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开祠堂时,夜色已浓,云深不知处的灯笼次第亮起,像串起的星辰。蓝忘机去取避尘剑和行囊,林晚星回客院收拾东西,刚推开房门,就见案上的银笺乐谱旁放着个小小的锦盒。
打开锦盒,里面是枚新雕的玉哨,玉质与莲花玉佩一般无二,哨身上刻着细密的梅纹,吹口处还系着根银线,与笛尾的剑穗正好相配。盒底压着张字条,是蓝忘机清隽的字迹:“危急时吹响,我能听见。”
林晚星拿起玉哨,指尖抚过冰凉的梅纹,忽然觉得眼眶有些热。她将玉哨系在腕间,与金线和剑穗缠在一起,仿佛这样就能将他的牵挂随身携带。
院外传来马蹄声,林晚星提着行囊走出客院,见蓝忘机牵着两匹白马站在月下,玄色衣袍在月光中泛着柔和的光泽。他看到她腕间的玉哨时,眼底闪过一丝笑意,像月色落进了寒潭。
“可以走了。”他伸手将她扶上马鞍,掌心的温度透过衣袖传来,稳稳的,让人安心。
两匹马踏着月色出了云深不知处,山道两旁的竹林在风中沙沙作响,像是在送别。林晚星侧头看向身边的蓝忘机,他的侧脸在月光下愈清隽,长被风掀起,拂过她的手背,带着淡淡的冷香。
“极北很冷。”他忽然开口,从行囊里取出件厚厚的披风,披在她肩上,“这是用雪狐皮做的,能抵御寒气。”
披风上还带着他的气息,林晚星裹紧了些,轻声问:“你以前去过极北吗?”
“去过一次。”蓝忘机的目光望向远方的星空,声音里带着些遥远的回忆,“那年为了追查温氏余孽,在冰原上待了三个月,流萤石的光比星辰还亮。”
林晚星想象着那画面,忽然觉得极北的严寒似乎也没那么可怕了。她从袖中取出那半块镇影玉,玉在月光下泛着青光:“乐师的残识会不会帮我们?”
“会。”蓝忘机的语气很肯定,“他与先祖约定守护这片土地,残识未散,便是还在履行约定。”他看向她手中的玉,“就像你我,虽非同源,却也因这方土地而同行。”
林晚星的心轻轻一颤,抬头时正好撞上他的目光。月光落在他眼底,像盛着一片星海,腕间的玉哨与他腰间的玉佩同时亮起微光,金线顺着风缠绕上他的衣袖,这次他没有躲开,任由那金色的光丝在玄色衣料上织出细碎的花纹。
两匹马渐渐加快度,将云深不知处的灯火远远抛在身后。前方的路隐在夜色中,像条没有尽头的绸带,却因身边人的存在而变得温暖。林晚星知道,极北的冰原定是凶险万分,影阁的阴谋也绝非轻易能破解,但只要握着这枚玉哨,看着身边的人,她就有勇气走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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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像寒潭的玄冰再冷,也冻不住梅树的绽放;极北的风雪再大,也挡不住流萤石的光。有些东西,远比寒冷更坚韧,比如信念,比如同行的人。
夜半时分,他们在一处山神庙歇脚。蓝忘机生了堆火,火光映着他的侧脸,将玄色衣袍染上暖融融的橘色。林晚星靠在神像旁,看着他往火里添柴,忽然现他的指尖有道细小的伤口,想来是白天撕毁锁链时被划伤的。
她悄悄取出药膏,递到他面前:“你的手。”
蓝忘机低头看了眼,不在意地摇摇头:“小伤。”
“不行,会感染的。”林晚星固执地拉住他的手,将药膏涂在伤口上。他的指尖微凉,指腹有些粗糙,是常年练剑留下的痕迹。她的动作很轻,像在呵护一件稀世珍宝,连呼吸都放得小心翼翼。
火噼啪作响,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庙墙上,紧紧依偎在一起。蓝忘机看着她专注的眉眼,忽然伸手,用指腹轻轻拂去她脸颊上的一点炭灰,动作自然得仿佛做过千百遍。
林晚星的动作顿住,抬头望进他的眼睛。那双总是清冷的眸子此刻盛着火光,也盛着她的影子,像寒潭终于融化了冰层,露出底下涌动的暖流。她的心跳漏了一拍,想说些什么,却现喉咙像是被堵住,只能任由他的指尖停留在脸颊上,带着火的温度,烫得惊人。
“晚星。”他忽然轻声唤她的名字,声音低沉,带着种奇异的魔力。
“嗯?”她的声音有些颤。
“到了极北,万事小心。”他收回手,重新往火里添了根柴,火光跳跃,映得他耳尖有些红,“影阁的人手段诡谲,不可大意。”
“你也是。”林晚星低下头,假装整理衣袖,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,“不许再受伤了。”
“好。”
山神庙外,风声渐歇,只有火堆偶尔爆出火星,像落下的星辰。林晚星靠在蓝忘机身边,听着他平稳的呼吸声,渐渐睡意朦胧。她梦见自己站在极北的冰原上,流萤石的光比星星还亮,蓝忘机站在光里对她笑,玄色衣袍上落满了光尘,像披上了银河。
醒来时,天已微亮。蓝忘机靠在神像另一侧睡着了,眉头却微微皱着,像是在做什么不安稳的梦。林晚星轻轻将披风盖在他身上,看着他沉睡的侧脸,忽然觉得,所谓的江湖路,或许并不全是刀光剑影,也可以有这样安静的清晨,有身边的人,有跳动的火堆,有远方的希望。
她握紧腕间的玉哨,哨身上的梅纹硌着手心,却很安心。极北的冰原就在前方,影阁的阴谋还在等着他们破解,但只要两人并肩同行,再深的黑暗,也终会被笛声和剑意照亮。
就像寒潭的玄冰下,总藏着不肯熄灭的光;就像梅树的根须,总能在冰雪里,扎进春天的土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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