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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7章 疑云锁夜宅斗棋(第2页)

从来不管女儿婚事细节、只掌大局的盛老太太,为何偏偏那次会“无意”指点如兰,让她去那个冷门的寺庙私会?老太太见多识广,怎会不知那种地方多是藏着隐秘的人家去供奉先人,最易撞见不该见的人?

文炎敬一个寒窗苦读的读书人,求学业不去香火鼎盛、名气远播的文殊院、大相国寺,为何偏偏挑了那个冷僻的、主要功能是供奉先人的寺庙?还说什么“里头的文殊菩萨特别灵验”,这话听着就透着古怪!

怎么就那么巧,顾廷烨的奶娘常嬷嬷,偏偏就在那个时辰、那个地点出现?她是去给白氏上香,可白氏的长明灯供奉得那般隐秘,若非刻意,怎会偏偏撞上如兰和文炎敬?

如果……如果这一切都不是巧合呢?

如果,从头到尾,这就是顾廷烨和明兰夫妻联手设下的一个局?!

墨兰的心脏狂跳起来,胸腔里像揣了只濒死挣扎的兔子,撞得她胸口疼。她顺着这个可怕的念头往下想——明兰当年在盛家,不过是个无依无靠的庶女,要站稳脚跟,就必须拉拢或掌控如兰这个嫡女。

而顾廷烨呢?他为了去明兰,答应了点文炎敬的要求,或者合作。于是,他们一个通过盛老太太“无意”指点地点,一个暗中通过文炎敬暗示“菩萨灵验”,精心策划了那场“撞破”。

既顺理成章地促成了如兰的婚事,让如兰对明兰感激涕零,又将这份“成人之美”的恩情牢牢握在手里。所以后来,顾廷烨对文炎敬多有提携,文炎敬也对顾廷烨言听计从,这一切就都说得通了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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墨兰被自己的推论惊得浑身抖,冷汗顺着额角滑落,浸湿了鬓,后背的中衣早已被冷汗浸透,黏在身上,冰凉刺骨。

文炎敬对如兰,是真心实意的疼惜,还是从一开始就带着算计?

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来,便像疯长的藤蔓,瞬间缠绕住她的思绪,扯得她心口紧。她想起如兰提起文炎敬时,眼底那藏不住的笑意,想起她那句“官人待我真心”,可这“真心”,在她看来,实在太过可疑。

如兰是什么性子?娇憨莽撞,不懂人心险恶,全凭着一股傻气闯天下。而文炎敬呢?一个寒窗苦读出身的读书人,能在人才济济的京城站稳脚跟,甚至得到顾廷烨的提携,绝不可能是个愚笨之人。他当年若真对如兰一见钟情,为何偏偏选了那个被精心设计的寺庙私会?若不是那场“撞破”,以如兰的身份,以文炎敬的家世,盛家怎会轻易点头?

或许,从他答应与如兰见面的那一刻起,打的就是“攀附盛家”的主意吧?墨兰冷笑一声,眼底满是讥讽。盛家是官宦世家,虽非顶级豪门,却也根基稳固,长柏哥哥在朝堂步步高升,华兰姐姐嫁入伯爵府,我更是成了侯府夫人。文炎敬一个寒门士子,若能娶到盛家嫡女,无异于一步登天,不仅能借助盛家的人脉资源,更能在清流之中站稳脚跟。这等稳赚不赔的买卖,换做任何一个有野心的读书人,恐怕都不会拒绝。

可这“爱情”,到底有几分真心?

墨兰想起自己与梁晗的婚事,当年她费尽心机,以为是两情相悦,可嫁入侯府才知,所谓的“情意”,不过是她一厢情愿的幻想。梁晗对她,更多的是新鲜感和利用,待新鲜感褪去,便只剩敷衍和疏离。在她的认知里,高门大户的婚姻,从来都是利益交换,纯粹的爱情不过是自欺欺人的谎话。如兰那般天真,竟真以为文炎敬爱的是她这个人,而非她身后的盛家?

若盛家倒了呢?

这个念头像一道惊雷,劈开了她所有的疑虑。她忍不住推演起来:若是长柏哥哥遭人陷害,丢了官职,若是盛家从云端跌落,成了任人踩踏的破落户,文炎敬还会待如兰如初吗?

他还会像现在这样,对如兰和颜悦色,包容她的莽撞吗?恐怕不会了吧。墨兰暗自思忖。文炎敬是靠着盛家才步步高升的,一旦盛家失势,他失去的不仅是人脉资源,更可能受到牵连,前途尽毁。到那时,他眼中的如兰,恐怕就不再是那个娇憨可爱的妻子,而是一个拖累他的累赘。所谓的“真心”,在利益面前,不过是不堪一击的泡影。

更何况,看看如兰如今的处境!

