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里并非想象中的阴森地牢,反而异常洁净、冰冷,充满科技感。
这里没有窗户,墙壁是吸音材质。
头顶是均匀的光源,将一切阴影驱散,也剥夺了时间感。
一张冰冷的金属桌,两边同样材质的椅子,是这里唯一的物品。
房间角落隐藏着多角度的高清摄像头和精密传感器,记录着一切细微变化。
最致命的是,这里完全屏蔽了所有无线信号。
对孟欣宁这样的技术核心而言,如同被斩断了感官眼神的触角。
孟欣宁被安置在冰冷的金属椅上,双手没有被束缚。
但这空旷的寂静和绝对的隔绝,本身就是无形的枷锁。
她低垂着头,双手在膝盖上交握。
指尖用力到白,试图抑制身体的颤抖。
空气里,只有她自己过于清晰的心跳声。
沉稳、规律……
如同死亡倒计时般的脚步声由远及近。
随即在门外停下。
轻微的电子音后,同样厚重的合金门无声滑开。
秦屿的身影出现在门口,如同最浓重的阴影,投入这片惨白的光域。
他换上了一身剪裁利落的深灰色作战服,勾勒出精悍的身形,更添几分肃杀。
他手里没拿任何刑具,只有一枚小巧的非制式金属铭牌。
那枚象征孟欣宁身份的残月铭牌,在他指尖无意识地翻转着,折射着冰冷的光。
秦屿没有立刻开口,只是缓步走进来,脚步声在寂静中异常清晰。
他走到桌边,拉开对面的椅子坐下。
动作从容不迫,却带着千钧的压迫感。
他将那枚铭牌,“嗒”地一声轻放在光滑的金属桌面上。
声音不大,却像重锤敲在孟欣宁心上。
“姓名。”
秦屿的声音响起,毫无起伏,冰冷得像机器合成音,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。
孟欣宁身体猛地一栗,缓缓抬起头。
她的脸色比之前更加苍白,嘴唇紧抿着。
但那双眼睛,在最初的惊惶之后,努力凝聚起一丝倔强。
她没有回答。
秦屿似乎并不意外她的沉默。
他身体微微前倾,双臂撑在桌面上,形成强大的压迫态势。
目光如同手术刀般精准地剖析着她的表情:
“或者,我该称呼你——‘影狐’?”
孟欣宁的瞳孔收缩了一下,呼吸明显急促了几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