宜的艾草、最普通的粳米,硬生生把她从鬼门关拉了回来。“姑娘,行医者,心要善,手要稳,万不可用医术害人。”林夏教她辨识草药时,眼底的柔光比江南的春水还暖,可如今,她药箱里装的却是淬毒的银针、迷魂的香粉。

“什么呆?”司空墨染的冷喝打断了她的思绪。温鸩薇猛地回神,见众人已逼近密道入口,贺兰夜汐正举着火折子等候,火光照得她异域风情的眉眼格外锐利。她慌忙收敛心神,将药箱背在肩上,可指尖却控制不住地凉——林夏当年为了救一个受伤的士兵,耗尽心血病逝,临终前还嘱咐她“若遇陈家儿郎,多照拂一二”,可她如今要对付的,正是林夏用性命护着长大的儿子。

“玄镜司的人快到了!”陆疏影已窜至破窗边,银镯中的细刃反射着月光,“温鸩薇,你走密道第三条岔路,直接去太医院,别误了时辰!”

温鸩薇点头应下,跟着众人钻进密道。潮湿的泥土气息扑面而来,暗道长而狭窄,仅容一人侧身通过。前面的钟离无音正用指尖摸索着石壁上的机关,脚步声在黑暗中格外清晰。温鸩薇跟在后面,脑海中却反复回放着林夏的模样,以及陈默幼时跟在母亲身后的乖巧身影——那时他总唤她“温姐姐”,递来刚摘的野果,眼睛亮得像星星。

忽然,密道前方传来一声轻响,是机关启动的声音。钟离无音低声道:“到岔路口了,各自行动。”温鸩薇深吸一口气,攥紧了药箱的提手,指甲几乎嵌进掌心。她知道,一旦踏出这条密道,就再也没有回头路。可林夏的叮嘱如鲠在喉,让她第一次对自己的使命产生了动摇。

“记住,东宫那边只许成功,不许失败。”司空墨染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,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,“若你心软,不仅自己活不成,还会连累所有人。”

温鸩薇浑身一震,猛地回过神。她抬眼望向漆黑的岔路,眼底的犹豫瞬间被冷硬取代——林夏的恩情她记在心底,但她早已是身不由己的细作,从踏上这条路的那天起,就注定不能有软肋。她咬了咬牙,转身钻进第三条岔路,脚步声逐渐远去,只留下密道中若有若无的草药气息,与潮湿的泥土味交织在一起。

而此刻,密道之外,陈默正带着玄镜司的暗卫,循着鹿肉的腥膻气逼近善寂寺,腰间的船锚纹银牌在月光下闪着冷光——他尚不知,即将与他交锋的,是母亲当年舍命救下的人。

太医院暗线

温鸩薇顺着密道岔路走出时,已至长安皇城西北角的太医院后巷。晨雾未散,青砖地上凝着露水,她拢了拢药箱,换上一身淡绿色的医女服,鬓边簪了支不起眼的木簪——那是与接应人约定的标记。

刚走到太医院正门,便见一名身着藕荷色宫装的女子迎上来,眉眼温婉,腰间系着绣着“徐”字的香囊。“温医女,我已在此等候多时。”女子声音轻柔,正是宰相徐敬宗的独女,徐清晏。她虽是宰相千金,却因性情娴静,自愿入宫为太子妃的贴身侍女,实则是父亲安插在东宫的眼线。

温鸩薇颔,跟着徐清晏穿过回廊:“徐相可有新的吩咐?”

“父亲说,‘醉魂香’需减半使用,”徐清晏边走边低声道,“玄镜司近日对东宫戒备极严,陈默昨晚已带人搜查过太医院,若太子妃昏迷过久,恐引他生疑。”她指尖划过廊下的花枝,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,“另外,父亲让我转告你,拿到‘天枢秘卷’后,需第一时间交给城西的胡商,不必传回总坛。”

温鸩薇心中一动——徐敬宗此举分明是想独占秘卷,看来这群人背后的势力并非铁板一块。她不动声色地应道:“知晓了。太子妃此刻是否醒着?”

“刚醒不久,正在梳妆。”徐清晏推开偏殿的门,屋内熏着清雅的兰香,太子妃正坐在镜前,由侍女梳理长。徐清晏走上前,笑着道:“殿下,温医女来了,今日特意为您带了安神的新药方。”

太子妃抬眼,目光落在温鸩薇身上,温和颔:“有劳温医女了。”

温鸩薇走上前,打开药箱,取出早已备好的安神汤。正当她要将“醉魂香”混入汤中时,殿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,一名侍卫高声道:“玄镜司陈默大人求见太子妃,说有要事禀报!”

徐清晏脸色微变,下意识看向温鸩薇。温鸩薇握着药勺的手一顿,眼底迅闪过一丝慌乱——陈默来得竟如此之快,难道是废寺的线索指向了太医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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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清晏强作镇定,对侍卫道:“殿下正在梳妆,陈大人稍候片刻。”她转身对温鸩薇使了个眼色,压低声音:“快,趁现在!”

温鸩薇深吸一口气,将少量“醉魂香”倒入汤中,搅拌均匀后递到太子妃面前。太子妃毫无防备,抬手便要去接。

就在此时,殿门“砰”地一声被推开,陈默身着玄色官服,腰间的船锚纹银牌晃出冷光,目光锐利地扫过屋内:“太子妃殿下,且慢服药!”

