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中年医生拧了拧眉,脑袋里好像有什麽东西一闪而过,旋即又消失不见。
“怎麽看猫的,被人打成这样?”那医生嗔怪一句,转身又进了急救室。
萧宴迟这才狠狠松了一口气。
该死的,差点忘了云煞晕倒的时候会现出原形,好在它体内的灵力不多,翅膀和体型受限,不能完全显露出来。
否则萧宴迟都不知道该怎麽收场好了。
可一口气还没松到底,萧宴迟转头就对上了沈允淮那双幽暗的眼睛。
沈允淮的视线压迫感太强,像是能透过萧宴迟的眼睛直直看到他的心底一般。
萧宴迟被他这麽盯着,不自觉滚了滚喉结,丝毫没有秘密要被发现的窘迫,只有一股无名火被沈允淮的视线点燃,从小腹一直烧到胸口。
没办法,沈允淮实在生了一副好皮囊,清冷的脸上偶尔出现一点精彩的表情就会变得格外生动精彩。
沈允淮死死盯着萧宴迟的眼睛,好像有什麽东西呼之欲出。
萧宴迟一想到他刚刚可是抱着云煞冲进医院的,要是沈允淮真的发现了什麽,他觉得自己应该也还能解释。
他可以用法力抹除那个医生的记忆,但是沈允淮这里,一旦抹除了,就会让他産生记忆缺陷,到时候就更不好解释了。
萧宴迟心跳如擂鼓,面上却依旧维持着八方不动的冷酷表情。
两人无声的对峙着,就在萧宴迟快要坚持不住移开视线的时候,沈允淮却忽然开口了。
“你在流血。”
闻言,萧宴迟猛地一低头,才发现自己腰侧那处已经被鲜血濡湿大片。
原来是在看这个……萧宴迟瞬间松了口气。
他还在庆幸着,沈允淮已经擡手问宠物医院的护士要了消毒的酒精和纱布。
“擦伤而已,没有多严重。”萧宴迟心虚地解释了一句。
沈允淮嗯了声,沉着脸在萧宴迟面前蹲了下去,擡手撕开了萧宴迟的衣服。
刺啦一声,在空荡的宠物医院里显得格外刺耳。
医院人不多,就医生和护士两个人,方才护士给沈允淮拿了酒精就去帮里面的医生了,此时外面空无一人。
沈允淮拧着眉脸色沉得可怕,安安静静地蹲在萧宴迟面前为他处理着伤口。
要命的是从萧宴迟这个角度看过去,沈允淮简直就像是在给他*。
萧宴迟就看了那麽一眼,某个沉寂多年的地方却忽然间有了动静。
偏偏这时候沈允淮还朝着他伤处轻轻吹了口气,“疼吗?”沈允淮道。
萧宴迟哪敢说话,他憋得手臂青筋暴起,死死咬着嘴唇才没让自己发出舒服的喟叹——那样实在太像个神经病了。
“都怪我,让你受伤了,刚刚那人应该是冲我来的。”沈允淮道。
萧宴迟的身子微微颤抖着,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意志力才压着那玩意儿没让它丢人现眼。
可伤口就在胯骨附近,萧宴迟甚至能感受到沈允淮温热的手掌贴着自己的腰腹。
一些不可描述的画面涌进萧宴迟的脑海,他紧闭着眼睛,呼吸都变得灼热起来。
该死,早知道不看那些营养不良的东西了,现在沈允淮光是蹲在那,萧宴迟的脑海里就已经自动脑补出上万字的恩恩爱爱,风里雨里,波涛汹涌……
完了完了,萧宴迟想,他真是被沈允淮给害惨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