鸡腿!
满脸玩世不恭的笑容!
公孙青云深吸一口气,强压住心中的无奈,大步走进酒馆。
公孙白马嘴角挂着懒洋洋的笑意,轻轻晃了晃酒碗,笑嘻嘻地说道:“哟,青云,好久不见啊!”
“白马,你……”公孙青云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公孙白马却是随意地伸了个懒腰,懒散道:“我什么?是不是觉得我应该坐在道观里,日日诵经,夜夜打坐,苦修无止境?”
他眨了眨眼,嘴角勾起一抹笑意,“不好意思啊,哥哥天性潇洒,注定不适合那种苦哈哈的生活。”
公孙青云沉默了片刻,随即说道:“父亲让我照顾你。”
公孙白马闻言,忽然哈哈大笑,伸手在公孙青云肩膀上拍了一下:“好啊,那就先从陪我喝一杯开始吧!”
公孙青云:……
这家伙,果然一点都没变!
随着公孙青云入门,公孙白马的“传奇事迹”也迅速传入了他的耳中。
比如:三年前,公孙白马初入龙虎山时,师父本想让他参悟《太上清静经》,结果他转头就去后山开了一家“酒肆”,专门贩卖自己酿的“龙虎烈酒”,把一群道士全灌倒了!
两年前,龙虎山举行剑道大比,公孙白马原本懒得参加,结果被人挑衅,他当场从袖子里掏出一根鸡骨头,随手一弹,把那名挑衅的弟子震飞十几丈远!从此,龙虎山流传一句话——“别惹公孙白马,他连鸡骨头都能当剑用!”
一年前,龙虎山掌门亲自点名,让公孙白马去守护镇山法宝“青木雷符”,结果他闲着无聊,就拿雷符当火折子点烟,结果引发了雷暴天象,整个龙虎山下了一天一夜的雷雨!
……
种种离奇事迹,让龙虎山的弟子们对这位白衣少年又敬又怕。
但即便如此,所有人都承认——公孙白马的修道天赋,确实是惊人的!
兄弟二人在酒馆里继续聊着天。
“青云,怎么,最近家里有事?”公孙白马咬了一口干果,随意问道。
公孙青云把酒杯轻轻放下,脸上露出一抹无奈的笑容:“八少爷公孙黑马回来了,听说和父亲发生了冲突。”他顿了顿,轻叹一声,“老爹简直是越来越不靠谱了,居然放下家主之位,不管家族的大事,光顾着自己去研究登天之路,什么都推给叔叔。家族现在快要乱套了。”
公孙白马听到这话,眼神有些迷离,似乎在思考什么。他知道,家族的事他并不关心太多,但身为公孙家的少爷,家族的风波或多或少也与他息息相关。尤其是公孙黑马的归来,这一切变得愈加复杂。
“老爹真的辞去了家主的职位?”白马一脸惊讶,手中的酒杯停在了空中。他原以为,父亲会继续掌控家族一切,毕竟公孙玄那样的强者,绝不可能轻易放手。
公孙青云点了点头,神色有些复杂:“我也没想到,父亲竟然真的将一切交给叔叔公孙玄,自己则全身心投入到大秦帝国的登天之路中,似乎完全不再关心家族的事情。家族中的诸多大事,现在几乎都在叔叔和老祖宗的控制下。至于公孙黑马的归来,事情变得更加微妙了。”
公孙白马笑了笑,摆了摆手:“这有什么好担心的?叔叔公孙玄是个有远见的人,虽然有时候做事有些严苛,但绝不会让家族出事。而且,咱们家族大可不必如此拘泥于老爹的做法。每个人都各有自己的想法,尤其是你和我,或许正是时候该在家族中找到自己的位置了。”
“找到自己的位置?”公孙青云皱了皱眉头,显然并不认同公孙白马的说法,“白马,你别忘了,家族的事不是我们一个人能决定的。尤其是你,虽然天赋异禀,但你在龙虎山的日子久了,是否能真正理解家族的规矩和责任?”
