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的这份嫉妒,决定了我的视角无法完整看待事实,只能解构出让我心安理得去讨厌他的真相。”
“当我把所有精力都用来放大负面情绪,我就失去了现美好的能力。”
“这不是他的错,是我的问题。”
“我很庆幸在岁时现了这点,没辜负他的善意和真心太久。”
他清润的声音不急不躁的,心平气和的语气很容易就让听者听进心里。
“我之前看过一本书,里面说过。”
“很多人是凭借指责比自己更有成就的人,来得到满足感。”
池理理是第一次听说这种论调,忍不住心中一动。
她抬眸看向后视镜中那道观察着自己的视线,从中看到了自内心的真诚和浓浓的安抚关心。
心底那股火气泄了一半,又被安抚了一半,只剩下一点温热,顺着胸腔上涌,从眼底沁出来。
她一直觉得自己很坏。
她努力说服自己就算是当坏女人,她也要当最理直气壮的那个。
就像她妈一样,当个遗臭万年但赚的盆满钵满的恶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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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些自视清高的家伙,她才不会在乎对方说什么屁话呢。
但听到有人告诉自己,原来那些从小追着她喊“私生女”,追着她喊“小三的女儿长大也一定会是小三”的人,可能是用伤害她来获得满足感,也可能是因为在她身上看到了自身软弱的应激。
很突然地,池理理就有点想哭。
“你真的觉得不是我的错吗?”
听出了池理理强压着的哭腔,沈一龠礼貌地移开了对视的目光,看向了前方。
快后退的灯光给他的轮廓打上了一层毛茸茸的光影,看起来梦幻极了。
“我看不出你做了什么错事。在不伤害别人的前提下,为自己而活不是很正常吗?”
“利己是一种值得称颂的品质。”
“人总是要先学会爱自己,才能试着去爱别人。”
沈一龠移开了视线,但池理理却依然盯着镜子里那张脸。
她也没马上接话,而是把眼底的热意压回去,清了一下嗓子才回答。
“但你好像没有这种优秀品质。”
“我见到你两次了。两次……你都把帮助别人摆在了保护自己前面。”
终于问出了这个让她好奇至极的问题。
池理理死死盯着沈一龠,想要判断他接下来做出的回答,是否出自真心。
镜子里的男人又笑了。
他边笑边摇头,给出了一个完全不在池理理想象中的答案。
“因为我已经拥有很多很多的爱了呀。”
“我想把我感受到的美好,分给不那么快乐的人。”
“而且,我只是可能被碰瓷,但也有可能不是碰瓷对不对?”
“万一,对方是真的很需要帮助呢?”
“我用小概率的坏可能,就可以减少一个不幸的生。”
“很值得,不是吗?”
很值得吗?
池理理不知道。
这种论调,出了她从小养成的“人不为己天诛地灭”的认知框架。
但她这一刻真的很想说。
“你听起来,真的好像小说里的那种圣父哦。”
沈一龠被彻底逗笑:“这个我也听过,圣父圣母现在可不是什么好词,放小说里都要被批判且被狠狠打脸的。”
“我还是好好当一个树洞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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