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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1章 孽障污名覆兰馨(第2页)

“那都是装的!”说话人压低声音,语气带着十足的隐秘感,“当年盛老太太看中了探花郎盛紘之父,可人家探花郎早有心仪之人,根本不愿娶她!是她仗着娘家势力,硬逼着探花郎退了亲,娶了她过门!”

“我的天!竟有这种事?”

“这还不算!探花郎被逼婚后,心中郁结难舒,没几年就郁郁而终了!外头都说,根本就是被盛老太太给克死的!”

这消息一出,如同平地惊雷,瞬间让京中舆论哗然。比起墨兰当年那点后宅算计,盛老太太“逼婚夺爱”“克死丈夫”的往事,显然更劲爆、更颠覆认知!人们纷纷窃窃私语,看向盛府的眼神都变了——原来真正命格硬、克亲的,是盛老太太自己!

“怪不得呢!”有人立刻附和,“四姑娘是佛前有缘人,命格何等尊贵?盛老太太自己一身煞气,受不住这祥瑞之气,才病倒的,反倒怪起别人来了!”

“就是!自己心里有鬼,还敢污蔑旁人不祥,真是可笑!”

与此同时,梁夫人暗中授意下人散布的另一股流言,也开始悄然酵:“要我说,墨兰姑娘和梁六爷当年那点事,算什么不守妇道?”

“可不是嘛!年轻人情之所至,一时冲动,总好过仗势欺人、逼死原配吧?”

“再说了,人家如今夫妻和睦,墨兰夫人把三房打理得井井有条,四姑娘更是得大长公主青眼,这分明是天定的好姻缘!”

“依我看,那就是冲破世俗束缚的爱情传奇!那些酸腐文人写的话本子,哪里及得上这真人真事的万分之一?”

“冲破世俗的爱情”——这个全新的定义,如同一股清风,涤荡了之前那些污浊的流言。人们总是更愿意相信和传播带有传奇色彩的故事,墨兰当年的“污点”,竟在舆论的反转中,被渲染上了一层浪漫与勇敢的色彩。

舆论风向彻底逆转。

盛家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被动与尴尬。盛长柏在朝堂上被同僚旁敲侧击,气得脸色铁青,却偏偏无法辩驳——那段往事太过久远,又涉及长辈隐私,越是辩解,越是显得欲盖弥彰。盛老太太更是羞愤交加,闭门不出,连盛紘都少见一面。盛府门前,往日里车水马龙的景象不见了,只剩下冷冷清清的门庭,与永昌侯府的热闹形成了鲜明对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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永昌侯府内,却是另一番景象。前来道贺的客人络绎不绝,夫人们围着梁夫人,争相夸赞林苏有福气、有慧根,又对着墨兰说着“有情人终成眷属”的羡艳之词。墨兰应酬,脸上也终于恢复了往日的光彩,提起女儿便满面骄傲。宁姐儿、婉姐儿和疏姐儿出门参加聚会,也再无人敢投来异样的目光,反而处处受到礼遇。

兰馨院内,林苏正摩挲着腕上的沉香佛珠,檀香清润,抚平了心底的波澜。墨兰坐在一旁,看着女儿沉静的侧脸,心中百感交集:“曦曦,多亏了大长公主,多亏了你祖母,我们总算熬过来了。”

林苏抬起头,眼底没有半分胜利的狂喜,只有一种历经风雨后的平静:“母亲,这只是暂时的。”她指尖轻轻转动佛珠,“我们能赢,是因为借了大长公主的势,翻了盛老太太的旧账。可这些都不是长久之计,真正能站稳脚跟的,从来不是别人的庇护,而是我们自己。”

墨兰一怔,随即明白了女儿的意思。是啊,这场舆论战,她们赢了,却依旧是靠着封建时代最看重的权势、命格、流言反击,而非真正打破那些束缚人的规则。

林苏看着窗外重新热闹起来的庭院,眼神深邃:“但至少,我们现在可以喘口气了。”她顿了顿,唇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,“而且,这也让我们看清了,那些躲在暗处的对手,并非无懈可击。”

风雨暂歇,阳光透过窗棂,洒在林苏腕间的佛珠上,折射出温润的光晕。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,她们暂时赢得了胜利,但林苏知道,真正的路,还很长。那些潜藏的危机,那些根深蒂固的规则,都还在等着她去面对。

御书房内檀香袅袅,与砚台墨香交织,氤氲出几分沉肃的帝王气息。皇帝放下朱笔,揉了揉眉心——案头奏折堆积如山,刚处理完西北粮草调度的要务,便想起前几日福乐大长公主托他转赠佛珠的事,心中始终萦绕着一丝不解。

他抬手揉了揉眉心,对侍立一旁的老内监温声道:“李德全,你随朕多年,可知姑母为何突然对永昌侯府那个七岁女童另眼相看?不过是个孩童,纵然有些异于常人的聪慧,也不至于惊动常年礼佛、不问俗事的姑母。”

李德全是宫里的老人,陪着皇帝从潜邸走到御座,最是懂得帝王心思。他躬身趋前半步,声音压得极低,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恭敬:“回陛下,老奴前几日听公主府的嬷嬷闲谈,倒窥得几分端倪——福乐大长公主殿下,年轻时与已故的顾家先夫人大秦氏,交情匪浅。”

