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能跟贾琏说,不能跟公婆说,也无法对娘家说。
除了之前的暖宫丸,姑妈后来送的药都是好的。
她也是害怕公公查吧?
“二奶奶,事情已经过去了,只要我们以后警醒些就是。”
“你不懂!”
姑妈有当了娘娘的女儿,还有深得老太太喜欢的宝玉撑腰,她有什么?
因为姑妈,她等于就没有娘家。
在她和姑妈之间,大伯只会选姑妈,只会压着她,让她胳膊折了袖里藏。
“最近家里……,一切可还都好?”
“您之前,把该捋的人,差不多都捋顺了。”
平儿在心里叹气,“赖家倒了,原先没倒的和新提上来的管事、管事媳妇们,还都算老实,除了往江南甄家送的礼物为难了些,其他都还好。”
“……往甄家送的礼,是比往年重了?”
“是!”
平儿点头,“比往年重了差不多一倍。”
哼
王熙凤在心里哼了一声,“老爷和二叔知道吗?老太太知道吗?他们有说过什么吗?”
“老太太和我们老爷那里,应该没同意那么多,有一部分是二太太开自己的私库送的。”
这样啊!
那就没事了。
王熙凤的心因为那些曾经吃过的暖宫丸,算是彻底偏向了大房。
如今大房和二房没分家,姑妈想要讨好甄家,拿公中的东西,那就是他们大房亏了。
“都盯着些。”
王熙凤努力平复自己的心境,“以后二叔这边支了什么,你也跟王善保家的说说。”
有她的好姑妈比着,王熙凤现她的继婆婆邢氏都是好人了。
“对了,老太太今儿让鸳鸯送来的燕窝,你包上一些,给大太太送去。”
“……是!”
平儿隐约猜到她的心思,忙应下了。
主仆两个在这里想着,如何靠向邢夫人的时候,却不知道王夫人越来越心烦。
正月十五都过了,女儿在宫里也不知道怎么样了。
这当宫女的银钱和做娘娘的银钱一样,怎么行啊?
公中不出,老太太那里不出,族里不出……
王夫人清点自己的嫁妆和私房,想要找出几件来卖一卖,可找过来找过去,哪一样她都舍不得。
因为秃驴净虚,她赔了多少银子啊!
可以说把这些年管家攒的,以及外快里面捞的,全都填出去不说,还动用了嫁妆里的压箱底银子。
如今她就是想给女儿,也有心无力啊!
就算把那些不用的饰全当了,也顶多只能凑个千多两。
让周瑞从春秋两季的租子上捞……
以前他管那些,报个灾什么,还行。
可是如今绝对不行了。
周瑞媳妇前儿还说,东苑的大伯在查周瑞呢。
王夫人烦不胜烦。
这些年,她通过周瑞管的春秋两季租子,确实捞了些,可也全填进了水月庵的窟窿里。
她只能让周瑞媳妇回去跟周瑞说,辛苦点,把责任往庄头那里推一些。
反正他们都不可能再任庄头了。
这次帮她多担些,以后,她还能捞一捞他们的儿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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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还是这荣国府的当家太太,是宫里娘娘的亲娘,但凡有点脑子的,都会替她担下些。
“药还没好吗?”
王夫人感觉自己头晕、心慌的毛病越来越重了,不得不重新把药喝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