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王羽娇掉入河里后的第一个想法。
至于第二个想法?
人从高空中砸进水里,怎会这般疼痛,这水又怎会如此冰寒刺骨,冷得她简直要忍不住爆粗口了。
没有第三个想法了,她已经被这冰冷刺骨的水给灌晕了过去。
等她再次悠悠转醒时,耳畔传来清脆的鸟鸣声,她这才觉自己被安置在了一棵大树上。
她晃动了一下脑袋,只觉脑子里似乎还有不少水,随着她的晃动,出哗啦啦的声响。
她抬起手臂遮挡从斑驳树叶间透射而来的刺眼阳光,只见手臂上布满了擦伤。
她用手轻柔地摩挲着刺痛的脸颊,面罩早已不知去向。脸上仅存几道刮痕,嗯,还好,想来应只是擦伤罢了,不至于毁容。
此时,四肢百骸的酸痛之感才从身体传递到大脑,让她一时说不出具体哪里痛,又觉得浑身上下哪里都痛。
她在树上缓了小半天,这才活动了一下手脚,不错,手脚都还能动。
她身手敏捷地从树上爬了下来,在树下轻快地蹦了几下,察觉腿脚还算灵便,并无大碍。
稍作停歇后,她又重新爬上了大树,寻了一个舒服的位置盘膝打坐,开始引导体内的真气,使其在经脉中缓缓流转,以修复受损的经脉。
随着真气的运行,她能感觉到经脉中那丝丝缕缕的温热,疼痛也在逐渐减轻。
王羽娇足足运行了两个大周天,方才缓缓睁开双眼,此时身体已然恢复了七七八八。
太阳已经西斜,她爹依旧未归,她不由得担心起她爹的安危。
她刚醒来的时候,看到自己安然地躺在大树上,第一反应便是她爹将她抱至此处,想来她爹应该是去找吃的了。
可已经过去了这般久的时间,仍不见她爹回来,她开始着急起来,不得不动身去找她爹了。
她站在大树的顶端往下望,试图找寻到人影。
人影未曾看到,不过却现不远处有条奔腾的河水。
她的横刀不在身旁,所幸的是,她的裤脚里还别着一把匕。
她用匕削了一根长木刺牢牢握在手中,疾步向河边跑。
瞧着身边不时逃窜的小动物,王羽娇的心愈冰凉。
她爹肯定遇到了某种意外,要不然眼前这么多的野鸡和兔子,他爹断也不至于跑到远处去打猎的。
来到河边,她沿着河道往上搜索去。
河水湍急,不时传来水击石壁的声响,偶尔还会有几条大鱼跃出水面。
唉!他爹既没打猎又没捕鱼,这让她究竟该去哪里寻找呀!
她拾起一个小石子掷向水里,小石子在水中迅地跳跃,极为凑巧地打中了一条出来透气的大鱼。
她的肚子也适时的传出了咕噜声,她决定还是先喂饱自己的肚子再说。
她下水捡起刚刚打倒的鱼,拎在手里还挺沉的。她的小挎包还在,里面的吃食早就吃光了,但所幸还有两个打火石。
她架起了火堆,烤着大鱼,虽然没有盐巴调味,但吃起来也挺香的。
越吃越上头,她用木刺又刺了十多条大鱼,才吃过瘾。
她已然将鱼全部吃完,生了火,冒起了烟,可不但她爹未曾现身,就连大型动物和其他人也不见踪影,着实奇怪。
她想用烟引人的计划算是失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