“大秦氏?”皇帝眸光一闪,指尖无意识地叩了叩御案。

“正是东昌侯府出身的那位大秦氏夫人。”李德全补充道,“听闻大秦氏未出阁时,与公主殿下性情相投,成了手帕交,情同姐妹。后来大秦氏嫁入顾家,两位依旧书信往来不断,直至大秦氏病逝,公主殿下还伤心了许久,念了半年经为她祈福。”

皇帝恍然大悟,指尖的叩击声骤然停住。

大秦氏是顾廷煜的生母,也是如今梁家待嫁的娴姐儿的亲祖母。顾廷烨是大秦氏的继子,如今却为了外室所生的蓉姐儿,急着将娴姐儿仓促嫁入寻常秀才家,明摆着是委屈大哥女儿、为自己女儿铺路,吃相未免太过难看。以福乐大长公主爱憎分明、念旧护短的性子,瞧见故友的孙辈遭此对待,心中必然积了怨气。

她身为皇家公主,不便直接插手臣子家事,落人口实。便借着“佛缘”之名,抬举与顾家大房亲厚的梁家四姑娘——这既是给顾廷烨和盛明兰一个无声的耳光,暗斥他们处事不公、薄待嫡脉,也是在为故友之孙女撑腰,告诉京中所有人:娴姐儿背后有她这个公主照拂,绝非任人拿捏的软柿子。

“原来如此。”皇帝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,眼底却无半分暖意,“姑母这是……借着佛法,替故人鸣不平呢。”

他拿起案头的茶盏,抿了一口微凉的雨前龙井,思绪却不由自主地飘到了顾廷烨身上。顾家这盘棋,下得可真够精妙的。顾偃开一生娶了三位夫人:大小秦氏出身世家勋贵,拉拢了东昌侯府一脉;白氏是江南商贾巨富,为顾家填补了亏空的家底;如今的当家主母盛明兰,看似出身清流文官家庭,实则盛家早已通过儿女婚嫁,与忠勤伯府、永昌侯府等勋贵世家盘根错节,内里手段更是玲珑剔透。

“这顾家,倒是会经营。”皇帝的声音轻描淡写,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,“一脚踩着清流,一脚踏着世家。盛家是女儿高嫁世家,媳妇娶自清流;他顾廷烨如今,是打算让蓉姐儿嫁与清流寒门(常嬷嬷的孙子),将来让儿子再娶一位世家贵女,彻底打通两条门路?”

这般左右逢源,长袖善舞,势力盘根错节,固然是臣子的本事。可落在帝王眼中,却难免刺目。尤其是顾廷烨手握重兵,镇守川中,兵权在握,本就是需要既用且防的关键人物。早年一同出生入死、并肩作战的情谊固然深厚,可龙椅坐得越久,那份属于帝王的孤独与猜忌便越重。臣子的权势一旦失衡,便是社稷的隐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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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帝放下茶盏,目光落在案头那份关于川中军务的奏报上。奏报上,顾廷烨详细陈述了边防布防的调整,字里行间透着运筹帷幄的自信。可此刻在皇帝看来,这份自信里,似乎也藏着几分不容小觑的野心。

福乐公主这看似随心的举动,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,不仅搅动了臣子后宅的浑水,更在帝王心中,投下了一抹对顾家未来的审视与阴影。他开始下意识地衡量、制衡——顾家的势力已经足够庞大,若再任由其这般无孔不入地扩张,将来一旦尾大不掉,便是棘手的麻烦。

想到此处,皇帝心中那点因多年情谊而存的暖意,渐渐淡了几分。他提起朱笔,笔尖落在奏报上,批阅的字迹比往日更显凌厉,每一笔都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
殿外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棂,在御案上投下斑驳的光影,却照不进帝王心中那片悄然滋生的猜忌。多年的出生入死,终究是开始被这皇位的孤独与制衡之术,悄然动摇。

夜色如墨,浸透了坤宁宫的每一处角落。殿内灯火温婉,银烛高燃,映得紫檀木家具泛着温润的光泽,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安神香,与皇后亲手炖制的参茶香气交织,氤氲出几分难得的静谧。

皇帝批完最后一份奏折,将朱笔搁在笔洗中,出清脆的声响。他揉了揉胀的太阳穴,眉宇间凝着一丝挥之不去的疲惫,却并未像往常一样起身离去,而是靠在铺着软垫的龙椅上,陷入了长久的沉默。

皇后坐在一旁的梨花木椅上,正借着灯光绣着一幅百子图,见他这般模样,便放下针线,挥手屏退了殿内伺候的宫人太监,亲自端起桌上温热的参茶,缓步走到他面前,柔声问道:“陛下可是累着了?还是有什么烦心事,不妨与臣妾说说。”

皇帝抬起眼,目光有些悠远,仿佛穿透了宫殿的层层帷幔,越过京城的万家灯火,落在了遥远的川中,落在了那个与他年少相识、曾并肩浴血的臣子身上。他沉默片刻,忽然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,声音低沉而沙哑:“皇后,你说……顾二郎会喜欢朕的哪个公主,给他做儿媳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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