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深时识时务地立刻脱掉:“友谊的象征,如果您不喜欢,我立马扔掉!”
急于在陆渊面前证明,林深时动作急促,几乎是把围巾硬扯下来的,就算是再轻柔软糯的材质,也不免剐蹭过肌肤,在细白的脖颈上摩擦出一片鲜艳的红痕。
恐惧让林深时呼吸急促,像是濒危的动物般战战兢兢,丢掉围巾後仰头看向陆渊,宛如等待审判的囚徒。
红痕在颤抖,有水珠划过流向衣领深处,消失在暗色之中。
陆渊喉结滚动,嗓音喑哑:
“继续脱。”
林深时吞咽了口唾沫。
还脱?可这衣服是他自己买的哎,和虞兰昭也没有同款啊……
在陆渊如毒蛇般冷冽的注视下,林深时不敢多嘴,低头解开扣子脱掉外套和毛衣,只剩下里头的一件单薄打底衬衫。
深秋的气温已经低到呼吸间産生哈气,花洒里的水冰凉,此刻只剩下一层单薄的衬衣贴在身上,林深时冻得瑟瑟发抖:“陆老师,可丶可以了吗?”
陆渊声音冷硬:“脱。”
林深时:“……”
真的不能再脱了,再脱会冻死人的。
还是说……陆渊就打的这个主意?让他脱光了衣服然後活活冻死他?
这丶这种死法也太惨烈了吧。
林深时决定垂死挣扎下:“陆老师,这衣服是我自己买的,真的只买了一套,没有同款,不信我给你翻购买记录……我手机就在……”
林深时伸手想去翻自己的外套口袋,手腕却突然被抓住,男人强有力的大掌轻而易举地将他两个手腕钳制,狠狠压向墙壁。
瓷砖冰凉,激得林深时下意识挣扎,而不待他来得及反应,下一秒,下颌骨已经被强硬地擡起,黑影压下,温热瞬间倾覆而上。
“???!!!!!!!!”
林深时惊愕地瞪大眼睛,视野里,陆渊俊美的面庞无限放大,他甚至能透过镜片看清男人睫毛上挂着的水珠。
温热的唇舌舔舐着他的唇瓣,转瞬化为牙齿撕咬,在他吃痛轻呼时趁机长驱直入,如夜狼般凶猛地侵入领地,疯狂攻城掠地。
血腥弥漫在唇齿相交间,巨大的恐惧升腾而起,林深时觉得自己就要被陆渊生吞活剥,求生的本能让他剧烈地挣扎起来。
“唔唔唔!”(放开我!)
而陆渊视若无睹,置若罔闻,猛烈的噬吻犹如狂风骤雨,让林深时呼吸不畅。
氧气的稀缺让他几近窒息,大脑一片空白。
下颌骨被钳制,舌尖被挑起,未来得及吞咽的涎液顺着唇角流淌而下。
清澈透明,却又在指尖拉起不断的丝线。
陆渊沉眸凝视着自己的杰作,暴戾的表情这才有了一丝缓解。
他将液体涂抹在青年的被吻得通红的唇瓣上:“这里有他的味道。”而现在,全都是我的味道。
男人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林深时,眉眼间全是胜利者的姿态。
林深时大口地喘息着,生理性的泪花沁满了眼眶,只模糊地捕捉到只言片语。
“他的味道”?
……是指虞兰昭的味道?
就像祁连曾经在他身上嗅到过虞兰昭的味道一样,陆渊也在自己的身上闻到了?
比起从没有见过虞兰昭的祁连,陆渊无比清楚这个味道的归属人,所以他才把自己压在卫生间里又是冲水又是亲吻的?
——不,这不是亲吻。
陆渊只不过是想把他身上属于虞兰昭的味道夺走,甚至不惜亲身上阵。
变态老攻果然名不虚传。
林深时赶紧哆哆嗦嗦解释:“您误会了,我和阿丶不,是虞同学,我和他真的只是室友,我身上有他的味道只是因为我们同住一间寝室。我们之间从来没有越雷池一步。”
陆渊冷冷审视着他:“没有?”
林深时恨不得对天发誓,但双手被钳制压在墙上,只能干动嘴皮子:“真的,陆老师,我要是碰过虞同学一根手指头,就叫我出门被人绑架!後半辈子一生不安!永远被噩梦所困!最终郁郁而终!”
陆渊眸光颤动,林深时感觉到压着他的大手终于有几分松动,连忙趁热打铁:“而且我是个直男,我不喜欢男人,我只喜欢妹子!我永远不会——嘶!”
才刚刚松动的手腕再度被握紧,甚至比刚才还要用力。
林深时痛得倒吸一口凉气。
搞什麽,他都这样极力撇清了,怎麽陆渊反倒更生气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