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现在非常怀疑,昨夜谢容根本就是一点没醉。
酱酱釀酿后两人终于起床,太阳已经晒屁股。
关于宅子钱的问题,锦宁没再提过,也在当天就住了进去。
既然住处已经安稳,她便着手打算再开个纸扎铺子,这件事没给谢容说,免得他又出钱,等店铺租下来才告诉他,再到店里能开张已经是两个月后。
这日,店里来了个年轻男子,看到她眼睛一亮:“江娘子?!”
锦宁看到来人也是一喜。
前面说过,在江州开纸扎铺时,最开始是请个清俊小书生来帮她写悼词,后来这书生不吭不声走了她才找的赵老。
这年轻男子正是那清俊书生张和。
张和露出清秀地笑来:“十里街有办丧事的人家,我经过时看到门口摆着的花圈便觉得熟悉,想也只有江娘子会做出来,便打听了一声,竟真是你。”
……出名了属实是。
见花圈都能认人了,说出去谁敢信。
这会不忙,锦宁请他坐下,见到旧人真的很开心。“这就是缘分啊,你是住在这附近还是来吴州游玩的?”
张和目光落在她脸上,顿了顿,腼腆地垂眼:“我在附近的一家私塾教书,江娘子呢,怎么从江宁来了吴州?”
“我啊……”
锦宁正组织语言,不经意抬眸一瞥,正看到店门口逆光站着个高大男人,脸色阴沉的如煞神般,看着她与张和。
她吓得心跳咯噔一下。
张和也跟着看过去,微怔,谢容已经踏步走了进来,直来到锦宁身侧,理了理她鬓边碎发,居高临下地看向张和:“这位是?”
张和眼看着突然出现的青年与她这般亲昵之姿,还有什么不明白,顿时掩不住有些晃神,却目及到青年眼中的凛冽可怕,立即藏起那几分失落,闪躲垂眸整了整衣袖口。
谢容微眯眸。
他掂量自己一手拎起这小白脸扔出去是否会惹锦宁生气。
锦宁哪里瞧不出谢容那瘆人的眼神,有些无奈:“这是张和,我在吴州相识的一个朋友。”
她又对看着像被吓到的张和道:“不好意思,他是我的……恋人,比不得你这种读书人面善讨喜,看着有点凶吧?”
谢容听到恋人二字,微挑眉,脸色好看了一点。
张和连连摇头:“兄台一表人才,与江娘子郎才女貌,甚是相配。”
他起身:“我还有些事,不便多待,先告辞了。”
“好罢,下回有时间来我这里吃饭。”她客套。
张和苦涩一笑,抬眼又对上青年幽黑的眼,顿时如芒在背,逃也似地退步离开,险些被门槛绊倒。
“等等,”锦宁又上前叫住他,“张郎君若能挤出些时间,可否再请你帮我写悼词,酬金和在吴州时一样。”
张和未再答话,只是摆了摆手,便涌入了街上人潮。
锦宁颇觉可惜地叹了口气,回头,脑门却撞上了青年坚硬胸膛。
谢容面无表情,耷着眼皮看她。
“不舍得他走?”
“……”
锦宁没回话,揉了揉额头,有点好奇的用手指戳了戳谢容的胸。
咋这么硬?男人胸是硬的吗?
他不会在暗暗绷劲吧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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锦宁饶有兴致,又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胸。
她突然冒出一个些许变态的念头。
为什么每次酱酱釀酿都是他那样弄她,她也可以玩他的胸啊!
谢容不知她脑袋里的小九九,还绷着脸,一把攥住她胡闹的手,冷冷质问:“你还要请那小白脸吃饭?”
“……”
锦宁回神,慢条斯理地抽回手指:“这只是朋友之间的客套话,不过如果他来的话,我很乐意招待的。”
谢容双眼登时一片寒厉,目光钉在她脸上。
锦宁也不怕,推开他进了店里:“站一边去,别挡了我做生意呀。”
谢容站在原处,脸色不甚好看,转头面向熙来攘往的街道,看着张和离开的方向,黑沉沉的眸也不知盘算着什么。
片刻。
他进了店里,踢上店门,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了锦宁,哼道:“你是故意试探我,若我暗地里打死他,你就找到了借口离开我。”
张和:……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