墨兰的思绪又回到了文府的正厅,回到了文老太太对如兰指手画脚、百般刁难的场景。如兰被婆婆磋磨得那般委屈,连句硬话都不敢说,可文炎敬呢?他自始至终,都未曾真正为如兰出头。若是真心疼爱妻子,怎会任由母亲如此欺负她?

墨兰太清楚内宅的规矩了,婆婆再强势,若丈夫能坚定地站在妻子这边,为妻子撑腰,婆婆就算再不满,也不敢太过放肆。文炎敬身为儿子,只要他态度强硬些,明确告知母亲“如兰是我的妻子,我不许任何人欺负她”,文老太太就算再刻薄,也得掂量掂量。可他没有。他只是一味地劝如兰“忍一忍”,劝她“孝顺婆婆”,将所有的委屈都推给如兰。

细思极恐!

每一个念头都像一把冰锥,狠狠扎进墨兰的心里,让她浑身冷。她猛地坐起身,帐子被带得晃动,出轻微的声响,在这死寂的夜里格外刺耳。她低头看着自己颤抖的双手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。

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,洒在地上,映出斑驳的影子,像一个个张牙舞爪的鬼魅。她看着身边酣睡的梁晗,他睡得那般沉,那般没心没肺,对这一切的阴谋算计一无所知。再看看这富丽堂皇的卧房,雕梁画栋,金玉满堂,却透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冰冷与空洞。

这是她费尽心机换来的荣华富贵,可此刻,她只觉得自己像个跳梁小丑,在别人早已布好的棋局里,自作聪明地挣扎、算计,却不知自己的每一步,都可能在别人的预料之中。

她一直以为自己在玩宅斗的游戏,可对手,早已跳出了这个格局,在下一盘她连规则都还没完全弄懂的大棋。而她,连棋子的身份都未必知晓,就被卷入了这波诡云谲的棋局之中。

彻骨的寒意从脚底升起,顺着四肢百骸蔓延全身,墨兰只觉得浑身冰冷,仿佛坠入了万年寒潭。这一夜,她彻底失眠了,睁着眼睛望着帐顶,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,眼中的恐惧与震惊,仍未散去半分。

墨兰指尖绞着素色绢帕,指节泛白,心头的烦闷像团浸了水的棉絮,沉甸甸堵得慌。

“娘!”

清脆的喊声打破了屋中的沉寂,林苏踩着轻快的步子进来,藕荷色的襦裙下摆随着动作轻轻晃动,小脸上带着几分雀跃的红晕,像是藏着什么天大的喜事。她手中还攥着个巴掌大的青布小本子,指尖按在纸页上,眼底亮得像盛着星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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墨兰勉强敛了敛眉间的愁绪,抬手揉了揉胀的太阳穴,声音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疲惫:“哦?曦曦这是又有什么新鲜玩意儿要跟母亲说?”

林苏挨着她坐下,将小本子摊在膝头,兴致勃勃地讲了起来:“母亲您瞧,我这几日都在记蚕宝宝的事儿呢!咱们庄子上送来的桑叶,看着都是绿的,可细究起来差别大着呢!东头那片老桑林的叶子,肥厚得很,摸起来滑溜溜的,色泽也油润,蚕宝宝吃了这个,食量大不说,眠起得也整齐,结出的茧子看着就饱满,对着光瞧,还泛着莹润的光;可西头那片新栽的桑树苗,叶子就薄些,颜色也浅淡,蚕宝宝虽也肯吃,但长得就慢些,结的茧子也偏单薄,分量都轻些。”

她一边说,一边用小指尖点着本子上歪歪扭扭的记录,有蚕的食量、眠起的时辰,还有结茧的数量,虽稚嫩却条理分明:“我还现,若是桑叶上沾了露水没晾干,蚕宝宝吃了就容易拉肚子,得把叶子摊开晾透了才好。母亲,我觉得这桑叶就跟人吃的饭似的,吃得精细滋养,身子骨才能壮实,吐出来的丝自然也差不了!”

墨兰起初只是漫不经心地听着,指尖依旧无意识地绞着绢帕,可听着听着,那绞着绢帕的手指渐渐停了下来。她垂眸看着女儿认真的侧脸,那小脸上满是专注,说起桑叶与蚕茧的关系时,条理清晰,举证详实,竟半点不像是孩童的戏言。她忽然想起前几日,曦曦看着府里下人舂米,随口说出“力气用在实处才不白费”,又说“下人也是爹娘生养的,该得的月钱不能克扣”,那时只当是孩子随口胡诌,可此刻联系起来,才惊觉这孩子的心思,竟真的不在闺阁女儿的胭脂水粉、诗词歌赋上。

她是真的在钻研——钻研一门看似粗鄙,却可能带来实实在在利益的学问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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