白马喝了一口酒,眼神依然漫不经心:“我理解什么不重要,反正现在的局面已经不可逆转,家族中难免会有一些摩擦,尤其是八少爷公孙黑马的回归,他的风头太劲,怎么可能不引起纷争?不过,这也没什么,反正我最喜欢看这种家族纷争。”
“你……”公孙青云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。他深知公孙白马的个性,实事求是,这个家伙从不在乎什么家族争斗,他最关心的也不过是自己的修行和享乐罢了。但他心底却也明白,正因为如此,白马才是最不受束缚的那个人,才能在龙虎山中如此肆意挥洒自己的个性。
“别担心,青云,父亲要做的事,恐怕是我们都未曾能想象的,至于家族的事,叔叔会处理好。你我各有各的路,何必再为这些繁琐的事纠结?”白马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,神色间似乎有些不耐烦。
公孙青云沉默片刻,突然低声说道:“听说公孙黑马回来后,和叔叔公孙玄发生了冲突,甚至还有传言说他怀疑父亲辞去家主之位是另有隐情。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公孙白马挑了挑眉,眼神闪烁:“老八公孙黑马啊,他一向做事极为直接,性格刚烈,之前虽然在家族中名声不显,但始终是个有潜力的人。他回来后,自然会对家族现状有所不满,尤其是对父亲的决定。毕竟,家主的职位,公孙玄并非唯一合适人选。”他耸了耸肩,神情淡然,“只是,父亲这次的决定究竟有何深意,恐怕我们也无法理解。”
“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?”公孙青云眼中闪过一丝困惑。
白马轻笑道:“意味着,家族中的一切变化,恐怕都不如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。父亲突然退位,显然是有某种深远的计划。而公孙黑马的回归,恐怕不仅仅是为了争夺家主之位那么简单。”
“你是说……”公孙青云的眼中露出一抹惊讶,“公孙黑马可能已经知道了某些我们不知道的秘密?”
白马摊开双手,笑道:“可能是吧,谁知道呢?家族里的事,连我这个不问世事的人都看不清楚,何况你和我。倒是你,身为大秦的子弟,应该更能体察这些复杂的家族局势。”
公孙青云深深叹了一口气,心中的疑惑和不安并没有因此消散,反而愈加浓烈。家族中的种种变故,似乎在酝酿着一场更大的风暴,而他和白马,注定无法避免卷入其中。
“不过……”公孙白马忽然收起了笑容,认真地看着公孙青云,“不管如何,青云,记住一件事,家族的命运虽重要,但更重要的是我们自己的选择。无论发生什么,我们都必须为自己的未来负责,不能因为身处风暴中心而迷失了自己。”
公孙青云沉默良久,终于点了点头:“你说得对,白马。”
夕阳洒下的金色光辉照耀在龙虎山的山道上,公孙白马和公孙青云两人正在山道上悠闲地行走。周围的风景如诗如画,青山绿水,云雾缭绕,一片宁静。然而,白马的步伐却显得格外欢快,仿佛某个时刻突然陷入了某种“怀旧”情绪。
白马忽然停住脚步,转头看向青云,眼中闪烁着戏谑的光芒。他笑了笑,满脸自信地说道:“青云,你也不小了,应该好好学点东西,出去走一走,见见世面。你知道么?当年我爹送我出去游历时,那叫一个……‘全副武装’!”
说罢,他抬起手,做了一个夸张的动作,仿佛自己就是当年那位“浩气凌云”的少年。他开始模仿起父亲公孙如龙的口气,语气中充满了幽默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傲慢:“儿啊,出门在外,首要功夫就是保命,喏,这件刀枪不入水火不侵的乌夔宝甲穿上,这只由冰蚕呕血吐出的丝线打造的手套也戴上,这里还有三四本类似武当镇教得《上清紫阳诀》的绝世秘籍,都拿上,好货啊,你丢任何一本,丢到江湖上,随便一出,都会引发一场腥风血雨!”
白马做出一副“全身装备”的模样,虚拟地披上了一件看不见的宝甲,戴上了无形的手套,摆出一副装甲战士的样子,语气愈加夸张:“瞧瞧,爹可是最疼你的。把银票都揣上,腰间那几枚吊玉佩也值好几百两黄金,吃香喝辣不成问题。没钱了,去当铺卖掉,金银珠宝也不愁。”他一边说,一边还做出拿出银票和玉佩的动作,嘴角挂着一抹愉悦的笑意。
公孙青云听了,心头一阵轻松,忍不住笑了出来:“你这家伙,真是没救了!我怎么感觉你在表演一场家族父子的‘忠诚’剧啊。”
白马一拍胸脯,做出一副得意的神情:“怎么说?这可是当年我爹的原话!他一边给我这些东西,一边眼睛含泪,给我灌输‘行走江湖,保命为先’的至理名言,整得我都差点以为自己是出去做‘守护神’。”
青云笑得差点没喘过气:“哈哈哈,真是太幽默了!难怪你现在这么不正经,原来是从小受了这些‘精彩’教育。”
“嘿嘿,”白马露出一抹奸诈的笑容,故作神秘地眨了眨眼睛,“我也只是在学爹的好,咱们公孙家大少爷,风风火火,无所畏惧!你看看,我这身装备,简直就是‘天赋异禀’,不是吗?”
青云无奈地看着他,“行了行了,不带你这么夸张的。你又没出过山,怎么能懂得江湖的险恶。”说着,他突然皱了皱眉,想起了父亲送他出门时,确实也做了类似的安排。
“不过说实话,老爹送我出去的那些东西……真不少。”青云一脸无奈地摸了摸自己的腰间,心中却有些感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