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因为你,我?死了一次又一次,粉身碎骨,死无?全尸……但是陛下你舍不得我?,所以又想?了邪门的办法,将我?复活了。”
“什么……?”
“殷少?觉,你自?己做的事情,就这样轻易忘了吗?”
乔肆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消失,死死盯着?他的脸,语气中充满了怨恨,“你怎么能忘了呢?我?至今无?法解脱,不全都拜您所赐吗?”
“乔肆,”
他死死抓住乔肆的双手,这才发现对方浑身都和尸体一般冰冷,顿时?头痛欲裂。
他不明白怎么会变成?这样,想?要说出道歉与宽慰的话语,耳边听到的却是自?己脱口而?出的诅咒,
“你当然不能离开朕,永生永世,你都只会是朕的人,呵……很好的眼神,乔肆,就是这样,用尽你的全部怨恨朕吧,不要忘记是谁将你害成?这样,你逃不掉的,除非亲手杀了我?。”
他将匕首塞进乔肆的手中,不受控制地大笑起来,状若癫狂,“来啊,杀了朕,你才能真正的解脱!”
“你……你这暴君!疯子!!”
他依然在笑,可匕首却迟迟没有落下,于是他将人拉入怀中,像过去那样抱了他,将耳边掺杂了哭声?的咒骂视作甘霖吞入心底,甘之如饴。
他在噩梦中日日陷入疯狂,在前朝的作风也越发暴戾无?常,逐渐的,朝野之间的怨言也越来越多,他也只是将所有胆敢提出异议的人杀了。
死的人越来越多,终于有更多人看不下去了,昔日最忠心耿耿的臣子也开始厌恶他,汪太?医也不再关心他的死活。
他终于成?了真真正正的孤家寡人。
直到他真正被惊醒。
乔肆躺在他的身侧,眉眼柔和,肌肤柔软温暖,呼吸匀长,他小心将手指搭上他的脉搏,感受着?虚弱的跳动?。
乔肆还在被诊治,手掌缠绕着?厚厚的纱布,身上扎着?十几?根银针,一旁的太?医大汗淋漓,似乎很是辛苦。
殷少?觉这才发现,自?己竟然只是坐在一旁,便陷入了短暂的梦魇。
他沙哑开口询问,“如何了?”
“回陛下,马上、马上就好了……”
话音刚落,他便看到乔肆眉头微微皱起,胸膛也用力起伏了一下。
【疼……】
殷少?觉立刻抬头,眼神如刀,“撤掉银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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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有话说:梦是真的噩梦,皇帝也没真的黑化,不是平行世界不要怕[狗头]
随着银针被迅速拔出,乔肆的眉头也重新舒展开?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