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什么人了,都通过后门离开了。
祝江和白澈还在园区门口等着。
承渊斟酌着用词,想着怎么开口能给棠西戴上戒指。
棠西主动把手指伸了出来:“戴吧。”
承渊心里压力小了点,他知道她都听到了。
戒指戴上,秒后,变成了红色。
那红色刺进承渊眼里,惊得他心跳几乎不稳。
过于强烈的刺激使得他大脑竟开始空白。
完全不知道该做什么,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棠西看他这反应,便知道,此事果然能暂时压制这几个兽夫的报复欲望。
她抓住承渊的手,非常用力的握着,把他拉得靠近了她。
然后在他耳边小声道:“假的。刚才吃了药,所以才会有这种效果。”
承渊现在是她的盟友,她不能这么直接的骗他。
否则谎言揭穿,承渊肯定会很寒心。
承渊惊愕的盯着她,不敢相信。
棠西再次坚定的告诉他:“这是你花一千万买的药。”
她伸手捏他的脸,微笑着调侃:“是不是吓死了?”
承渊看她无比轻松,确实不像是在撒谎。
而且这种事,要是撒谎,很容易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。
他长长舒了口气,但后怕感还是袭上来把他裹住。
他就着这么近的姿势,抱住棠西:“我们是怕护不住你。”
“我明白。”
棠西将戒指摘下来:“麻烦你,拿给他们看看。”
承渊一下懂了她的用意。
这下子,祝江和白澈有苦头吃了。
承渊下楼,将戒指拍在车盖上,什么话也没说,转身上楼。
那明晃晃的红色,意味再明显不过。
时间到了。
祝江浑身的疼痛蔓延开来,可他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被那枚红色戒指剥夺。
他强撑着迈开腿,想拿走戒指。
可白澈抢先一步拿走了。
祝江整个人软下地去。
他蜷缩在地上,嘴唇痛得颤抖。
脑子里全是他在岛上折磨棠西的回忆。
还有那些,他回想了无数遍的,棠西折磨他的回忆。
可此时,他竟不觉得那噬蛊钉有那么可恶。
也不觉得那些压制侵蚀之力的药有那么让人痛苦。
那烈日真的很灼人吗?
拔下鱼鳞,真的很痛吗?
那侵入他身体的显形墨汁,真的让人那么难以忍受吗?
十年折磨,真的很长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