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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6章 祭品（第2页）

季尘的声音，带着破开一切的气势：

“我只问我自己！”

“疯路在前！”

“——唯心是我！”

字字掷地有声！

林致远静静看着，眼前的少年脱胎换骨，不再是“钥匙”或“异端”，而是一个带着毁灭气息，偏要行护卫之事的……真正的疯子！他沉默许久，最终缓缓点头，第一次露出真正的笑意：“好一个‘唯心是我’。那么，季疯子，告诉我，你这颗‘祭品’，准备怎么用？”

“当然是从它开始！”季尘目光重落神像，疯佛之眼开启到极致，金光疯狂流转，“行者留下的，是线索！这神像，就是解开‘归墟’所在地的第一把钥匙！破解它，才能知道李振用岁银镇压的出口在哪！才能知道‘行者’留下了什么后手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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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靖妖司秘档仅此而已。”林致远摊手，“破解它，需要时间、资源、绝对的安静。”

“那就给我！”季尘毫不客气地伸手，“我要‘观星阁’所有星图，‘玄工监’最精密的工具，还有你派来监视我的所有人——”他咧嘴森然一笑，“——全都变成我的苦力！”

林致远盯着他，突然大笑：“好！本官就陪你疯一次！”

……

镇渊阁内，季尘席地而坐，疯佛神像悬空于前三尺。他闭目，指尖疯佛之力微弱探入泥塑。萧燕然飞快整理雪片般送来的星图古籍。胡九娘以狐族秘法分析神像材质。连碧安静守护心神。

模糊的星轨图、残缺的传说，在疯佛之力与玄工监机关术结合下，于神像周身缓缓浮现、交织……线索，正在被一点点剥离！

就在这静谧探索的关键时刻——

嗡！

一声极低沉、却仿佛来自灵魂深处的嗡鸣，毫无征兆地炸响！

季尘猛地睁开眼！悬空的神像剧烈震颤起来！那些刚刚浮现、即将成型的星轨图和古老文字，如同被无形巨手搅乱，瞬间扭曲、断裂、溃散！他指尖探入的疯佛之力，仿佛撞上了一面冰冷粘稠的墙，被一股诡异蛮力狠狠弹回！

“怎么回事？！”萧燕然惊呼，手中星图无风自动，上面的朱砂标记竟开始自行游移、错乱！

“这股力量……好邪门！”胡九娘脸色剧变，她环绕神像的狐妖灵光正被一种灰败的气息迅侵蚀、压制！

连碧虚幻的身体剧烈闪烁，痛苦地蜷缩起来：“好……好混乱……像……像无数根看不见的针在刺……”

季尘瞳孔骤缩！他死死盯着那颗疯狂震颤、表面泥皮甚至开始剥落的疯佛头颅，一股前所未有的、冰冷暴虐的意志正顺着他的疯佛之力，疯狂反噬而来！这意志……不属于归墟，却带着更纯粹的恶意与……掌控欲！

镇渊阁的墙壁、地面、天花板，那些坚固的檀木与青石，此刻竟如同水波般荡漾起细微的涟漪！空间，在扭曲！

“阵法！”林致远一步踏到门口，脸色铁青如冰，“是七曜阁的杀局！他们锁定了这里！”

季尘猛地站起，不顾那股反噬的剧痛，双手再次死死抓住震颤欲裂的神像，金色的疯佛之眼疯狂运转，试图对抗那股蛮横的意志。他刚顿悟的“唯心是我”的道心，正遭受最直接、最蛮横的冲击！

“想坏我的事？！”季尘低吼，嘴角却勾起一抹更加疯狂的弧度，“那就……看看谁先玩完！”

神像表面，剥落的泥皮下，竟隐隐透出……不祥的、刺目的红光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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