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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5章 嫡庶相争子嗣劫(第2页)

“既是永昌侯府的继承人,武勋之家的嫡孙,就不要动什么转文途的心思了。”皇帝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,“好生习武读兵书,练就一身本领。日后,边疆战场,才是他的去处。朕会让兵部给你府中派一位得力的武师,亲自教导。”

这是明确规定了锦哥儿未来的道路——从军,上战场!

梁老爷心中五味杂陈。武勋之家,从军本是本分,若能立下战功,自然是光耀门楣的好事。可边疆战事凶险,刀剑无眼,锦哥儿尚且年幼,这一去,便是将他的性命系在了沙场之上。皇帝此举,既是延续梁家将门的传统,恐怕也是要将梁家未来的兵权,牢牢握在手中的一种安排——你的继承人在朕的掌控之下,你梁家便不敢有半分异心。

危险,但也是机遇。梁老爷只能叩:“老臣遵旨!谢皇上恩典!”

他知道,这不是请求,而是旨意,容不得半点违抗。

梁老爷伏在地上,冷汗已然浸湿了内衫,他连忙再次表忠心,将姿态放得极低:“老臣及梁家上下,世代蒙受皇恩,永世忠于皇上,绝不敢与任何皇子私下结交,唯皇上马是瞻,赴汤蹈火,在所不辞!”

这是他唯一能做的,也是必须做的切割和保证。他要让皇帝明白,梁家绝无二心,与太子的牵连,纯属长子个人行为,与家族无关。

皇帝对他的表态不置可否,仿佛这本就是理所应当。他沉默了片刻,端起一旁的茶杯,轻轻呷了一口,然后缓缓放下,最后抛出了一个让梁老爷几乎窒息的条件,语气轻描淡写,却带着不容抗拒的旨意:

“嗯。你的忠心,朕知道了。”皇帝的目光扫过梁老爷,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从容,“既如此,你那几个孙女,朕看也不错。待她们再大些,选一个性子沉稳、品行端方的,要么送进宫来,要么……就许给玉贵妃的五皇子做个皇妃吧。你,回去好生教养着,莫要失了大家闺秀的体统。”

进宫?或者嫁给五皇子?!

梁老爷只觉得眼前一黑,脑中嗡嗡作响,险些栽倒在地。

这哪里是什么恩典?这分明是将梁家未来的孙女,直接扣为了“质女”!

无论是进宫为妃嫔,还是嫁给五皇子,都意味着梁家从此被牢牢地绑在了皇权之上,尤其是绑在了可能与未来储位之争紧密相关的玉贵妃一系上!五皇子是玉贵妃所生,深得宠爱,虽非太子,却也是储位的有力竞争者之一。皇帝此举,是要让梁家彻底站队,断绝他们左右摇摆或置身事外的可能。

一旦卷入储位之争,便是生死博弈,一步踏错,便是万劫不复!

皇帝这一手,一石三鸟:既用了长子的才干,又将孙子的前途握在手中,最后还用孙女拿捏住了整个梁家的未来动向,让他们只能死心塌地地为自己所用。

皇权之下,皆是棋子。无论你是侯府家主,还是嫡子嫡孙,都逃不过被掌控的命运。

梁老爷浑浑噩噩地叩谢恩,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:“老臣……遵旨。谢皇上恩典。”

退出御书房时,他的脚步虚浮,如同踩在棉花上。来时那股壮士断腕的决绝杀气,此刻已被更深沉的、面对绝对权力时的无力感和冰冷所取代。他终于明白,在皇权的巨掌之下,任何家族的谋划和争斗,都显得如此渺小和可笑。

回到侯府,梁老爷立刻召来梁夫人、苏氏和墨兰,将她们请入书房,门窗紧闭,心腹在外守着。当他带着疲惫与绝望,将皇帝的三道旨意一一转述完毕后,书房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。

长房不能动——意味着他们之前所有的隐忍和谋划,都成了无用功,春珂的假孕风波只能不了了之,锦哥儿所受的暗害,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。

锦哥儿必须从军——意味着苏氏所有的儿子,未来要踏上凶险的沙场,生死未卜。

孙女要入宫或嫁给五皇子——意味着宁姐儿她们,未来的命运将被彻底绑定在皇权斗争中,身不由己。

墨兰猛地伸手,紧紧抱住身边的林苏(曦曦),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抖。她低头看着女儿清澈的眼眸,心中一阵绞痛。她曾经拼尽全力,想要在这深宅中为儿女谋一个安稳的未来,可到头来,却现自己连女儿的命运都无法掌控。

