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目标人物沈清彦】
【好感度8o%】
百分之八十。一个不完整,也不圆满的数字。
沈灼伸出手指,指尖在屏障上划过。
为什么,哥哥对他的爱意只有百分之八十?
缺失的百分之二十,是什么?是他不知道的事情吗?是他哪里做得不好,不对吗?
难道哥哥真的……并不像他以为的那样。
他曾误以为那份纵容就是同样的感情,却没想到直接导致了哥哥的死亡。
屏幕上浮现着沈清彦的身影。
他近乎虔诚地抚摸着,从光洁的额头,到挺直的鼻梁。
好似通过这种徒劳的举动,真的能穿透这层数据的隔阂,真正地、再一次地抚摸到他。
敲门声很轻,叩在门板上,两下,不轻不重。
沈灼顺着声音看过去。门口站着一道人影,被床头小台灯昏黄的光线勾勒出一个模糊的轮廓。他伸手,按下了墙壁上的开关。
刺眼的白光瞬间倾泻下来,驱散了所有暖黄的阴影。
沈清彦就站在那片光里,身上套着一件宽大的白色体恤,只露出一截极短的裤脚。两条腿笔直地暴露在空气里,白花花的,晃得人眼底烫。
沈灼感觉喉咙里一阵干渴,喉结上下滚动。视线从那片晃眼的白皙上撇开,落在了别处。
“有什么事吗?”
“温习功课。”沈清彦的声音在闷热的空气里显得有些清冽,“有什么不会的可以问我。”
他手里夹着的几张卷子被平整地铺在课桌泛黄的桌面上。
上一世也是这样,一模一样的场景,沈灼嗯了一声,下了床。
木头椅子腿与地面摩擦,出一声短暂的尖响。
夏夜的蝉鸣从敞开的窗户里钻进来,一声叠着一声。
刚服下的药力如同温水,缓慢地浸泡着四肢百骸,一股熟悉的倦意从骨髓深处升腾起来。
这么多年,中药西药换了一轮又一轮,这副破败的身体却从未真正好转过。
沈清彦的声音很近,笔尖在粗糙的纸面上划动,出沙沙的声响。
一股浓郁的香气裹挟着晚风,层层叠叠地盖了过来。窗外老茉莉开花了,甜腻的、带着水汽的芬芳,蛮横地钻进鼻腔。
他趁着沈清彦低头看题的间隙,终于鼓起勇气,将目光挪了过去。
那人的睫毛很长,随着眨眼的频率,像蝶翼一样,一抖一抖的,在眼睑下方投下一小片细碎的阴影。
对方的嘴唇开合,唇珠随着话音的起落,在一线唇缝间微微滚动,像蚌壳里含着的一粒湿润珍珠。
沈灼的意识被药力与倦意浸泡得软,脑子里混沌一片,只剩下一片漂亮的粉色。
为什么每一次靠近,总能嗅到这股味道。一种让他焦躁的身体得以安定的味道。
他这才意识到,香味不是从窗外飘进来的。它带着体温,从身旁这具身体的每一寸皮肤里渗出,蒸腾在闷热的空气里。
意识驱使着身体,他向前倾斜,嘴唇几乎贴上了对方脖颈侧面温热的皮肤。
脖颈间一片湿热的痒。某种柔软温热的东西正在皮肤上拖拽、舔舐。沈清彦侧过头,那句“这道题明白了吗”刚问出口,便卡在了喉咙里。
“好香啊,哥……”
沈灼此刻的动作全然出自本能,搂住沈清彦的肩膀,将对方整个往自己怀里死死地带。紧接着,一条湿滑的舌头,毫无章法地舔上了耳垂。
舌尖一路向下,沿着脖颈的曲线。宽大的T恤领口成了一道碍事的阻碍。沈灼指尖勾进棉质的布料,用力向外拉扯。
一片素白的肌肤彻底暴露在光线下。皮肤被照得几乎透明,连其上细小的毛孔都看得一清二楚。
沈灼唇瓣在温热的肌肤上碾磨,一遍遍用气音含混地叫着“哥”。
而后,称呼变了。