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我,”他拇指摩挲了下她的唇角,“为什么喝这么多酒,我母亲说了什么?”
他已经知道今日顾氏与她碰到的事,担心她受了委屈。
锦宁偏头想了想,醉着的神态懒倦而娇媚,眨着眼却又什么也不说,反而伸出了手臂,勾住谢容脖颈,刚沐浴过后清香洁净的身子往人身上贴,缠着他要亲嘴。
血气方刚的青年哪里等得,转瞬便反客为主,化身那豺狼虎豹恨不得将人吃进肚里。
回合后,他是暂解了些渴。
锦宁今个却像勾人摄魂的妖精似的,极尽缠磨,犹不解火,对身上人的粗鲁笨拙有些难以言说。
即便半醉着她也生出了些不满足。
他只有自己快活,怎么就不会侍候她……
那什么火焚身之时,锦宁脑海里不由浮现了另个身影,那人贯是会顾着她的。
他却还要她来主动提吗?
锦宁抬脚踢了踢身上山一样重的青年的胸口,牵引他手,对上青年炙热的眸,羞赧地咬了咬唇。
“很干净的,你若嫌弃……”
娇娇软软的音还未落,青年已经低下头去。
转而外头猫儿叫春似的一声声。
尖利的粉色猫爪都要蜷着,是要上天了。
【吃吃吃吃吃吃大吃】
吃吃吃吃吃吃大吃
嫌弃?
这分明是奖励。
他心甘情愿,求之不得呢。
……
锦宁仰起细细的颈。
双颊是比方才还要深的绯色,衣衫凌乱滑坠,雪白软肩春色起伏,软软哑哑似的春声从床帐里头相继飘出,她腰肢似,又像濒临溺死,一半灵魂漂浮。
粉粉颤颤的手指亦是无措,抓皱了,还拽掉了青年好几根头发。
……
夜色渐深。
外头春雨骤降,打的粉色花蕊水涔涔零落。
“阿宁。”
帐中青年伏低的脊背起来,覆身来到她面前。
可没人应他。
锦宁扭头对着墙面,濡湿的睫毛紧紧闭着,似乎是睡死过去了。
谢容嘴角忍俊不禁地牵着弧度,看着她绯红的小脸,目光又打她紊乱起伏的胸口扫过,也不再唤,抚了抚她鬓边沁着汗的发。
他凑过去吻她。
装睡的某人立时睁开了眼。
她轻轻一偏脸避开,湿红水眸扫他一眼,又皱巴着脸低下了眉,双颊通红眼睛不知道看哪,分明是意识清醒了些不好意思上了。
“你倒一睡一醒的快,”他紧紧瞧着她,嗓音拖着腔,“可怜我头发被人扯掉了不少,还有些疼。”
锦宁下意识去看他头发,抬眼就撞进对方笑意浮动的眸子里,顿时臊红了脸。
“别说了。”她弱弱软软地哼了声。
……呜。
她主动要的。
这没得洗。
但真的很舒服,因着谢韫从前常这般主动侍候她,不论别的,身体那种快活怎么会忘记,她是吃过肉的,自然也会有那方面的需求。
所以,半醉时候,放任身体本能去教谢容来帮她……
锦宁不敢去回忆了。
怪不得黄赌毒黄排第一位,连她也控制不住啊。
她满足过后羞臊红脸的娇态实在勾人,谢容半压她身上,伸臂捞过那腰肢,又凑过脸去吻她。
锦宁再次偏头避开,眼神打他唇和鼻梁扫过。
“脏。”她拿手挡住他,底气不足地小声嗫嚅出这字。
谢容皱眉一愣,随即了然,捏住她小巧的下巴:“娇气,自己的也嫌弃上了?”
他顿了顿,硬是在她唇角重重亲了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