温鸩薇猛地转身,对上陈默的视线,心脏骤然缩紧——他怎么会来得这么快?难道是徐清晏的忧虑成了现实,还是有人提前走漏了消息?

徐清晏挡在太子妃身前,强压着心慌道:“陈大人此举未免太过无礼,太子妃服药,岂是你能阻拦的?”

陈默不理会她,目光死死盯着温鸩薇手中的药碗:“温医女,昨日我在废寺查到一枚沾有鸩毒的银针,与你药箱中的针具样式一模一样。另外,那风干鹿肉上的松烟墨,正是太医院专供的御制墨——你还有什么话说?”

温鸩薇手心冒汗,大脑飞运转,而徐清晏早已吓得脸色惨白。偏殿内的空气瞬间凝固,兰香与药味交织在一起,弥漫着危险的气息。

温鸩薇握着药碗的手指猛地收紧,瓷碗边缘硌得掌心生疼。她强迫自己垂下眼睑,掩去眼底的慌乱,声音却依旧平稳:“陈大人此言差矣。太医院御制松烟墨,院内医官人手一份;银针样式更是制式统一,仅凭这两点便指认我下毒,未免太过武断。”

她缓缓抬眼,直视着陈默锐利的目光,指尖却不自觉摩挲着药箱边缘——那里藏着一枚林夏当年赠予她的艾草纹玉佩,是她唯一的念想。“昨日我奉命去城外义诊,途经善寂寺时曾短暂歇脚,许是那时不慎遗落了针具。至于鸩毒,”她顿了顿,语气添了几分委屈,“我自幼跟随恩师习医,恩师常教我行医救人之道,怎敢用毒害人?”

这话半真半假,却恰好戳中了陈默心底的柔软。林夏的音容笑貌瞬间浮现在眼前,他眉头微蹙,目光掠过温鸩薇鬓边的木簪,忽然想起幼时那个总跟在母亲身后、指尖带着草药香的温姐姐。可玄镜司查到的证据确凿,废寺密道中残留的草药气息,与温鸩薇药箱中的味道分毫不差。

“义诊?”陈默冷笑一声,上前一步,银靴踏在青砖上出沉闷的声响,“我已派人核查,昨日太医院并无外出义诊的差事。温医女,你还要编造谎言吗?”

徐清晏见状,急忙接口:“陈大人有所不知,这是我私下请温医女去城外为贫苦百姓看病,并未上报太医院。毕竟殿下素来心善,也愿体恤民情。”她刻意提起太子妃,试图用东宫的威严压制陈默。

太子妃面露疑惑,看向徐清晏:“清晏,此事我怎不知?”

“殿下近日心绪不宁,我便未敢惊扰。”徐清晏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,手心早已被冷汗浸湿。

陈默目光如炬,扫过徐清晏白的脸色,又落回温鸩薇身上:“即便如此,鸩毒银针如何解释?温医女,你药箱中的银针,可否让我一查?”

温鸩薇心中一紧,药箱底层确实藏着淬毒的银针,若是被搜出,便是百口莫辩。她下意识后退一步,恰好撞在身后的妆台上,台上的胭脂水粉散落一地。就在这慌乱之际,她忽然瞥见妆镜中反射出的一道黑影——窗外廊下,竟有一名身着玄镜司服饰的暗卫正悄悄移动,目光却并非看向殿内,而是盯着徐清晏腰间的香囊。

一个念头骤然闪过温鸩薇的脑海:徐敬宗要独占“天枢秘卷”,说不定早已安排了后手,甚至想将今日之事嫁祸给她!

她迅镇定下来,将药碗递给身旁的侍女,抬手打开药箱:“陈大人要查,尽管便是。只是若查不出毒针,还请大人为我澄清名誉。”她故意将药箱中的针具一一取出,大多是普通的医用银针,唯有最底层的一枚,被她用草药层层包裹,藏在箱角的暗格中。

陈默亲自上前查验,指尖翻过一枚枚银针,并未现异样。他眉头皱得更紧,难道是自己判断失误?

就在此时,殿外忽然传来一阵骚动,一名玄镜司暗卫匆匆闯入:“大人,城西胡商据点被捣毁,现场搜到一封密信,上面写着‘太医院徐氏,今夜三更交接秘卷’!”

徐清晏脸色瞬间惨白如纸,双腿一软,险些跌倒。温鸩薇心中了然,果然是徐敬宗的弃车保帅之计!

陈默目光猛地锁定徐清晏,腰间的船锚纹银牌出冰冷的光泽:“徐姑娘,这封密信,你如何解释?”

徐清晏浑身颤抖,语无伦次:“不……不是我……是父亲……”

温鸩薇趁机上前一步,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惊讶:“徐姑娘,你父亲为何要与胡商勾结?难道……”她故意留话半截,将嫌疑引向徐敬宗。

太子妃又惊又怒:“清晏,你父亲竟做出这等事?”

混乱之中,温鸩薇悄悄挪动脚步,靠近窗边。她知道,此刻是唯一的脱身机会。徐清晏已被密信定罪,陈默的注意力全在她身上,而窗外的暗卫早已被她用迷魂香悄悄迷晕——那是她方才撞翻妆台时,趁乱撒出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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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陈默下令将徐清晏拿下时,温鸩薇忽然抬手,将一枚普通银针掷向殿内的烛火。银针穿过火焰,带着火星落在帘幕上,瞬间燃起熊熊烈火。“走水了!快救火!”她高声呼喊,趁众人慌乱之际,翻身跃出窗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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