她忽然觉得,这深宅内的宅斗、权谋、算计,在皇权的碾压之下,显得如此可笑和微不足道。她们所有人的命运,从此刻起,都已不再完全由自己掌控。

梁夫人靠在椅背上,闭上了眼睛,眼角滑下两行清泪。她本该欣慰这次她赢了,可想到家族未来的命运,想到孙女们的归宿,心中只剩下无尽的悲凉。

苏氏脸色惨白,沉默不语。她知道,从此刻起,永昌侯府再也没有退路了,只能沿着皇帝划定的道路,一步步走下去,无论前方是万丈深渊,还是康庄大道。

梁老爷疲惫地闭上眼,挥了挥手,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:“都……散了吧。日后,府中上下,务必谨言慎行,凡事以‘遵旨’为第一要务,不得有半分差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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众人默默起身,退出书房。书房外,夜色正浓,寒风呼啸,仿佛预示着永昌侯府未来那条充满未知与凶险,却无法回头的航路。

皇帝对梁家的“安排”余波未平,侯府上下依旧被一层凝重压抑的气氛笼罩,连走路都透着小心翼翼。然而,长房那边的声势,却以一种近乎诡异的度陡然攀升,如同一簇被油泼过的火焰,烧得迅猛而扎眼。

先是长房嫡子梁曜,在西北军中立了一桩不大不小的功劳——率部剿灭了一股盘踞边境、屡次劫掠商旅的流寇。按例叙功,本可获封赏赐,或是晋升军衔。可当皇帝在朝堂上问及他想要何赏时,梁曜却出人意料地躬身推辞,语气恳切得近乎谦卑:“为国效力乃臣子本分,些许微功,不足挂齿,臣不敢居功自傲。”

他话锋一转,话里话外都在举荐同营一位邹姓将领的子侄:“此次剿匪,邹小将勇冠三军,冲锋在前,实乃功。臣不过是居中调度,不敢独吞殊荣,还请皇上嘉奖邹小将,以慰将士之心。”

龙椅上的皇帝闻言,深邃的目光在梁曜身上停留了足足三息,那眼神平静无波,却仿佛能洞穿人心。片刻后,他才淡淡笑了笑,语气听不出喜怒:“爱卿谦逊,体恤下属,实属难得。”说罢,便挥手让他退下,对封赏之事不置可否。

这看似低调谦逊的举动,在朝堂的明眼人里却掀起了惊涛骇浪。谁不知那邹姓将领,正是沈家一系在军中的中坚力量,与沈国舅往来甚密?梁曜此举,哪里是谦逊,分明是公然向玉贵妃和五皇子示好,更是对皇帝之前那句“不得与皇子私下结交”的隐晦试探——甚至是挑衅。他急于在新的权力格局中站稳脚跟,向皇帝选定的“靠山”表忠心,已然急不可耐。

紧接着,一桩更引人瞩目的事接踵而至。时值梁曜生母的生辰。可谁都没想到,生辰当日,慈宁宫的太后竟突然降下恩典,不仅赐下了一匹上等的云锦、一对羊脂玉镯,更破格赏了一壶御酒,附带几句“持家有道、教子有方”的褒奖勉励之语。

这一下,如同在滚沸的油锅里滴入了冷水,瞬间炸开了锅!

太后的赏赐,从来都不只是恩典那么简单。尤其是赏给一个妾室,这几乎是将她的身份,从尘埃里骤然拔高到了一个令人侧目的地步。消息传回侯府,府内上下无不震动,京中也立刻有风声传出,说梁老爷有意借着太后的恩典,将姨娘抬为“平妻”,与梁夫人并肩而立,共享侯府主母的尊荣。

若真如此,梁曜这嫡长子的身份将更加名正言顺,长房的势力更是如日中天,届时别说二房,便是梁夫人也得被压得抬不起头来。一时间,长房门前车水马龙,前来道贺、攀附的人络绎不绝,可谓风光无限,圣眷正浓。梁曜脸上的得意之色,几乎藏都藏不住。

然而,这泼天的富贵和荣耀,仅仅持续了五天。

第五日清晨,天还未亮,一声凄厉的哭喊便划破了侯府的宁静,紧接着,长房传来噩耗——姨娘昨夜暴毙身亡!

府中给出的说法冠冕堂皇:姨娘福薄,命格轻贱,承受不住太后娘娘的浩荡天恩。那壶御酒是“福酒”,也是“劫酒”,她饮后便一病不起,夜里竟溘然长逝。这是“喜丧”,是她为家族带来了太后恩典后,功德圆满而去。

可这说辞,骗得了旁人,却骗不了府中那些心思剔透之人。

墨兰彼时正带着曦曦在花园散步,听到这消息时,脚步猛地一顿。她下意识地紧紧攥住了身边林苏(曦曦)的手,指尖冰凉刺骨,连带着掌心都沁出了冷汗。“喜丧?”“福薄压不住?”这八个字,像一把冰冷的刀子,在她心头划开一道口子,寒意顺着伤口蔓延,爬满了全身。

林苏抬起清澈的眼眸,看向母亲苍白的脸,目光里没有孩童该有的懵懂和惊惧,只有一种洞悉一切的冷静与沉凝。她微微凑近墨兰,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,低声道:“母亲,那壶酒……怕是太后和皇上,不想让祖父有‘平妻’,更不想让大伯的势力,名分再进一步了。”

墨兰浑身一震,猛地看向女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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