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上祝卿桉含笑的眼睛,顾益州没来由的感觉到耻辱,自己就像个小偷,偷别人未婚夫的时光,来满足自己的私欲。
他之前的任性妄为,企图用冷战得到关注,一系列的做法像是个笑话。
祝卿桉眼皮垂下,睫毛煽动,立在落日余晖的街道上,漂亮的像一幅油画。
这一幕深深的印在了顾益州的脑海里。
祝卿桉走了,连同一起带走的还有顾益州的心。
顾益州晃了晃脑子,低落的情绪很快被甩出脑子,只有弱者才会抱怨人不属于自己,幸福都是靠抢的。
祝卿桉早晚得去京市上学,反倒是那个严铭,不用高兴的太早,他有的是时间撬墙角。
桉桉,我会在京市等着你。
……
祝卿桉最近很忙很忙,非常忙。
忙着谈恋爱,忙着锻炼身体,忙着学车。
她开车的技术已经很好了,就是证还差点意思。
季言礼这两天倒是很老实一直待在家里,让做什么就做什么乖的很。
可是一个人要是看你不顺眼,你做什么都是错的。
季言礼刚洗好的衣服被祝卿桉拿起来扔在地上,用鞋子踢了踢,借口是:“你的衣服挡着我晒太阳了。”
“你一个男人的衣服嗮女孩子面前,居心不良。”
“你的衣服跟你这个人一样,让人不耻。”
她总是有很多理由去羞辱季言礼。
季言礼刚开始还会反抗,找寻她变成这样的原因,可现在不会了。
他已经在祝卿桉潜移默化的折磨下,改变了心性,向生活低下了头。
“过来给我梳头。”
祝卿桉逗弄小狗似的冲他招手,拿起梳子递给他。
以前还小的时候季言礼没少给祝卿桉扎头,因此手也不算生疏。
可现在她长大了。
女孩子身上的香味不断的往鼻子里钻,季言礼不适应的皱眉,偏头呼吸。
祝卿桉没有错过季言礼的小动作,气愤的对着镜子瞪他。
敢嫌弃她,季言礼死定了!
咚咚咚!
门外传来敲门声。
还有一道柔和的女声:“你好,请问是季学长的家么?”
祝卿桉手中拿着梳子,好整以暇的看着去开门的季言礼。
还真是桃花不断呢。
女孩长的很可爱圆圆的脸蛋大大的眼睛,细皮嫩肉的,乖巧的很。
“季学长是我,圆圆。”
真是人如其名。
季言礼礼貌的嗯了一声:“你有什么事情么?”
圆圆无措的抓紧衣服,羞怯的看了一眼季言礼,飞快的低下头:“是这样的,快要开学了,我能和你一同去学校么?那个你不要误会,是我爸妈担心我一个人去不安全,有个同地方的同学会好很多。”
她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,落在祝卿桉耳朵里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。
不安全?
跟一个成年男人出去就安全了?
圆圆的脸快红成猴屁股了,季言礼还是端着一派清风明月的姿态。
祝卿桉暗骂:装货。
最后季言礼答应了圆圆的请求,小姑娘把一篮子水果塞给他:“谢谢你,这个很甜的,季学长你尝尝。”
季言礼推辞,祝卿桉从后面过来接过了果篮:“既然是人家的一番心意,就收下吧。”
圆圆看到祝卿桉时,笑容虽还挂在脸上,却有几分牵强:“这,这位是?”
“我妹妹。”
呼
原来是妹妹:“妹妹你好,这个果子很甜,你尝尝看。”
祝卿桉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季言礼,冲人笑了一下:“替我哥哥谢谢你”
“不客气不客气。”圆圆连连摆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