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一会,贾母痛心疾说出这两个字时,手都是抖的。
她的脑子在飞快的运转。
王氏是宫里娘娘的亲娘啊。
这要是暴露出来……,娘娘第一个逃不过。
宫里最忌讳这些东西。
能进冷宫苟延残喘,都是她烧高香了。
一个不好,是一杯毒酒或者三尺白绫啊!
这还只是娘娘,他们家……
万一太上皇的疑心病又重了呢?
那等待他们家的就有可能是抄家灭族的大罪啊!
王氏这是疯了吗?
“好丫头,这事……你已有确切证据了?”
“不然呢?”
尤本芳反问,“没有确实证据,您觉得,我能直接要您废了她的管家之权?”
贾母:“……”
“我知道您一向疼爱二叔,但人的心……从来都是不知足的。”
尤本芳看向隐带兴奋的邢夫人,“婶子,我和老太太还有一些事情要谈,您看……”
“我懂我懂!”
邢夫人忙站起来,“老太太,等二弟妹来了,我们再一起进来。”
她要回避嘛!
哎呀呀
现在要谈的,肯定是她都不好听的。
邢夫人只要知道尤本芳是站在他们大房这里的就行。
朝贾母行了一礼后,她也迅走了出去。
房门打开又迅关上。
“还有什么,你都说了吧?”
贾母也怕尤本芳再甩个更狠的给她,忙喝了口茶,定了定神。
“老太太,您说赦叔是个什么样的人?”
赦儿?
贾母以为她要放大招,没想到是问大儿子。
“你觉着呢?”
她没正面回答,反问了一句后,又道:“其实你不说,老婆子也明白,你们都觉得老婆子偏心政儿,对赦儿太苛刻了,但从来没想过,他从小到大,可曾做过一件出彩的事?”
除了喝酒玩女人、玩古董外,他能做什么?
谁家的继承人是这样的?
当初国公爷何等的英明神武?
“我公公很出彩,可是您说他现在在哪?”
尤本芳不知道是不是该叹气,“史家大表叔也是合格的继承人,可是他又在哪?”
贾母:“……”
大侄子去世了。
“他当初……是身子不好。”
“是,大表叔自小就身子弱嘛。”尤本芳点头,“那您说,当初史侯爷就没想过改立继承人吗?可是您说,皇家为什么不同意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